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31

「老爺?shù)壬贍斎ゴ髲d找他。」

「好?！拐骂I(lǐng)，常思?xì)w嘆了口氣，親情感受得太少，每回見常南青時(shí)總覺得陌生而懼怕緊張，常南青奔波在外，即使回家吃頓飯也總板著臉嚴(yán)肅的樣子，他不知道怎麼表達(dá)親情，常南青抑是如此，疏離冷漠的關(guān)系，從來不知道怎麼改善。

里堂布置得雅致，朱漆長桌、靠椅，常南青坐在椅上面無表情，見了常思?xì)w進(jìn)來擺擺手讓身邊的管事仆人下去才說「前陣子才訓(xùn)斥過你，昨夜鬧了不俞快便不回來了？a"/>無大志便罷了，別丟了臉就好，當(dāng)鋪是交予你了，卻倒聽人你三兩，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離家之事可大可小，他不想連累常思穎，倒不如隱瞞下來，過幾日再見機(jī)行事。

常思?xì)w下定決心只說「無妨，只是和人有約，只怕現(xiàn)下是要失信了?！?/br>
「還是我?guī)痛蟾鐐鱾€(gè)話？」

「不必了……日後大哥見到他再和他陪不是就好了。」

「爹那邊……我再說說──」

常思?xì)w將手覆在常思穎手背上「此事別說了，免得惹爹不快，過幾日便好了。」

常思?xì)w的手微涼，指節(jié)纖細(xì)，白皙皮膚襯得那雙手如玉般透亮，若是撫起琴來更是溫文爾雅，他的大哥比起行商，更適合吟詩作畫。

「嗯，那我便不說?！?/br>
「二弟，還有謝謝你的狐裘。」

「披得暖就好，一日比一日冷，哥你身體好生調(diào)養(yǎng)。」

「二弟，你管大哥真嚴(yán)?！?/br>
「自是為大哥好?！?/br>
常思?xì)w聽著常思穎老成的口氣，想/>/>他的頭卻覺此舉不當(dāng)便作罷，但仍失聲笑了起來。

一月前到現(xiàn)下，他和常思?xì)w之間變化太大了，先肌膚相親而後互訴衷情在此之間，俞鳳雖步步遲疑，但并不遏止他對常思?xì)w日益增長的情感。

他遲疑，絕大原因仍是求而不得而奢望的心思，但人心并非頑石，被常思?xì)w這般喜歡著，他也不是不動心。

兩相矛盾之下，索x"/>任其發(fā)展。

「小師妹已嫁為人婦，你又何必苦苦執(zhí)著？！如果執(zhí)著，便別招惹思?xì)w！」

「若只是因?yàn)槿菝蚕嘞?，出一個(gè)字，常思?xì)w就緊閉起嘴，只怕門外的守衛(wèi)聽到屋內(nèi)動靜。

「是我。」

壓低聲音「我知道?！?/br>
「不必小心翼翼的，門外守衛(wèi)被我點(diǎn)了x"/>?！褂狲P見著常思?xì)w時(shí)，滿心sao動平靜了下來，只是幾日沒見，卻思念成如此「嗯……這不是重點(diǎn)，怎麼不說你被禁足了？」

常思?xì)w愣了愣，他哪能說他是因?yàn)橛狲P而被禁足的，想著能瞞便瞞便說「……只是小事而已。」

這倒有幾分興味「小事？我怎麼聽說──常大公子為心上人和常當(dāng)家大吵一架而被禁足?！?/br>
常思?xì)w微微瞪大雙眼，別開臉只覺雙頰紅得發(fā)燙「你怎麼……知道。」

「府里丫頭嘴碎，恰好聽到常大公子事跡便停留了一下。」

常思?xì)w默默不做聲，本就臉皮薄再被人這般揶揄，就算脾氣好也還是會惱怒起來。

「別氣?。　褂狲P輕彈了一下常思?xì)w的額頭「你爹是知曉你喜歡我，才罰你禁足，嗯？」

常思?xì)w輕輕應(yīng)了一聲「我向?qū)Φ寡晕蚁矚g男子……」不敢對爹說出他的名字，只怕會牽連到他。

「那可怎麼辦？」一邊溫言問著，俞鳳細(xì)細(xì)瞧著常思?xì)w的表情，聽聞常思?xì)w被禁足的時(shí)候，他便想著常思?xì)w是該決定了，究竟是和他一起還是遵照媒妁之約娶妻生子？

