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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賊眼就不自覺的開始往外甥的下三路溜達(dá),抻著脖子咽著口水,眼睛瞪得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原來端王賢侄的身材竟如此之好,姿容絕佳!枉我自稱花間君子,竟是從來沒有注意過……吸溜吸溜……國舅爺不辭辛苦的吸著口水,滿腦子都是‘美人’二字,渾沒注意夜長留頗為古怪的忍笑之色,更沒留意危險已經(jīng)近在身邊。端王被這股視線打量的渾身發(fā)毛,在心中將自家這沒譜的舅舅反復(fù)拖出去砍了十幾次,才不喜不怒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夜長留,深不可測的微笑,聲音溫柔的幾近異樣:“舅舅,看什么呢?”國舅爺無知無覺,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想要將那不懂眼色的奴仆丟到九霄云外去,收回手一蹭唇邊口水:“看看本舅爺這外甥……嘿~真夠味啊……你說往日我怎么就不覺得呢?”這個‘嘿~’大概是國舅爺慣用的口頭禪,把那點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思全表達(dá)的明明白白,讓人想裝作不知道都難。夜長留‘噗嗤’一聲笑了場,笑的灰鴿子等人臉上血色盡褪,分明是個大難臨頭的模樣。打定了在此之人都要死的主意,端王也就無所謂身邊還有人旁觀了,他對這位紈绔子弟又無大腦的舅舅委實是極為厭惡,再加上對方在京中那些下三濫的地方翻云覆雨,三番五次的壞他的大事,若不是德妃再三在他面前下保證,他又離不了德妃在皇上跟前兒的枕頭風(fēng),他早就自己動手把人砍了,哪還能留到今日丟人現(xiàn)眼!“也許是因為往日你還記得留自己一條退路?”端王好整以暇的提醒。“是是是……嗯?什么?”國舅爺一瞪眼睛,隨后恍然明白過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剛才眼里心里YY的美人究竟是誰,不由得雙腿一軟,冷汗津津的癱倒在地:“外甥……不對!端王千歲!本舅爺……本舅爺方才多有失禮之處,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與德妃娘娘說呀!”端王無所謂的一揮袍袖,神情已經(jīng)像是在看個死人,冷聲道:“滾回府里閉門思過,沒有本王手令,再不得出府門一步!”國舅爺大汗淋漓的在小老頭的攙扶下站起身來,依依不舍的望了夜長留最后一眼,一邊灑淚作別,一邊破滾尿流的沖出了大理寺。對于死人,端王一向是懶得多說廢話的,所以他只是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暫時還絕不能死的夜長留,居心叵測的微笑了一下。去了眼角眉梢那抹邪氣之后,這一下就笑的極其漂亮,夜長留受寵若驚的向后退了一步,時刻警戒著對方突然發(fā)難。而端王依舊儒雅的漂亮著,無比淡然道:“明日散朝之后,來黃鶴樓?!?/br>夜長留下意識的準(zhǔn)備拒絕,卻又轉(zhuǎn)念想起紫衣在朝中尚且不穩(wěn)的根基和端王龐大的勢力,再思即端王那疑似腎虛的柔弱,明白對方若只是要殺她的話,犯不著還特意約在黃鶴樓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動手,如此這般的想通所有關(guān)竅后,她也同樣大方的表示同意。端王心中冷笑,表面卻半分不顯,施施然的出了大理寺,對于其原本的來意早就忘在了一邊。夜里,夜長留向大萌主復(fù)述了今日端王和其舅舅種種搞笑之舉,唯獨隱瞞了二人相約之事。復(fù)述的過程力求逼真,手舞足蹈間神色態(tài)度具是纖毫畢現(xiàn),連大萌主都不得不給面子的彎了彎唇角,冰冷如雪的眸中染了一抹暖色,雖然表情幅度極其微小,也令夜長留很是歡欣鼓舞了一番。次日朝中,皇上重點將夜長留拎出來好好表揚了一番,說是什么文武百官的楷模,搞的文武百官很是嫉恨。夜長留半睡半醒的站在下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謝主隆恩,滿心期待著能有什么賞賜,結(jié)果一直等到她徹底睡著,皇上也還是紅口白牙,不,金口玉言的說著不要錢的便宜話。這一覺安穩(wěn)的睡到了下朝之后,小太監(jiān)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將夜長留從夢中叫醒,很有克制的和紫衣交換了一個心有靈犀的眼神,隨即又一個恭敬一個高貴的擦肩而過,旁人看不出不妥來,實際上則在交錯的一瞬間,在彼此寬大的袍袖里悄悄撓了撓手心。過后想想覺得這種偷情一般的感覺也很有趣味,于是夜長留就掛著一副眉開眼笑的喜悅表情,三言兩語支開充當(dāng)今日保鏢的樓三。樓三觀察夜長留最近發(fā)病頻率,雖然較前段時間好了些許,但畢竟余毒未清,恐生枝節(jié),很不放心的不肯妥協(xié),奈何夜長留鬼鬼祟祟的堅持,他又不愿將對方逼得太緊,只能拉著映月離去自找樂子。黃鶴樓坐北朝南,乃是京城第一大酒樓,號稱網(wǎng)羅天下佳品,是名符其實的銷金窟,一應(yīng)珍饈四時齊備,佳人如云任君采擷。據(jù)說去年近日此門中,就有國舅爺自二樓探頭,一眼就瞧見了披紅掛綠的高頭駿馬,以及駿馬上豐姿出眾的狀元郎,興奮的險些沒當(dāng)場跳下二樓——一場從與不從的血案就此展開帷幕。夜長留孤身一人來到門前,黃鶴樓內(nèi)堪比大家閨秀的女子柔弱迎上,鶯聲燕語的說清了端王所在,蓮步輕移的引著夜長留上了二樓雅間,又婉轉(zhuǎn)一笑,而后緩步走出,輕輕地關(guān)上了房門。夜長留還在為方才打聽出來的價格咂舌不已,大概大理寺卿半年的俸祿,在這黃鶴樓里也就是中等檔次的四菜一湯。作為貧窮階級,再看端王的眼神就變得感慨不已,心中不住琢磨:怪不得皇上摳門摳成這樣,這么敗家的兒子有四個……不對,紫衣是一貫賢淑的,從來不敗我的家,假如一定要敗的話,還是去敗他那個皇上爹爹的家好了!端王靠著軒窗站的筆直,負(fù)手而立,并不急于回頭去看他頂頂討厭的夜長留。夜長留若無所覺,毫無心理壓力的做了,二話不說拿起了筷子,異常坦然的對著桌上數(shù)道好菜連連出手,為其中的美好味道連連點頭,同樣連看都不看端王一眼,待得酒足飯飽,自顧自的起了身,轉(zhuǎn)身就要推門離開。“連聲謝都不說么?”端王耳根一靜,終于忍不住先開了口,他自認(rèn)為人頗為寬容,也很不明白這個夜長留為何總能恰到好處的惹他生氣。夜長留一抹嘴巴,對著桌上一片狼藉,含蓄的笑了笑:“多謝端王美意,下官吃飽喝足,先行告辭了。”“哦?”端王也不阻攔,聲音調(diào)的千回百轉(zhuǎn),若有似無的哼了一聲:“連酒都喝干凈了?”“多謝多謝,不勞端王掛心?!?/br>“這房間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