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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一聲這話,還以為她是在叫張放“哥哥”,其實她叫的是張磊——張放的哥哥,簡稱張放哥哥——都多少年沒叫了,如今都一大把年經(jīng)了,再把年少時的稱呼拉拽出來,她低頭沒敢看他。張磊沒讓她的稱呼給糊弄過去,瞅著老實,其實骨子里最狡猾不過,不狠狠地揪住她,估計等會就讓人跑了,他還想出手時就得看到得成功,比如直接拉走人,這舉動雖然粗暴簡單,但完全有效。“選日不如撞日,今天不就是剛好,弟妹?”他老神在在,說得也好聽,直接把她冠上另一種身份,還朝她伸出手,表示出他的友好,“他在醫(yī)院里疼得半死,老念叨著你名字,念著以前的情分,你怎么著也得去看看人是吧?”以前的情分——淡淡的五個字,都叫陳碧幾乎從車里跳起來,那神情都震驚無比了,就是那張小臉都快刷白的沒有半點血色,兩手在自己面前使勁地搖搖,“別、你別亂叫,張放哥哥,你別亂說——”“亂說?”張磊到是露出疑惑的表情,從上衣口袋里掏出紫紅色的本子,還作勢翻開來看了看,又看看她顯然快要跟被針扎過一樣的震驚表情,好心地將紫紅色的本子遞到她面前,“是我不識字嘛,你看看,這上頭的兩個人是誰?”他能不識字?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這么做,無非是要斷了她的任何念想,乖乖地跟著他去醫(yī)院看張放那個不省心的小子才好。紫紅色的本子——結(jié)婚登記證,上頭清清楚楚地登記著兩個人的名字:張放、陳碧。如果說名字還不能說明事實的話,那么上面兩個人腦袋與腦袋貼在一起的雙人合照,更能說明問題,除非世上還有雙胞胎這種玩意在,也不可能性那么巧的事,兩個人都有雙胞胎。她確實是結(jié)婚了,猛然這么一想,她望著張磊,那表情都是不知道怎么了,矛盾的都叫人說不出來,她沒敢去接結(jié)婚證,更不敢再看第二眼,生怕自己多看一眼,自己的身體都叫粘在上面。“我、我當時喝醉了——”她囁嚅的為自己辯解,抬起頭,似乎想要證明這個完全不是出自她本意,話說到一半,她頓時又萎了下去,沒有半點氣勢,“我現(xiàn)在真有事兒,能不能等我把事兒辦完了再去看張放?”張磊把紫紅色的本子收起來,朝她露出滿臉笑意,讓他那張方方正正的臉顯得比平時多了點親和力,“這話你得同他講,同我說沒用,我又不是苦主,你說是不是?”明明是笑著說,表情也很到位,卻讓陳碧沒由來的一顫,嘴里都發(fā)苦了,張放哪里是苦主來的,分明她才是苦主好不好,要不今天看到這個東西,她都記不起自己做過什么了。如今證據(jù)往她面前一放,她才記得自己做了這么個二B的事,都說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嘗,現(xiàn)在到是讓她嘗了點苦果,嘴里就苦得都想吐了,她的手捏緊了又松開,捏緊了又松開,反復(fù)好幾次,都沒能讓自己好受點。“哪里、哪里的苦主,你說這話不對……”她愣了老半天后才擠出半句話,擠來擠去,后邊的話又沒有跟上,那表情跟便秘了幾個月一樣難看。張磊自認做人挺苦逼,自己親生弟弟是個不省心的也就罷了,來了個弟妹更是個不省心的,他這輩子到底是哪里得的幸運竟然還有張放這種弟弟,更捎帶上陳碧這種更不省心的弟妹,簡直叫人無語了。他大手一揮,“我說了,這話不應(yīng)該對說,苦主如今在醫(yī)院里頭,你有話也得對他說,現(xiàn)在——”他說到這里,故意止住話頭,看著她滿眼期待的眼神,有點殘忍的提醒她,“因為你,他假斷肋骨也成了真斷肋骨……”頓時,陳碧無語,難得涌起那么點愧疚感,神情黯然。現(xiàn)在才七點半,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她一咬牙,終究是決定去看看張放,張磊在身邊,她不得不去,反正都要去,還不如自己識相一點兒,等會也好湊著點兒往回趕。她想的很好,一直是那么想的,誰知道,這去醫(yī)院的路叫她看得不明白了,分明不是往軍總醫(yī)院過去的路,離葉家的方向完全是相反的,讓她都覺得莫名其妙了。“不是去軍總?”當然,她還是要問的。張磊睨她一眼,“難不成再等著你那些男人再來斷他幾根肋骨?”俗話說,打人不打死,張磊這話真是直接打人臉了,打得她不止臉疼,那是全身都疼,疼得她都想詛咒這坑爹的世界了,轉(zhuǎn)過頭,不想理他一分,心里到是埋怨起那些人,要不是他們,她今天哪里能讓人這么打臉……遷怒的性子真是一點兒都沒改,她挨著車門,與張磊離得遠遠的,好似張磊身上有細菌,離他越好越好。張放居然在私人醫(yī)院里,這多少讓陳碧有些吃驚,看慣了軍總那氣勢,走入私人醫(yī)院,她跟在張磊身后,沒敢逾越一步,人家往左前走,她也往左走,人家搭電梯,她也跟著搭電梯,總之是亦步亦趨,一步也不落下。“人在里面,你自己進去,還是怎么樣?”終于,張磊停了腳步,指著緊閉的病房門,讓開前面的道兒,那架式就是讓她一個人進去,態(tài)度很明確,甚至都不容她拒絕。真到地兒了,陳碧遲疑了,腳步沉得跟灌了鉛一樣重,重得都快抬不起腿來,瞅著張磊那副她不進去就能跟她在這里耗時間的狠樣,她到底是沒扛住,推開病房門,自個兒一個人進去了。張放一身病號服,病號服都是天藍的,人躺在床里,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病房里都顯得有點空蕩蕩,這情形無端端的叫她眼角發(fā)酸,是真酸,來之前還有點抗拒,現(xiàn)在到是心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哥把那東西給你看了?”他躺在床里,連動都沒動一下,眼神到是直勾勾地瞅著她,少平時的壞意,竟是多了點歉意,“我都說了,叫他、叫他……”結(jié)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到是氣使不勁兒,話到嘴邊,怎么也說不出來,那動作,叫她哪里還站得住,連忙上前,“你說什么呀,都是真的東西,又不是假的……”她說的是實在話,就想把人勸好了。“那、那是你醉了,我拉你去的。”他說得很吃力,臉漲得通紅,好半天才把話擠全,整個人倒在床里,想要大口呼吸,一大口呼吸,肋骨處又疼了,讓他少得通紅的臉色都變得青緊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