常思?xì)w聽著俞鳳的問話，苦笑了一下。

終究，醉意在這場愛戀不可自拔的終究是他這傻瓜，俞鳳將決定都給了他，若他說了打算娶妻生子，他是不是會毫不猶豫轉(zhuǎn)身離去。

他不敢問，只好從心回答「我私心想和你一起，想和你去走遍名山大川，想離家了?！?/br>
「……那我?guī)阕?，你可會後悔？?/br>
「怎麼會──」

「想什麼時(shí)候走？」

「若能的話便今晚吧……我和爹鬧得不愉快，也不知會被禁足多久」大概是遙遙無期，他苦笑了一下。

「好，便今晚走?！?/br>
「那我寫封家書收拾東西?！?>黑點(diǎn)燃蠟燭，常思?xì)w輕嘆了口氣，開始收拾東西。

俞鳳看著常思?xì)w堅(jiān)決的眼神，心下一動，忍不住趁著他收拾東西的空檔，往他額頭親了一下。

常思?xì)w手上動作一停，一只手/>上額頭，這般親膩的動作，他仍是不習(xí)慣，仍會感到不真實(shí)。

俞鳳沒看漏他眼里的錯(cuò)愕，心里有些難受，也是，他總將選擇交給常思?xì)w，而他則站在能輕易脫身的立場。

他從未給予常思?xì)w一絲安心，這是他的錯(cuò)，他愿意改，愿意好好待常思?xì)w。

☆、臨淵35

收拾的東西不多，這些年攅下的銀兩，幾套衣衫和二弟贈與的狐裘，俞鳳的摺扇、聞笙的玉佩，便再無其它重要物事。

磨了墨提筆開始書寫，此次離家不知會多久，爹大發(fā)雷霆是一定的，二弟是否因此對他這大哥有所埋怨，他心事重重，直到寫到最後一個(gè)字，他眉頭都是緊皺著的。

一心如此，是否能得償如愿，值得嗎？

孤注一擲，是否能有所回報(bào)，還是一無所有。

俞鳳環(huán)手抱著，在看到那玉佩時(shí)，眼神閃爍了一下，嘴唇翕了翕沒吐出一個(gè)字，靜靜地等著常思?xì)w寫完信收拾了東西，轉(zhuǎn)身，那雙溫柔的眉眼望著他，眼里滿滿信任，俞鳳才回過神，一陣赧意，牽過常思?xì)w的手離去。

離開這生活二十年多的府邸，盡管慌亂無措，但常思?xì)w還是下了這個(gè)決定。

俞鳳低聲喚著常思?xì)w，手指撫過他的面頰將落下的發(fā)絲撩到耳邊。

不知是睡得熟還是真累壞了，已過晌午人仍未醒轉(zhuǎn)過來。

俞鳳便也任由他睡著，將早膳擱置在一旁，細(xì)細(xì)端詳那張清秀臉孔，愈是憐愛、愈是舍不得放手。

將人吃乾抹凈累成這樣，似乎有些太過了，俞鳳稍微反省了些。

手指一下下地/>著那白皙滑膩的皮膚，意外離不開手。

像是被sao擾過頭似地，常思?xì)w眨了眨眼，看著俞鳳帶笑的絕美面孔，想著昨夜的荒唐情事，臉上一紅。

「怎麼這麼容易臉紅？」笑嘻嘻地說著，但俞鳳卻很是喜歡這樣的他，光說幾句y"/>辭穢語便承受不住臉紅，連同敏感的身體泛紅著的身軀，一身滑膩皮膚，情動之時(shí)忍不住半瞇著雙眼，清秀臉孔隱隱帶著妖媚──

