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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的推斷,如果傅銘是她所想的那種類型,首先應當會從他所接手的女郎那里“掠奪”拿走一些特屬于她們的東西,他可能還沒有發(fā)展到Ed的地步,不會殺害她們,但一定會拿走她們的一些物品,比如她們佩戴的飾品、衣物,甚至頭發(fā)、指甲、或一小片皮膚。然后,第二步,他會把這些物品當做紀念品向秦天致意,通過隱秘的、不易察覺的方式。現(xiàn)在,賀卡找到了,相當于有了載體,但卻沒有她期待發(fā)現(xiàn)的內(nèi)容,而沒有內(nèi)容的載體,還是不是她所預先設(shè)定的載體?這是一個悖論,她又陷入了暫時性的低潮。參加特訓時教官是怎么說的?他們,怕的不是犧牲,而是付出的努力和犧牲沒有回報。“所以,你們在做出決定之前一定要經(jīng)過慎重考慮,”教官的目光炯炯,審視著下面每一張年輕的臉,“你們將要做的,都是為了整個國家和民族的安全和穩(wěn)定,是無比光輝榮耀的事業(yè),但是過程卻異常崎嶇艱難,需要你們個人、甚至整個家庭付出常人無法想象的犧牲,而且這種犧牲不能公布于眾,不能讓大眾知道。你們要付出血淚,但無法獲得榮譽,甚至不能得到理解,或許還會受到垢污,沒有犧牲奉獻的精神,是絕對承受不了的。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具備這種精神,但同學們,”教官嚴俊的臉上出現(xiàn)集訓以來第一次溫情,“我只希望,你們在做出決定之前,一定要慎重!”事后思開玩笑補充,教官的意思就是,我們已經(jīng)夠慘了,不能讓自己更慘,哈哈!教官的話,如藍當時聽得熱血沸騰,激動不已,現(xiàn)在卻只感到寒到牙齒根的冷,那是真正體會到他話中含義的冷。這不是一場刺激的游戲,她感到她與她的角色,已逐步融為一體。“鈴鈴鈴,”電話響,是蘇。“如藍啊,我?guī)湍銌柫撕R踢€有邱先生(注:另一個yin媒)那邊,前面那三個人,一個已經(jīng)退休了,兩個還在做,但都印象不深了?!?/br>“怎么會都印象不深了呢?”如藍急問。蘇珊停了一下,“你也不能怪我們啊,普通的客人,我們哪能每一個都記得??!”“對不起,”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偏沖,如藍連忙道歉。手機提示有來電,如藍一看,居然是……忙匆匆與蘇話別,如藍接通新來電。“如藍,”思的聲音十分嚴肅,“情況出現(xiàn)新的變化,組織上決定恢復你這條線。具體情況見面說。如藍,如藍?你在聽嗎?”“我在?!鄙钗豢跉?,如藍握緊電話,忽然看到桌面上相框內(nèi)秦天的照片,眼中一陣刺痛,再深吸一口氣,“我這里也有情況,要向你匯報?!?/br>2222、alreadygone...思訝異于如藍的憔悴,她整個人包在一件長長的羽絨襖里,白皙到透明的小臉更加蒼白,眼瞼下有淡淡的黑,整個人看起來甚至是有些萎頓。他以前沒見過她這樣,想問,但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呵,”如藍吸吸鼻子,輕笑,“我感冒了?!?/br>思皺眉,“你狀態(tài)不好?!?/br>如藍低下頭,鞋底輕蹭著地面,馬上又抬起臉,“出狀態(tài)是遲早的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而且,”翻開包,拿出從Sherry那里得到的賀卡,“這個你們拿去鑒定?!?/br>思意外,如藍大致向他解釋了,思的眉頭皺得更深,“以前沒有想到這樣復雜,”沉吟著,“這樣的話,危險等級實際是提高了,你……”如藍知道他要說什么,打斷他,“現(xiàn)在換人,還來得及嗎?我是生手,但我現(xiàn)在是能接近他的唯一人選——讓我去!”思不再說話,對面的女孩那樣年輕,她其實在發(fā)抖,她自己知道嗎?那雙又黑又大的眼睛里,說著和她言語里完全不一樣的話,她怕!思的聲音變得溫柔,“你其實可以讓我說服你,你知道我來時準備了多好多煽情的一篇說辭?!?/br>有眼淚流出來了,如藍慌忙擦拭,“對不起,”思上前擁住她,笑得干澀,“我們都知道你是高興的。這任務(wù)又是你的了,恭喜你,薄如藍同志!”之所以這么快決定恢復如藍這條線,其實有更緊迫的原因,思告訴她,有情報顯示傅銘最近動向加大,但由于兵器公司和他個人住宅均采取國家特級安保措施,時間又急,來不及再在他身邊插線,組織上考慮再三,決定繼續(xù)讓如藍執(zhí)行。“傅銘這個人相當狡猾,他本身是電腦和武器專家,所有的資料,估計只有在他貼身電腦里才能查到,所以,你必須盡快突破到他身邊?!?/br>回到公寓,意外地看到小方,小方瞅見她,連忙跑過來,“薄小姐,老板要出差,讓你給他收拾幾件行李。”如藍一怔,“讓我給他收拾?”“是啊,”小方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剛才打你手機關(guān)機了,急死我了,麻煩您快點,下午一點的飛機?!?/br>“哦,我手機沒電了。”如藍進屋,慢吞吞掛好自己的大襖圍巾,往臥室走去,半道又停下,轉(zhuǎn)過來,“他,這次要出去多久?”“一周,”小方候在客廳里,好像是過了許久,一抬頭,那位薄小姐還站在原地,他有些奇怪,“薄小姐?”“哦,”如藍笑笑,“一周啊,那得多帶點衣服?!?/br>如藍收拾得很慢。他的衣服其實很好收拾,花樣不多,襯衣、西裝、夾克、領(lǐng)帶,大部分都是黑藍灰三種經(jīng)典男裝顏色,但他的衣服又最不好收拾,每一款,雖然風格都差不多一致,但細節(jié)總有差別,如藍把它們一件一件攤在床上搭配,想象著他穿上它們的樣子。他很英俊,值得最好的。小方等的有些著急,忍不住走到臥室門口,那女孩子仿佛做著這世上最認真的一樣工作,陽光透過玻璃灑照在她前傾的身上,那樣溫柔。疊好最后一件衣物,他看到她輕輕撫平上面的褶皺,一遍又一遍,她低垂的眼睫長長的,斑斕的光圈下幾乎是根根分明,看久了又有些刺眼。有一顆細小的水珠從那眼睫里滾出,一閃而落,那樣快,小方只疑自己看錯了,脫口而出,“薄小姐?”女孩立刻轉(zhuǎn)過來,背著陽光,她臉色暗冷,全沒有了剛才溫柔的模樣,聲音也非常正常,“收拾好了,我也去送機?!?/br>秦天從公司偏門出來,后面跟著的三兩個主管急忙地與他說話,只怕匯報不完,他略慢下來,索性每一個全交代清楚,沙亮著急提醒時間,秦天一揮手,“不差這幾分鐘。”快走近車邊,他看到后座深茶色車窗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