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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痛楚,她的心就顫抖個不停,整個身子緊繃著,弱弱地問了一句,“可不可以換個禮物?”“你想收回?”“我根本就沒有答應(yīng)要送的嘛!”一直都是他在要求。“我是壽星,這么一點要求你都不答應(yīng)?你不送給我,想送給誰?嗯?”懲罰似的在她的香肩啃咬一口。“我誰都不送!”她不滿地嘟起櫻唇,吃痛地嘀咕著。“啊……”他居然,居然,居然說都不說一聲就這樣進(jìn)去。“你,混蛋!我恨死你了……”“乖,忍一下,一會兒就好……”“信你才有鬼!你出去!”“你確定?”“??!不,不要,你不要動,不要動……”……“錦兒,以后,你想生活在哪里?”他不斷地說話,希望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是動作卻一刻也沒有停歇。生活在哪里?她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原始森林一般的曦府,和西麟國的那處世外桃源,“有爬山虎做窗欞,有蝴蝶做點綴,有滿地的雛菊做地毯,有可以讓人坐在上面的粗壯的大樹……”……那夜,屋中始終不曾斷絕她斷續(xù)的嗚咽。黑云遮掩住皎潔的月光,將那點點光芒盡數(shù)吞沒,直到一同陷入昏天黑地之中。雨,便鋪天蓋地而來,將花兒摧殘得只剩一口氣,美人垂淚,不敢看。夜未央,錦衾暖,青絲懶,巫山共效雙鴛鴦,一晌貪歡。紅色,觸目驚心。屋里屋外。滴落在腳下,于雨水融為一體,也染紅了他月白的衣襟。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站在這里自虐??墒?,他的腳步就像生了根一般無法移動。早就料到會這樣了不是嗎?為什么還是會這么痛,痛到生不如……死……是??!反正是將死之人了,還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們最后一刻的相處,一門之隔,卻似崇山峻嶺,千山萬水。錦兒,再見……是再見還是永別……多么相似的場景,只是屋外換了人而不是神。如冰般徹骨揪心的愛,如水般溫柔安靜的愛,如火般熱烈霸道的愛……********************曦府。所有人都一夜無眠,惴惴不安地跪了一地。一向溫潤如玉,風(fēng)輕云淡的三皇子突然狂性大發(fā),毀了整個書房。“有爬山虎做窗欞,有蝴蝶做點綴,有滿地的雛菊做地毯,有可以讓人坐在上面的粗壯的大樹……”他想給她一切,只是她選擇了風(fēng)暝給的。已經(jīng)這樣了,她還能離開嗎?不行,他不能看著她一步步走向危險,她要活著,她必須要幸福。********************翌日清晨。雨后的晴空格外明亮,窗外殘余著叮叮咚咚的滴水聲。不安分地翻了個身,迷迷糊糊撐開雙眸,對上他仍有余火的眸子。靠!整整一夜還不夠。醒來后面對的不是冰冷的錦衾而是他溫暖的懷抱,心里還是涌現(xiàn)一股暖意。他半撐著身子,側(cè)臥著,另一只手臂被她枕在頭下,而她的四肢跟樹袋熊似的很沒規(guī)矩地攀在了他的身上取暖。有些尷尬地斂下眸子往后縮了縮卻立刻被他拉了回來。錯愕地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干嘛?起來啦!什么時辰了?”“還早,再睡會兒?!?/br>“不睡了!”她掙扎著想要起來,感覺到曖昧的危險。“不想睡了?那我們做點別的事?”她嘴角抽搐了幾下,就知道會這樣!她都快散架了,像是被拆散重組了一次一樣,可經(jīng)不起他再折騰了。再說了,她還得留著力氣跑路呢。目前為止還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她必須盡快行動。“咝!疼!你干嘛?”憤憤地斜了一眼在她身上亂啃的罪魁禍?zhǔn)住?/br>“心不在焉,想什么?”夾雜著怒氣和邪肆的眸子如漩渦般漸漸吞沒她的理智。該死的,她算是毀了,怎么一點免疫力都沒有。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她沉淪。“我哪有心不在焉……”由于他的忙碌故而沒有看到她心虛的眼神。芙蓉帳暖,被底鴛鴦,纏綿再起……這是她最后可以滿足他的了,沒關(guān)系,三年后他們還會見面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錦兒,送你一樣?xùn)|西?!?/br>“什么?我想睡覺,好累……”懶懶地從被子里鉆了出來。任由他將一塊溫?zé)岬奈矬w掛在了她的脖子上。“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只能送給我的第一個女人,以后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與有榮焉……”只當(dāng)是他討好自己小物什,陶小蜜并沒有多加注意,迷迷糊糊地說道。“你累了,睡會兒吧!”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便穿戴好衣服,走了出去,剛走出屋外,臉上的溫柔的神色驟然冷凝,他必須要和母后說清楚,否則她會有危險。他愛她,更要保護(hù)她。而風(fēng)旸那邊,關(guān)鍵時刻,火魄可以救她一命,他允許她用它去復(fù)命,沒有什么比她的性命還重要。********************風(fēng)暝走后沒多久陶小蜜便迅速起身,現(xiàn)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帶,只帶了這幾日在風(fēng)時他們那里弄來的幾張銀票揣在懷里。將風(fēng)暝送的玉佩塞進(jìn)了中衣里,俗話說財不外露,這塊玉佩一看就價值不菲。很順利地溜出了暝府,然后雇了一輛馬車。“姑娘,去哪?”“不管,先出城再說……”不管去哪里,她反正是走的越遠(yuǎn)越好。遠(yuǎn)離這是非之地。馬不停蹄地趕了半個多鐘頭,突然馬車外傳來一陣嘶鳴,陶小蜜一個不穩(wěn)往一側(cè)倒去,腦門撞了一下。牙一咬,重新撩開簾子,走了出去。“放了他,你想怎樣?”手起刀落,車夫的腦袋滾落在她的腳邊,她依舊面不改色鎮(zhèn)定自若,只是粉拳已經(jīng)緊握成一團(tuán)。岳云眼中閃過一抹欣賞,開口問道,“東西呢?”“什么東西?”“不要告訴我,和他一夜春宵后還沒拿到火魄!”“我就是要告訴你,我和他確實一夜春宵,但是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什么火魄?!碧招∶垡贿呎f,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勢,考慮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