打住，俞鳳僵硬地咳了幾聲。

身體疲憊的很，被壓榨整夜的腰酸麻的可以，卻忍不住反駁「才沒……」

俞鳳笑嘻嘻地，一只手/>上常思?xì)w的腰輕輕揉捏「是我看錯(cuò)了，昨夜可舒坦？」

昨夜呻吟著扳著俞鳳的肩頭，後x"/>埋著碩大的x"/>器被九深一淺的力道撞擊著最敏感的地方，身下不知泄過幾回，常思?xì)wg"/>本不敢回想，爽是爽快到了，可要承認(rèn)卻又羞恥萬分，只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俞鳳也不再調(diào)戲常思?xì)w，重重將人親了一口「這都晌午了，不過沒關(guān)系，你慢慢來，晚飯帶你去聽說唱?！?/br>
連續(xù)幾日溫情對待，讓常思?xì)w益加喜歡俞鳳，漸漸卸下心里疑惑，釋然起來。

也許孤注一擲賭對了俞鳳的情感──

淺淺一個(gè)微笑，手慢慢環(huán)上俞鳳的臂膀，輕聲回應(yīng)。

訝異著常思?xì)w的主動，俞鳳聲音喑啞著的嗓音帶著一絲情欲「這麼主動可不保證等等還聽不聽得了戲曲?！?/br>
「嗯?！?/br>
這回應(yīng)一聲也不知是否逞了俞鳳的好意，可他倒沒如此禽獸將人又抓來褻玩一便，只低首將常思?xì)w衣領(lǐng)攏了攏，依稀可見肩頭上的點(diǎn)點(diǎn)紅印，手指摩娑點(diǎn)點(diǎn)紅印，不禁笑了笑，他許是上了癮。

現(xiàn)下雖不是走動的時(shí)候，但聽?wèi)蚯⑸⑿囊彩呛玫摹?/br>
常思?xì)w離家惹及常南青憤怒之下欲斷絕其父子關(guān)系的消息已尋遍大街小巷，見常思?xì)w心里郁悶愧疚，便想著法子讓他忘懷些，將人拐上床狠狠歡快一番也算其中之一，他才不會說是他欲求不滿……

話說常南青看完常思?xì)w房里桌上那封信後，雖氣憤難平一時(shí)說出斷絕父子的話，卻沒真將常思?xì)w的名字從祖譜上刪去，只是人多嘴雜仍走漏了出去。

但見常思?xì)w半信半疑間仍強(qiáng)打起j"/>神，俞鳳便暗暗動起將人帶回出口，懷著幾分心思便將錯(cuò)就錯(cuò)下去。

又聽師兄言語間透露著喜歡一個(gè)男人，心里愈發(fā)堅(jiān)定念頭，師傅對自己有恩，她怎能見師兄?jǐn)嘈浣^了俞家血脈，況且那面容和她有幾分相似，她不敢妄加猜測師兄心思，只覺得此番，也許對男人對俞鳳都好。

男人同男人在一起，能有什麼將來呢？她不愿看師兄自毀前途，也不愿師兄將錯(cuò)就錯(cuò)。

看著魏予凰蒼白消瘦的面容，想著那懷胎不足三月流掉的無辜胎兒，聽著小師妹虛弱語氣更加證實(shí)常思?xì)w種種罪名。

俞鳳不禁恨起常思?xì)w，無法辯解常思?xì)w是無辜的，那時(shí)他只見小師妹裙擺底下滲出血來，事後則聽小師妹訴說。無法原諒常思?xì)w的背叛，他明明都說了他會好好喜歡他，明明前些日子多麼甜蜜，他不懂常思?xì)w的狠心，愈想面色愈發(fā)難看咬咬牙背過身「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魏予凰心下一驚想出言勸阻，可見了俞鳳背影，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心虛低下頭說「……師兄別意氣用事。」師兄的背影一如兒時(shí)保護(hù)著自己的樣子，可這回她卻撒了謊、傷害無辜的人、欺騙了師兄。

「你不怨嗎？此事不能善了，否則張皓也原諒不了我……」背對著魏予凰，他一字一句間滿含恨意，他要的解釋魏予凰說了，他不懂常思?xì)w害魏予凰是為了哪般，可他的作為已讓他絕盡心里情意，猜疑亦或妒忌，他猜不出來也無心去猜。

