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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心,他也不需要來掩飾這些,“我去開門了。”“開門”兩個字跟鐵一樣沉重,讓她躲在門后,更加不敢露一點出來,就盼著他把人給弄走,至少別在這里,她還想在這里住下去,現(xiàn)在真沒想考慮搬家的事。葉蒼澤去開門,他那走路,要按我們平常的說法就是走得挺慢,如果要用什么特別的詞來表達,那就是走得鎮(zhèn)定自若,換一個詞兒,就換了個氣場,尤其是他成竹在胸的模樣,更能叫人放心。陳碧一向放心他,不過這時候,她就算在門背后急得不行了,那也不能自己舍出來了,讓別人先頂上去一向是她的作風,要死也千萬是逼不得已時,或者山窮水盡真沒有了路子了。她想的好,葉蒼澤想的也不差,對她這種丟下他不管不顧,還想把事全推給他的沒義氣舉動,早就有了準備,沒打算先跟她理論,理論這種事,一理論起來就沒個完,最好清靜的時間兒,有個好的氣氛,好好的理論理論才好。他一開門,柳東澤就闖了進來,還一把將他給推開,這一推,居然推得可重了,竟然把葉蒼澤推開了,不止推開一點點,葉蒼澤還往后退了好兩步,剛站住時連腳步都不穩(wěn)了,跟體虛了一百八十度般。柳東澤那心里惱的,不耐煩見到這張臉,他長這么大還沒給擺過一道,現(xiàn)在到叫葉蒼澤給硬生生地擺了一道,難看的事他在后邊做,葉蒼澤到是占了便宜,讓他一口氣憋在那里,咽也不是,吐也吐不出來——現(xiàn)在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本來就是情敵,現(xiàn)在再加上給擺了一道,新仇舊怨加起來比海都深,比天都寬,他見葉蒼澤往后退的虛弱,那瞳孔都縮了縮,全是恨意呀,腳步跟著上前,再把葉蒼澤往那里一推——不止是推,連帶著拳腳就上了,上得那個叫一個狠的,都說打人不打臉,他是光往人家臉上招呼了,被打的葉蒼澤開始還能用手擋擋,最后呀,他都沒擋,跟個橡皮娃娃似的,任由人在打。一邊倒!對,就是這個,葉蒼澤簡直是完敗了,柳東澤到是意氣風發(fā),打了幾下子見他沒還手,他打得也沒意思,索性也收了手,眼里的恨意一點沒少,“別給我使苦rou討,葉蒼澤,你真把自己當成菜了?”不止是恨意,還有蔑視,居高臨下地盯著緩緩滑下去的葉蒼澤,見他連句話都沒有,默默拿手抹去嘴角的血,那臉都是紅的,他就那么默默地看著柳東澤,跟在贖罪一樣,不止贖罪,還更有同情,或者叫憐憫也成。就是這副樣子把柳東澤氣得不輕,合著他需要葉蒼澤憐憫了,簡直在打擊他的自尊心,剎時就火冒三丈了,他握了握拳,預備再給人肚子上來一拳,腦袋忽然間就清明了,人家想使苦rou計,他怎么非得往圈子里跳?他犯不著跟葉蒼澤這小子在使力氣,他的力氣,怎么著也奉獻給那個不知道好歹的人,好叫她知道她的地兒,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值得她張開腿兒叫人耕耘的,不由冷哼一記,諷刺意味十足十。“陳碧你給我出來,敢給我張你的腿兒,就別給我跟個烏龜似的躲著,也好叫哥哥看看你的本事,把葉蒼澤都弄得腿軟了,哥哥也得給你看看你那里有沒有腫了,你說是不是?”話說的那叫一個不給面子的,說的那叫一個下流的都沒有了禁忌,柳東澤就有這么個本事,紅口白牙的,說個話也個“臟”字都不帶,卻能叫人羞死。昨晚真沒做什么,比起前些個晚上,她都擠不出睡覺的時間,昨晚真是清白的跟水一樣,雖說是清白,她全身上下哪里逃得過葉蒼澤的手,偏是真沒進到那一步,被柳東澤那么一急嗓子,她腿肚子都打顫了。上次跟人鬧得不愉快,她回頭就把事忘記了,沒曾想,柳東澤還能跑到這里來,她想都沒想過有這事,小心肝跳得都顧不得頻率了,兩手抵著背后的墻壁,墻壁有些涼意,她到是沒感覺了,心里頭除了緊張還是緊張,生怕柳東澤闖進來——不止怕,她還擔心,擔心柳東澤下手太狠,真把葉蒼澤打傷了,但沒膽子出來看看,她就個烏龜?shù)男宰?,擔心得要死要活了,都沒敢出去看一眼,潔白的牙齒那咬著下唇瓣,死死都不肯松開。柳東澤往里走,客廳不大,一眼就清楚知道這里藏不住人,他都鬧這么個動靜,這人還不出來,當真是想當縮頭烏龜了?他大踏步地往里跑,連個猶豫都沒有,視線掠過沒有起來的葉蒼澤,眼里的鄙視更濃,“別真以為進了葉家,你真就得葉家承認了,葉蒼澤——”葉蒼澤沒還過手,一下都沒還過,任由他在那里打,就跟不知道疼似的,聞言,睥光頓時利了幾分,完全沒有剛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架式,“用不著你來多嘴……”他站起身,幾步就走在柳東澤的面前,先一步地坐在床沿。床里的被子凌亂,而他就跟個男主人一樣大模大樣,讓柳東澤眼睛猩紅一片,將被子一掀,也是他病急亂投醫(yī),那被子一看就知道沒人,他還去掀,不止掀,還故意把被子往葉蒼澤頭上扔。被子從葉蒼澤身上滑落,即使臉上被揍得紅腫不太好見人,嘴角還殘留著沒有抹干凈的一丁點兒血色,卻不見一點狼狽之色,“她跟朋友出去了,要想見她,等晚上吧?!彼f得淡定,即使在說假話,卻說得高明,叫人看不出一點心虛來。可柳東澤哪里能相信他,一次上當就夠了,哪里能上一個人的二次當,這也太濟事了點,他看看這臥室雖小,到五臟俱全,衣櫥太小,看都不用看了,肯定是沒人,他的視線可毒呀,就望向浴室。他往那邊走,葉蒼澤不動如山,走得越近,葉蒼澤反倒是往外走,仿佛就把場子全攤開了來,讓柳東澤自己一個人在那里找。“陳碧陳小姐在不在?我們物業(yè)的,有需要幫忙的嗎?”物業(yè)來得相當快,來得不止一個人,不止是物業(yè)主管,后面還跟好幾個保安,敲門的是物業(yè)主管,他謹慎地盯著緊閉的房門,剛才他查過了,來人沒有登記過,雖說他們有外來人員登記的手續(xù),但這個手續(xù)一向沒落到實處,要是出什么事,對他們物業(yè)公司真不是太好的事。葉蒼澤沒再理會柳東澤的舉動,他打開門,看到外面的人,露出淺淺的笑容,“沒有什么事,剛才那位是我的朋友,多年不見了,難免有點激動……”“那么,陳小姐呢?”物業(yè)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