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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沒個人樣?!?/br>“好,你等等我啊?!?/br>涂延如臨大赦,連忙從井里打來一桶凈水,又不知從什么地方找來一塊肥皂,痛痛快快把自己清洗了一遍。他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把頭臉一擦,神清氣爽地回到孟成蹊跟前。孟成蹊眼下看清了涂延的新面貌。他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越發(fā)顯得他五官周正輪廓分明,他臉上青蔥的少年氣褪去,多了些男人特有的侵略性,仿佛一頭蓄勢待發(fā)的豹子。再看他渾身上下的衣物,寒酸得跟個跑堂的似的,心里挺不是滋味。“你瘦了,這陣子大概很辛苦吧?”孟成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他露出虎牙笑道:“能活著再見到你,再苦也值了。何況有阿海他們照應(yīng),我也沒吃什么苦?!?/br>涂延火氣好,穿得少也不覺冷,但一摸孟成蹊的手,感覺像從冰窟里撈出來似的,痛心地拉過他說:“怎么凍成這樣?快走,咱們?nèi)ノ椅堇镎f話,屋里燒了爐子?!?/br>所謂他的屋子,是一大一小兩間房,那間大的作為臥室,小的是餐廳兼廚房。涂延讓孟成蹊坐在自己的床上,扯過一條被子披在他身上,仍怕熱氣不夠足,又從別的地方拿來一個銅暖手壺,灌了熱水讓他捂著。孟成蹊看他跑進跑出忙得滿頭大汗,拍拍身邊的床道:“好啦,別忙了,你也過來坐坐?!?/br>涂延貼緊孟成蹊坐了,攬過對方啪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自自然然道:“真想死你了?!?/br>孟成蹊臉上一熱,聲音卻是很淡定:“我也很掛念你?!?/br>把下巴扣在他的肩膀,涂延忽然有些傷感地說道:“成蹊,我現(xiàn)在什么都失去了,一個窮光蛋,大的本事沒有,成天還要東躲西藏的,你還愿意跟我嗎?”“我想同你說的是,”他垂下眼簾,忐忑地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趁現(xiàn)在不算太晚,你還有的選。”孟成蹊清楚他的意思,涂家這棵大樹倒了,涂延這輩子基本沒有翻身的可能,他在失去了父親的同時,也失掉了權(quán)力、金錢和對未來的信心。他已經(jīng)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帶給自己安定和庇護了。“怎么?你肯把我讓給別人?”孟成蹊假裝生氣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背。涂延把手朝四周一揮,苦澀地反問他:“你看看,我現(xiàn)在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沒有,家徒四壁,搞不好還會給你帶來大麻煩,你就不嫌棄我?”孟成蹊扭過頭貼向他的前胸,呼吸著他身上健康的男性氣息,故作輕松道:“你嘮叨了半天,不就是沒錢嘛,怕什么呢?本少爺有錢,以后我養(yǎng)你。”涂延還欲再說,被孟成蹊一把捂住了嘴。他撒嬌似的攀住對方的脖子,說:“涂延,抱抱我?!?/br>涂延果真展開雙臂抱了他,倒不像普通愛人間的姿勢,像抱嬰兒那樣將他抱得死緊,緊得他快不能呼吸。這還不夠,他灼熱的吻落在孟成蹊的耳垂上,脖子上,下巴上,慢慢移動到了嘴唇上,guntang濕潤。孟成蹊也感到很情動,張開了嘴要去回應(yīng)他的熱烈,突然,門外傳來脆生生的女聲。“延哥,延哥你在嗎?”孟成蹊趕緊推開他,把那被子暖手壺往邊上一扔,紅著臉去整理自己的儀容,順便用手背揩了一下嘴。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梳著亂蓬蓬的劉海頭,穿了件蔥綠色的對襟棉襖,蹦蹦跳跳跑了進來。她見到屋里的孟成蹊,覺得很是新鮮:“喲,今天還有客人在呢?!?/br>“呃,對,我叫了朋友過來?!蓖垦油掏掏峦?,一張臉也是黑紅得精彩。女孩子笑盈盈看了孟成蹊一眼,抱起床上的被子就走,邊走還邊哼著小曲。很快,屋外傳來啪啪的打被子聲,這是給涂延曬被子呢。孟成蹊臉色不善地問:“她是誰?”“她是仙兒,阿海的女兒,平時會過來幫我做些洗洗涮涮的活?!蓖垦尤鐚嵒卮?。“老實交代,你跟她有沒有,”孟成蹊酸溜溜地白了他一眼,“有沒有那種關(guān)系?”涂延的臉黑如鍋底,抓起孟成蹊的手咬了兩口:“你想什么那,我再禽獸也不會對她下手,仙兒她還是個孩子。再說,我他媽對女人沒興趣!”“哦,那你是對男人有興趣?”孟成蹊繼續(xù)胡攪蠻纏。“不不,我對別人都沒想法,只對你有興趣?!?/br>涂延認識到他是吃味了,便出去把仙兒打發(fā)了,回來后用九牛二虎之力把孟成蹊哄高興了,兩人繼續(xù)親親我我地摟作一團。直到時間到了正午,孟成蹊想起還有工作尚未完成,這才想到該回去了。涂延把他送到弄堂口,兩人做了個朋友間的短暫擁抱,戀戀不舍地告別。“我走了,你等我過幾天再來找你?!?/br>“去吧,我哪里都不去,就在家等你來?!?/br>孟成蹊走了,涂延貪婪的目光跟了他很遠,直到他的身影縮小成一個點,然后消失不見。他在明晃晃的陽光下嘆了口氣,只是剛剛分別,他已經(jīng)開始思念對方了。慢吞吞折返回去,他在家門口碰見了一臉嚴肅的阿海。阿海不由分說把他扯進門,痛心疾首道:“說了多少遍讓你不要出門,被人看見怎么辦?”“沒事,”涂延反手把門一關(guān),“我看過周圍正好沒人才出去的?!?/br>阿海對孟成蹊那樣的小白臉是完全沒有好感,憂心忡忡道:“你就這么相信那家伙?萬一他出賣咱們怎么辦?”“他不會?!蓖垦雍V定地回復(fù)他。“如果他真出賣了我,那我也認了?!蓖垦釉谛睦镉挠牡叵?。第47章穆心慈對沈慕枝的愛慕,源于她對這個男人的一場誤讀。從兩人認識那天起,沈慕枝就時刻保持著一絲不茍的得體,這種得體絕非天生,明顯是他通過成年累月的學(xué)習(xí)和鍛煉得來的,仿佛一個完美的面具,牢牢地依附在他的表皮上,無知無覺中與其本身的血rou融為一體。至于他那微不足道的出身,絲毫沒能引發(fā)她的好奇心,與其說她欣賞的是他這個人,不如說她愛的是完美,精心修飾過的完美。穆小姐騎在高大的伊犁馬上,再次望向不遠處的沈慕枝。只見他一身利落的黑色騎裝,在跑馬場的跑道上縱馬馳騁,鉛灰色的天地將他渲染成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子,英俊,果敢,野心勃勃,便又增添了幾分對他的喜愛。噠噠的馬蹄聲近了,沈慕枝在她身側(cè)停了下來,卷起陣陣塵土。“心慈,不想再跑幾圈嗎?”他慵懶地朝對方勾勾下巴,似乎想邀請她結(jié)伴而行。穆心慈抬頭看了看天邊越壓越低的云層,手上收緊韁繩道:“天氣大概是要落雨,回嗎?”沈慕枝一躍跳下馬背,過來牽住她的馬,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