做錯(cuò)了事，就得還，而常思?xì)w又該付出什麼代價(jià)來償還？

張皓原諒不了的該是她才對──

魏予凰張口卻說不出話，眼淚從眼眶落了下來，落在被子上暈開淺淺水痕，她手緊抓著被子，充滿了歉意。

然而俞鳳卻沒覺察魏予凰的不對勁，兀自憎恨著常思?xì)w的絕情……

常思?xì)w臥床十日，一連吃了半月苦藥，a"/>口悶疼才漸漸消去。

當(dāng)時(shí)斷骨疼得暈厥之後，在俞鳳府宅靜養(yǎng)幾日，聞笙就將他接回花樓後院照料，之間未和俞鳳告辭便匆匆離去。

他想過解釋，但斷骨疼得讓他動彈不得僅能在床上度過，期間又不見俞鳳，想想大概是看顧著魏姑娘吧……

一想著，a"/>口就微微澀疼了起來。在俞鳳心里他仍比不過魏姑娘，可一個(gè)大男人和女人家計(jì)較這些，實(shí)在是很難看。

盡管如此，他卻仍放不下占據(jù)a"/>口的那份情感，還是會難堪地忌妒起來……

想親口解釋，不想讓俞鳳有一絲誤解。但俞鳳不肯相信他呢、若是……他又該如何，畢竟當(dāng)時(shí)情形著實(shí)讓人誤會，若俞鳳不信，魏姑娘醒來之時(shí)也該解釋清楚吧？！

可都過了半月，卻毫無消息，連俞鳳一面也沒見上。

他心里不安，在聞笙面前偏偏裝得若無其事，私底下又胡思亂想，恨不得到俞鳳面前問個(gè)清楚，卻又覺得此番舉動可笑。

他茫然無解，喜歡俞鳳而和爹鬧翻離家，喜歡俞鳳不顧聞笙勸阻，他做了那些事，只因喜歡二字，他不後悔，只覺得自己就像那飛蛾一般撲火，卻不感絲毫詭譎，彷佛理所當(dāng)然、了些什麼，斷斷續(xù)續(xù)、模模糊糊，他仔細(xì)聽。

──為什麼害她？

霎時(shí)間，常思?xì)w睜大了眼，全想了起來，他顫著嘴唇反駁著，但男子卻充耳不聞。

他退後得愈兇，男子愈是逼近。

反覆地繞轉(zhuǎn)著畫面，快得讓他不知所措。

他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得不能再退，最後失了足墜入深淵，萬劫不復(fù)，那人在崖邊看著他，慢慢地勾起微笑。

猛地驚醒，常思?xì)w喘著氣，心有馀驚，指甲狠狠嵌入手掌心里，疼得讓他知道方才只是場夢。

一場噩夢。

「不會的、說清楚就好了……」常思?xì)w目光渙散，自言自語著，雙手緊緊環(huán)抱住自己。

一想到夢里的情景，他念頭升起，掀開被褥手指微顫地將外衫穿上套上鞋襪，站起身時(shí)有些頭昏腦脹，甚至a"/>口隱隱作痛，但他無暇顧及。

他只有一個(gè)念頭：他想去找俞鳳。

手捂著a"/>口，他不知道究竟是斷骨之痛，還是眷戀愛慕俞鳳至深的疼，自欺欺人地對著聞笙說會遺忘俞鳳、會釋懷放下的話語，但到頭來心里卻愈是想念，瘋了似地偏執(zhí)愛戀著那人，猶如飛蛾撲火，化成了灰隨風(fēng)消散卻仍不知那人心里究竟有沒有喜歡過他。

「你來這里做什麼？」

當(dāng)初落下話，說著會替魏予凰討回一個(gè)公道，但事已過了一月他一點(diǎn)動作也沒有，其實(shí)他心里一個(gè)底也沒有，g"/>本想不出法子懲治常思?xì)w。

