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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聽了都能慢慢平靜下來。秦女士早年被葉老六深情追求,成就一段佳話,可她不是公主,他到是王子,假公主與真王子之間,幾年后情馳愛淡,也就保持著表面的關(guān)系,至少,他們不離婚——“我怎么知道,阿碧來得都太少,茂哥兒都同意了,你怎么看?”她早就學會各種應(yīng)付的姿態(tài),在葉老六面前幾乎是完美,嘴唇微綻,仿佛是在問他的意見,但是——誰都知道,葉家有著嚴格的規(guī)定,誰的話都越不過第一人去,如今的第一人,那是誰,就是葉茂——其實葉茂今兒個才四十,對,可你要問了,他才四十,怎么就有了葉蒼澤這么大的兒子,再怎么早熟,也不能熟到四歲就能生娃了吧,能行那什么事的了吧——要這么一想,誰都會覺得自個兒腦抽了——葉老六沒敢想下去,他自然是不敢想,生活教會他什么的,不是他應(yīng)該想的是就別想,至于他們家第一人茂哥兒的想法,他沒得權(quán)力干涉。“我能怎么看?”他說得不重,與秦女士靠得很近,顯然一對相互扶持的夫妻,“你不是一直想著這事,現(xiàn)在如愿以償,恭喜你,秦女士——”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像是真真恭喜她,當初不讓秦女士把女兒帶入門的就是他,要么選他,要么就選她女兒,兩樣選擇,讓她自己選,看著民主,其實最殘忍。“謝謝——”秦女士很鎮(zhèn)重,瞅著遠去的車子,還是上了后面的車子,他們是第六房,車子依然按這個順序排下來,還是最后面,沒有商量的余地,即使她怕女兒說錯話,也沒有處再給女兒圓一下。可她哪里知道,黑色的車窗里頭,她的女兒跟首長幾乎是纏在一起,她的動作到是不怎么明顯,首長的動作到是直接,手就落在她腿間,雖說叫蕾絲裙子給擋住,隔著打底褲,那種接觸,還是讓陳碧萬分不適——到是首長淡定,眼睛微瞇,瞅著她,“欺負你了?哪里?”聽聽,這氣場,這淡定的聲兒,明明他自個兒做了壞事,卻是問她,問她怎么欺負她哪里了?“哥——”適時的低頭,那是必要的,陳碧一直這么想,能屈能伸那是她的頭一號本事,兩手兒不急著去扯開他的手,到是轉(zhuǎn)換一下作戰(zhàn)地點,嬌嬌地勾住他的脖子,“這等會下車,你叫我怎么見人?”這都是怎么回事——一頭霧水——這兩人熟?熟得都能這么一起了?還真熟——這點陳碧不否認——但是——她不想記得——這種事要記得算是哪樣呀,她根本不想記得,最好都通通丟到九霄云外去,她當自己是烏龜,把脖子往龜殼里一縮就天下太平了——聽聽,她就這么個蛋疼的想法,說出來都能叫人笑,也能叫人哭——笑她想法太天真,哭她沒心沒肺,把人一扔,隨隨便便就不回頭,打電話從來也不接,你還學個最時新的聊天YY語音,好不容易得到她大小姐首肯,人家在那里游戲玩得天翻地覆,根本沒理你講了什么——你要動真格的——她到是在YY里哭——她要去尋死——死——她真敢?沒敢的,她要真敢了,首長非得把腦袋擰下來給她當球踢不可——每回回,還是敗下陣來——拿她沒辦法——真沒有辦法——他在這里,她在那一邊,跟對岸似的,能見得到她,聽得到她聲音,就是摸不到她,現(xiàn)在他有真實感了,真叫他摸著了,大手扒拉著她的打底褲,厚厚的打底褲,手往腿間一摸,那里都涼的——“誰叫你穿這么少了?”首長怒了,他都不敢動一下的人兒,居然穿得這么薄,想活活凍死她自個兒?“作死呢?”繃著個臉,那臉與葉蒼澤綁一起,誰能說這兩個不像?她全身都是冷的,冷風嘩啦啦地往她身上鉆,她哪里受得了南方的濕冷天,膝蓋那里更是一陣一陣的受疼,冷意都往骨縫里鉆,要不身上還有件大衣,她估計她就倒下了——她怕冷,一到冬天,就恨不得日子過得快點——她不止腿間冷,小屁股都是冷的,再往下,全是冷的,大半截身子都是冷冰冰的,跟在冰窖里待過一樣,這車里到是暖意十足,她有點緩,緩的沒那么快,讓首長發(fā)現(xiàn)的更快——一臉為難——巴巴地瞅著他,咬著下唇瓣,不肯說話——似有千萬個為難的理由——可不就是這樣心軟,別看首長極嚴,在她面前,心軟得跟爛泥一樣,哪里經(jīng)得起她小眼神一瞅,瞬間就軟了,抱著她,恨不得把人揉入自己的身體里頭,抱著人,還不夠,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把人都給裹起來,光露出兩眼睛——“待一個月?”首長發(fā)話了,算是放過前面的問題,這叫他心軟放她一馬,放她一馬可以,條件擺在她面前,讓她自個選——都說了她反應(yīng)慢,不把事情擼直了說,她不知道是裝不懂還是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反正是疑惑地瞅著他,腦袋包著在大衣領(lǐng)子里,烏溜溜的兩眼睛跟會說話一樣,“我們幼兒園還沒有放寒假呢,我得回去——”聽聽——這也是人話?人首長都給她準備好答案,她還不曉得順竿就爬,這也有多遲鈍,這得有多叫人著急?你們急,其實她更急——她想回去,家里電腦都沒關(guān),號都在家里電腦上掛著,那號不是她手機登記的,她還踢不了號,要是那號一直掛著,裝備壞了,插件自動修理不了怎么辦,乖乖,她的腦袋就想著這個,到是叫人以為她有多敬業(yè)愛崗——“到底誰叫你這么穿?”首長不干了,好心好意對她,她到是一副懵然不懂樣,他又不是泥性的菩薩沒有氣性,他一貫是哄著她,寵著她,凡事都讓她痛快了為止,好像不太行,他索性換了個方式,“想凍死你?”一繃起臉,特別嚴肅,那嚴肅勁兒,能叫陳碧想起初中那會的教導(dǎo)主任,他辦公室就在她們教室隔壁,她坐的是靠窗的位子,天天都見同學都拽進去打手心,個個是大義凜然的進去,個個都哭鼻出來——想起這個,她似乎是感同身受,手心覺得疼了,趕緊將人放開,“沒、我媽、不、不是,我沒想凍死我自己——”她的話轉(zhuǎn)得可硬了,傻子一聽都能得聽得出來她是扯,她還再小心翼翼地朝他擠出笑臉,手還慎重其事地搖了搖,“真不關(guān)我媽的事,我這不是嫌太熱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