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meimei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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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裊自然也是敏銳的,她其他沒什么感覺,只是心思更加沉重。因為她意識到,魏綾權(quán)勢越大,她想要從他手上逃脫越發(fā)艱難。 虞裊似乎見到了自己的未來,她就這么注定要和魏綾繼續(xù)糾纏下去了。虞裊的眉頭輕輕皺起,這不是她愿意見到的,但她又無能為力。 她嘆了一口氣,不能多想,還是先將眼前的日子過好。她的兒子和小女兒都是她割舍不下的人,至少她要將一雙兒女給好好撫養(yǎng)長大,這才算是對的上她的夫君。 虞裊的身子除了一開始有些過于孱弱之外,她自小倒是身體康健,很快就調(diào)養(yǎng)好了。她生育過兩個孩子,也早已有了經(jīng)驗,魏綾又將她給照顧的很好,這一胎倒是懷的并不艱難。 只是她有些羞恥,兒子都那么大了,她還懷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孩子。所以在她大著肚子的時候,她都有些下意識的避開自己的兒子,只成日將女兒抱在懷里哄著。 虞裊這一胎是順產(chǎn),瓜熟蒂落,也沒讓她吃什么苦頭。她發(fā)作的時候,魏綾剛好不在她身邊,但他還是立刻趕了過來。 若不是怕自己添亂,反而對虞裊的生產(chǎn)不好,魏綾早就進去了產(chǎn)房,他根本就無法忍受在外面等待煎熬著。他只能隱隱約約聽見虞裊的痛呼,還有那一盆盆端出來的血水,看得他腦袋一懵,身子都差點站立不穩(wěn)了。 魏綾覺得度日如年,拳頭緊緊握住。直到天曉時分,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這才讓魏綾如釋重負。魏綾閉了閉眼,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都是虛脫的,腿似乎都沒力氣了。 他緩了緩,深吸一口氣,這才急切的奔到虞裊的身邊去。他沒有聽產(chǎn)婆賀喜,坐在床邊打量著她。還好虞裊雖然臉色有些蒼白,發(fā)絲都被汗?jié)窳耍眢w沒有大礙,只是累暈了過去。 魏綾心疼欣喜滿足感動等等都糅雜在一起,胸腔里的那股情意瘋狂涌動著,根本壓制不住。魏綾只好握著虞裊的小手,一下又一下親吻著,將他的臉整個都埋進了她的手心里。 好不容易平息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之后,魏綾這才分出心思去看自己的骨rou。他對這個孩子自然是極其在意的,不僅僅是在虞裊面前的借口。 光是想想這個孩子是虞裊為他生的,就對魏綾意義非凡。她還在虞裊的肚子里的時候,魏綾就呵護的不得了,每日都會撫摸她的肚子和她說話,還特地去請教了御醫(yī)許多問題。 別說像是魏綾這般位高權(quán)重的王爺,其他男人也少有為了女人做到這一步的。魏綾心頭有些緊張,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心愛的女人為他生的,他對她也一樣給予了厚望,只想將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先前魏綾記掛虞裊沒有聽清楚產(chǎn)婆的話,這會兒才知道虞裊給他生的是個女兒。他之前也想過孩子的性別,但不論是男是女他都會很喜歡。 兒子他就教他騎馬射箭,長大以后好好保護他的母親。女兒就是他最寵愛的小寶貝,他會給她最好的一切。 魏綾小心翼翼的抱著襁褓里的女兒,那張小臉分明還沒有張開,魏綾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見到了一個和虞裊相似的粉嫩小團子,讓他一顆心都柔軟的不得了,一臉慈父的笑容。 等虞裊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心頭微微觸動了一下。不是對魏綾,而是這樣溫情的畫面誰的心腸都會柔軟下來的。魏綾會是個好父親,虞裊從不懷疑這一點。 虞裊的動靜魏綾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立刻輕柔的將孩子放在床頭,將她給半抱進自己的懷里。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魏綾注視著虞裊的眼眸柔情脈脈,似乎任何女人都能夠融化在他這樣的視線下。 虞裊能夠和他平和相處,不代表著她接受他了,也并不是認命了。如今孩子都生下來了,有些事情也該說清楚了。哪怕剛生產(chǎn)完,虞裊的精神卻依舊不錯。 我沒事。虞裊輕輕搖頭,她仔細查看了一下自己剛生的孩子,哪怕這個孩子不是她的本意,她曾經(jīng)還想過要打掉她,但既然生了,那她就會好好對她。 這個孩子你是怎么打算的?虞裊沒有力氣,也就順從的窩在魏綾的懷里。然而,即使是這樣,她身上也一點都不顯得柔弱無依,反而帶著一種母親的剛強。 魏綾蹙眉,他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也依舊說道:他自然是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魏綾咬重了后面幾個字,但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虞裊給打斷了。 虞裊知道他想說什么,但她并不想讓他如愿。我知道,孩子你帶回翊王府,我們也應(yīng)該到此為止了。虞裊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冷靜,卻讓魏綾感覺如被萬箭穿心。 你說什么?魏綾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本來就是因為孩子而糾纏在一起的不是嗎?我不會嫁給你,我只會是赫連夫人,一切也都該歸位了。 虞裊覺得自己讓魏綾得到了,也陪他做了一場美夢,孩子也給他生了,如今他該清醒了。魏綾半晌沒有說話,他是心疼的已經(jīng)開不了口了。 虞裊比他想象中的更為狠心無情,她難道對自己就沒有一點點情意嗎?那么多日夜的耳鬢廝磨,魚水之歡,在她心中當真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嗎? 不可能。魏綾十分艱難的咬出了這三個字來,他連呼吸似乎都是痛的。魏綾奢望著,僥幸著,他總有一天會讓虞裊軟化,會讓她心中有自己的位置,但她每次都能夠給他迎頭痛擊。 虞裊也十分厭煩,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她早就不想繼續(xù)下去了。但主動權(quán)從來都不在她的手里,這位權(quán)勢滔天的攝政王若是不肯放手,她又能夠如何呢? 不如何,除了繼續(xù)糾纏再沒有其他選擇,只是魏綾卻是真的成為了她沒名沒分的姘頭。堂堂掌控了整個王朝的攝政王,那么多千金公主前仆后繼的男人,卻偏偏要做一個寡婦的情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外人想不明白,但魏綾根本就不懼人言,虞裊讓他心里難受了,他就在床榻之間找回來。最起碼在此刻,他是快活的,也讓他感覺自己和虞裊的心是最為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