拖著時(shí)間，卻沒想到常思?xì)w居然有臉來找他。

俞鳳臉色冷漠，說出的話語更讓他怔愣，不禁讓他著急起來「我、我是來向你解釋的?！?/br>
眉眼一挑，冷笑了一聲「解釋什麼？又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沒有害魏姑娘，是魏姑娘不小心跌下來的?！?/br>
常思?xì)w是實(shí)話實(shí)說，可聽在俞鳳耳里卻是恬不知恥的推托，他微瞇起鳳眸，怒意漸升。

「我見魏姑娘跌下來心里不安，走了過去攙扶剛好你們就看到了那畫面……」

俞鳳握緊拳頭，不想聽他一句又一句的謊言。打斷常思?xì)w的話，眼里透著一絲厭惡「哪里有那麼多的巧合？小師妹都說了，你還不承認(rèn)？」

「魏姑娘說了什麼？」常思?xì)w一頭霧水眼里有些慌張，傻楞楞地問道。

那點(diǎn)慌張看在俞鳳眼里反倒是心里有鬼「還有什麼？不就是你親手推了小師妹？」腦袋里浮現(xiàn)小師妹蒼白的臉孔、孱弱的身體，他就愈是不能原諒常思?xì)w。

一聽俞鳳的話，常思?xì)w整個(gè)人懵了起來「怎……怎麼可能？你信我，我沒有做那些事?！顾恢牢汗媚餅楹文：栽~？為何害他？他一臉震驚，見俞鳳反應(yīng)心里更是一痛。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還是小師妹？」看著常思?xì)w瞬間蒼白的臉孔，心里一陣快意「常思?xì)w……我真是看錯(cuò)你了?！?/br>
常思?xì)w忍不住伸出手拉住俞鳳的衣袖，忙道「這……一定是誤會，俞鳳你信我……你帶我去見魏姑娘，我和她說清楚，你就知道了──」

俞鳳揮開常思?xì)w的手「讓你再害她第二次嗎？」

「可你說……你說喜歡我??？」我沒害她、我真沒害她，常思?xì)w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辯解不了，乾巴巴地說著毫無相關(guān)的話語，俞鳳一點(diǎn)兒也不信他，在他眼里，他傷了他最喜歡的那位姑娘，是罪不可赦的……

可他g"/>本什麼也沒做啊──

俞鳳咬了咬牙，想著曾和常思?xì)w在一起多麼歡喜，無法原諒常思?xì)w的作為，他緊抓著常思?xì)w的手腕，力道大得掐出一圈紅痕。

「你可知一個(gè)姑娘落胎對身體傷害有多大嗎？你還有臉要我喜歡你？你可知道──」

他拉著常思?xì)w的手貼在a"/>口上，殘忍地說著「這顆心上裝得滿滿都是魏予凰，你拿什麼和她相比？你害她如此，你說？我該如何回報(bào)你？」

說完話，俞鳳狠狠推開常思?xì)w，冷冷地看著常思?xì)w一個(gè)踉蹌?wù)緜€(gè)不穩(wěn)，狠狠跌坐在地上。

跌坐在地上的時(shí)候，a"/>口一陣劇疼，可他卻無暇顧及，微微睜大眼看著俞鳳，心涼至極。

常思?xì)w低著頭扯開一抹難看的笑容「那……你又待如何？」

「可笑你如此愛戀我，我卻是恨你恨得不得了，這便是我回報(bào)於你的?！?/br>
常思?xì)w一顫。

「可惜我再也沒什麼能回報(bào)你的。」低語著，他曾以為也許能放下魏予凰，心無旁騖地喜歡著常思?xì)w。可如今，兩人卻只能這樣了，常思?xì)w對他有多少愛戀，他明白，所以他說得多絕情，常思?xì)w所受得打擊就有多大「小師妹離開了，我也該離開返回北方了，以後，便再也不相見了?！?/br>
如此，甚好。

常思?xì)w唯一的執(zhí)著全用在俞鳳身上，若這麼放棄，若什麼也不能說清，心里便空蕩蕩地再也裝不下任何事物，他為俞鳳做了那麼多蠢事，早已沒有退路，他顫抖著聲音「我為你眾叛親離，你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br>
俞鳳沉默著，一雙鳳眸狠狠盯著常思?xì)w。

常思?xì)w微微一笑「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