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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但不好運輸,他的貨屢次在路上被人劫走,涂延十分惱火,那次便親自前往熱河提貨。這一去,他和李老將軍的兵狹路相逢了,對方要扣下他的貨,涂延不讓,于是一言不合打了起來。涂延一行人再怎么驍勇善戰(zhàn),畢竟身單力薄,最后被李家軍一舉擒獲。李顯龍見了被五花大綁的涂延,怎么看怎么覺得他眼熟,待問過他姓甚名誰家中情況后,趕忙喊人將他松綁,竟抱住他一口一個“乖侄兒”地叫起來。原來這李老將軍年輕時混跡上海灘,曾經(jīng)和涂金元拜在同一個老頭子門下,做過涂金元的小師弟。他那時候無財無勢游手好閑,常常鬧饑荒,涂金元沒少接濟他。后來他來北面帶了兵,靠著心狠手辣無惡不作,這才慢慢成了個人物。二人一番長談,李老將軍在了解到涂家的境遇后,萬分悲痛,說什么也不肯放涂延走,執(zhí)意給他在軍中安排了個團長當當。涂延推拒無果,無奈棄商從軍,一入軍營深似海,這一晃就是一年多。此刻傅嘯坤大驚失色地盯住涂延,眼神是直的,連對方伸出來的那只手都忽略不計,他腦子里的聲音如一口濺了水的油鍋噼啪亂響:“他媽的這家伙從哪兒冒出來的?居然跑去李老頭底下當兵,真是見了鬼了!對了,他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不成是有什么目的?”接著,他思緒翻飛地想到孟成蹊和涂延之前種種孽緣,內(nèi)心立刻覺著來者不善,便皺起眉毛陰森森瞪了涂延一眼。涂延無端在他這邊受到冷眼,倒不顯得十分尷尬,只是不動聲色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李老將軍見狀,也是頗感驚奇:“怎么著?你倆還是舊相識???”涂延微微頷首道:“過去先父曾和傅司令有來往,在下有幸同他見過幾次?!?/br>傅嘯坤卻是不搭腔,腦袋像個電風扇似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生怕孟成蹊在這時候引人注目地冒頭,那必然會被涂延認出,事情就不好收場了。他固然對孟成蹊有十足把握,小東西如今對自己是極度依賴和信任的,況且他沒了記憶,即便涂延糾纏不休地來相認,他也未必會相信對方所說。只不過他知道涂延是個不好對付的倔種,萬一在這里同他鬧開了,兩人還是為爭一個男人,傳出去總歸丟人。傅嘯坤不說話,涂延跟長官解釋完那句之后也是沉默,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面面相覷。李老將軍本人不懂禮貌,可看不得別人對他沒禮貌,見傅嘯坤倨傲無禮的樣子,登時對此人感到不喜,于是他索性岔開話題,轉(zhuǎn)而去跟張主席熱聊。傅嘯坤心不在焉地陪了他們一陣,半天沒從他嘴里蹦出一句有營養(yǎng)的話,隨后他趁眾人入席,連忙找了個上洗手間的借口走開了。里里外外巡視一圈,他終于在宴會廳的偏廳找到了孟成蹊。彼時孟成蹊身邊站了一位打扮入時的年輕女郎,兩人保持著禮貌不失暗昧的距離,正是言笑晏晏一派融洽的景象,乍一看去十分引人遐想。傅嘯坤本來心里就老大不快活,這下更是火上澆油,他沉下臉走到孟成蹊身后,冷冷開口道:“阿新,你這是在做什么?”