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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卿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她坐起身子,只覺得身子憊懶,使不上力氣。 她的手機就撂在床邊。手機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意料之中,屏保上是陳詮狂轟濫炸的消息,最近的一條來自凌晨的5:37。 他也沒睡好么。 陳卿并不想讓陳詮知道過去的那些事,不是她不在意,而是既然已經(jīng)過去了,既然她后來決定忘掉那些不愉快,那就應該讓它爛在肚子里。 可是酒精誤事、酒精誤事啊 她面色如常地拿起手機,調(diào)出陳詮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把他拉進黑名單里。 自從那天陳卿醉酒吐出那些話后,陳詮沒有一刻不心神不寧。 他知道以她的性子,告訴他的東西也只能有這些了。 只是她為什么要瞞著他如果她曾經(jīng)真的遭受威脅了的話。 陳詮調(diào)出隋瑜染的電話。 隋瑜染這晚不知睡在哪個女人身邊,看見陳詮的來電,啞著嗓音就接了起來。 可是 陳詮,你他媽瘋了吧? 隋瑜染不敢相信他半夜聯(lián)系自己是讓他查陳卿的事: 詮哥,追女人也沒有你這樣兒的。咱們都從小一塊長大的,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問她不就行了? 她不接我的電話。陳詮揉揉眉心: 她和我提到了劉楊。 陳詮手里把玩著一支煙,他沒有點燃,只是攥緊了它。香煙與掌心中的傷口相互摩擦: 我人不在鶴鳴,所以無法與劉楊取得聯(lián)系。何況如果她想要銷毀證據(jù),他的語氣頓了頓,帶著一股子森寒: 我也毫無辦法。 隋瑜染覺得他的腦回路清奇,也不想接下這一樁苦差事: 劉楊她是 我嫂子。是啊。陳詮刻意加重了嫂子二字。 這么多年我和她沒有任何聯(lián)系。如果陳卿當年真的受到了威脅的話,他頓了頓: 我不會放過她。 隋瑜染聽明白了陳詮的意思,他借著回憶,想著那一號人物,卻記不太清了。 劉楊老師不算什么風云人物,他甚至都記不得她的長相。 我能幫你什么?隋瑜染慢慢問道。 我要你幫我查一下劉楊這些年的動向。陳詮補充道: 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現(xiàn)在想來,陳卿不是第一回和他提起這個嫂子的存在,只是之前陳詮并沒有在意過這件事。 床照。劉楊從哪里能夠弄來這種東西威脅陳卿? 陳卿說她當年看見我談了新的女朋友。陳詮匪夷所思道: 可是,我那個時候,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個女人。 你是這么想的,可是她看到的卻未必是這些。隋瑜染也不困了,打起精神分析道: 這事沒那么好查。 是嗎。陳詮忽然想到了什么,道: 你想要什么。 隋瑜染笑了。 陳詮可真是下血本去追女人,求人求到他頭上。 想要什么?隋瑜染反問他: 你說呢? 錢或者女人。對方平靜地說。 隋瑜染搖了搖頭,卻忽然想到對方根本看不到他的動作。 你知道我不缺這些東西。 那你想要什么。 隋瑜染身旁的女伴似乎要被吵醒,他便低聲道: 你欠我的人情再說,我要睡了。 對方似乎應了一聲,就在隋瑜染幾乎立刻按掉通話鍵的時候,聽見對方道: 記得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