孟成蹊猛地回頭,看到了一臉怒容的傅嘯坤,莫名心虛地叫了他一聲:“表哥?!?/br>那年輕女郎也扭過頭,高高大大的男人像山一樣壓迫過來,讓她有點害怕。仰頭觀察到傅嘯坤肩章上的將星,該女郎隨口問孟成蹊:“阿新,這便是你領(lǐng)導(dǎo)???”孟成蹊輕輕嗯了一下,然后局促地從位子上站起來,無辜而迷茫地望著傅嘯坤。他覺得奇怪,自己不過是跟女孩子講了幾句話,為什么表哥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傅嘯坤不由分說拽起孟成蹊的后衣領(lǐng)就走,一直把人拖到宴會廳外,他貼近孟成蹊的耳朵咬牙切齒道:“一分鐘不盯著你,你就馬上給我找了個弟媳?”“不是的,”孟成蹊揉了揉被他勒痛的脖子,試圖平心靜氣解釋道,“無聊閑談幾句,我和康小姐真的沒什么。”傅嘯坤懶得和他說那么多,揮手打斷了他:“去外面等著,我舊傷又有些發(fā)作了,跟張主席打完招呼咱們就走?!?/br>“???你是哪里不舒服?”孟成蹊走上前湊近他,滿含關(guān)懷地問。傅嘯坤一張氣色紅潤的臉也很難一秒鐘變病西施,只能刻意捧著胸下的位置含糊道:“好像這根肋骨有點痛。”孟成蹊痛心疾首地伸出手摩挲他手指的地方,嘴上嘀嘀咕咕:“早就跟你說了不要來,傷沒好利索就想著出門花天酒地,你以為自己還年輕?”傅嘯坤一時語塞,等回過味兒才意識到這小混蛋反過來教訓自己,不禁再次火冒三丈,他用胳膊支開孟成蹊,呵斥道:“少啰嗦,你給我走遠點,我他媽看到你就頭疼?!?/br>孟成蹊小小勝利了一回,不敢再蹬鼻子上臉,沖傅嘯坤揚揚眉,然后扭身朝大門外跑了。他小跑著出了張公館,找半天沒找到自家汽車,估摸著司機是去近處兜風了,便站在路邊焦急地表哥出來。傅嘯坤悄悄折回宴會廳,正欲找張主席告辭,沒想到被一位關(guān)系較好的陸高參纏住,非要拉他去喝酒。傅嘯坤攆走了孟成蹊,心下一松,覺得喝幾口酒再走也不妨事,和人勾肩搭背著喝酒去了。與此同時,涂延沾李老將軍的光,已經(jīng)會見了一圈武漢的政要,他自覺夠不上那個層次,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趁李顯龍被張主席請去樓上密談,他趕緊腳底抹油地開溜。出了房子,涂延邁步走進潮濕陰冷的夜里,一抬頭,天空寥落地撒著幾顆星星,月亮細成了一把鐮刀,張主席家的白色別墅漸漸在視野里褪了色,一切都像夜霧一樣浮沉。走著走著,他不由得想起在宴會上碰見的傅嘯坤,這人的出現(xiàn)勾起了過去的點點滴滴,強行封閉的記憶如蝴蝶般飛出了他的鐵盒子。往日時光越是追憶,越像是一個美好的幻影,涂延踢踢踏踏地翻動腳掌,覺得分外孤獨。他忽然很想抽煙,從口袋里翻出一包哈德門,他取出一根煙塞進嘴里,可是翻遍了全身卻沒找出一只打火機。涂延有些沮喪,只好把煙夾在耳后,信步走向大門。張公館門口的路燈壞了一盞,一下顯得此處昏暗幽深。他抬腿跨過門檻,隱約看到門前蹲了個人。若不是此人拿了個打火機啪嗒啪嗒玩弄,他剛才差點踩在這個人身上。借著蒙昧不清的光線,涂延看出對方是個年輕的士官,背影纖細,十分臭美地將軍帽歪著戴在頭上,一只手正百無聊賴地按動打火機。他想起自己的煙癮,厚著臉皮和那人開了口:“兄弟,借個火唄?!?/br>打火機的聲音戛然而止,黑暗中孟成蹊的身體無聲顫栗了一下,他感到自己的心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