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婦33
俏寡婦33
世子。容綺再也受不住了,猛地走了進(jìn)去喚了他一聲。出聲之后容綺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莽撞了,但她要后退也來不及了。 聽見她的聲音之后,劉禹猛地坐直身子,臉色也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他的大手輕輕推了推虞裊,示意她先離開。 然而,虞裊卻是心下氣急,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她居然讓自己先離開,和其他女人單獨相處?他想什么呢?尤其還是她討厭的容綺。 她一來自己就要避開,這豈不是說明自己低了她一頭嗎?這樣的事情虞裊怎么可能會干呢?因而她不僅沒有聽劉禹的話,反而越發(fā)貼近他,得意洋洋的蹭了蹭他白皙的脖頸,就像是戲文里經(jīng)常唱的那種妖姬一般。 這只是虞裊自然感覺良好,事實上她距離妖姬禍水還差得遠(yuǎn)。容綺一直都當(dāng)她是跳梁小丑,不曾將她放在眼里。 但她萬萬沒想到,就是這樣的跳梁小丑,爬上了燕王世子的床,被他抱在懷里百般愛憐,這是多少京都貴女渴望都沒有得到的。 虞裊這般坐在劉禹懷里趾高氣揚的模樣,讓容綺緊緊握住了拳頭,差點無法維持住自己平靜的面容。 劉禹身子一僵,虞裊的舉動是他沒有想到的,雖然他早就知曉虞裊不會按常理出牌也很任性。他倒是并不責(zé)怪她,只是深覺無奈卻又甘之如飴。 當(dāng)著容綺的面,他不好哄虞裊,不知道這個嬌人兒又在耍什么小性子。但他自己的女人,他樂意寵著哄著。 劉禹并沒有讓虞裊避開容綺的意思,他只是不想將自己和虞裊私下的親密相處展露在別人面前而已。怎么?劉禹的眸光終于落到了容綺的身上,冷淡暗含著威嚴(yán)。 這是容綺習(xí)慣的,也為他的風(fēng)姿所折服。但見過了世子對待那寡婦的溫柔纏綿,讓容綺如何能夠甘心呢?劉禹對待她和虞裊的態(tài)度實在是對比太過鮮明了,低頭看向那寡婦時的眸光有多暖就讓容綺的心里有多冷。 容綺咬了咬牙,低頭道:我有要事稟告,可否屏退左右。這擺明了就是要將虞裊給趕走,她這次可是聽懂了,連忙伸手在劉禹的腰間掐了掐。 鉆心的痛楚傳來,燕王世子差點沒忍住叫出聲來,幸虧他忍耐力不錯。他伸出大手覆蓋在虞裊的小手上,一把包住安撫她。 不必。劉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讓容綺的心里更加難受,卻還要忍著不能失態(tài)。虞裊高興了,這才安分了下來,聽著容綺有什么話要對劉禹說。 若是虞裊不在這里,容綺還能說的更多。但在虞裊鄙夷的一副看穿了她的眸光下,那些話容綺也說不出口來。 最后,容綺只能公事公辦,在離開之前,她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劉禹毫不留戀自己的離去,寵溺的點了點懷中人的鼻子,和她調(diào)笑著。 容綺大步離開,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這下你滿意了吧?劉禹湊過去親昵的蹭了蹭虞裊滑膩的小臉笑道。虞裊一點都沒有小把戲被看穿的驚慌,反而理直氣壯道:滿意,怎么不滿意? 虞裊獎勵般的回蹭劉禹,抱著他的小手也收緊。世子啊,你瞧瞧她多討厭,我討厭的人你一定不可以喜歡。虞裊半是撒嬌半強硬道。 這帶了點小霸道的嬌嗔,讓劉禹很是受用,情不自禁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他不說話,虞裊就當(dāng)他答應(yīng)了,反正如今自己才是和他睡一個被窩的人。 世子。在一次外出聚會的時候,容綺終于找到機會叫住了劉禹。這次沒有虞裊在身邊,她可以將自己想說的話都盡情說出來。 何事?劉禹對容綺并不熱絡(luò),但態(tài)度絕不失禮。甚至是因為她救過自己精心照顧過他,他對她總是寬容幾分。 正因為如此,給了容綺念想。然而,在見到過劉禹對待虞裊的態(tài)度之后,她才終于戳破了自己的自欺欺人。 世子對她,自始至終都不含半點曖昧和男人對女人的柔情,是她一廂情愿罷了。誰都好,但為何要偏偏是那個寡婦呢?她哪里配得上他? 世子,請您三思,我實在不愿見到您名聲受累。容綺心知這是劉禹的私事,她不應(yīng)該插手,然而她實在是忍不住,所以說的有些含糊,但她知道劉禹能夠聽懂。 果然,世子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對容綺以禮相待,但可不是讓她手伸的這么長的。本世子自有論斷,容小姐無事就少來燕王府,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兒家,于禮不合。 劉禹淡淡的丟下這句話,就想離開,但這卻對容綺造成了巨大的打擊。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簡單的提了一下,劉禹就對她如此絕情。 為此容綺失去了理智,沖動道:世子,于禮不合?那虞裊呢?她分明是浪蕩婦人,你看不見聽不見嗎? 在村子里的時候,哪怕容綺足不出戶,也沒少聽虞裊的那些風(fēng)流艷事。容綺不相信,劉禹在村子里養(yǎng)傷的那段時間,會不知道虞裊是什么人。 哪怕劉禹的確了解,但被人這么當(dāng)面明明白白的講出來,還是讓他惱怒異常。尤其是,他容不得別人這樣說她。 容綺,慎言。劉禹回眸,那冰冷的眸光讓容綺打了個寒戰(zhàn)。她的確有些怕了,但事已至此,她只想趁著這個機會,將心底的那些話都說個干凈。 容綺是聰明的,她心知劉禹再是生氣也不會對她做什么,只是他們之間的那些情誼恐怕就消散的一干二凈了,他以后不會再讓自己靠近他。 然而,容綺只能這樣賭了,她實在是受不了虞裊在自己面前自鳴得意的模樣。世子,被小女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不成? 容綺輕笑一聲,走近幾步,這和她平日里秀外慧中的大家閨秀形象大相徑庭。為什么她可以?還是說,世子果真就喜歡她那樣媚俗的婦人,燕京貴女什么樣的沒有都入不了你的眼。 容綺越說越是憤憤不平,相反劉禹卻是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眸光越發(fā)顯得幽深。本世子喜歡什么人,何須對你交代。 劉禹聲音很輕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她是我心之所向,不管別人如何看待她,她是我的心頭寶。世人眼中千般好的女子,在我心里也不及她一根頭發(fā)絲。 容綺承受不住的后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的輸了。容綺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輸給這么一個村野浪婦。 她什么都不是,偏偏得了一極好的有情郎。容綺是眼光極高的女子,一般男子她都看不上。劉禹的擔(dān)當(dāng)和溫柔在貴族男子是極為少有的,其他人見到的都是燕王世子的身份和才貌,容綺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這個。 然而,這般男子終究不屬于自己。只要想想虞裊,她還是會生出一種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的心痛感。 劉禹已然對她心生厭煩,容綺不能繼續(xù)挑戰(zhàn)他的底線,若是讓他徹底厭棄了自己,對她沒有好處。然而只要想到以后她都要臣服于虞裊之下,就讓容綺恨不得回到過去,讓劉禹從來都不認(rèn)識虞裊,在他要將她帶回去京城的時候拼命阻止。 是她小看了虞裊勾引男人的手段,認(rèn)為一個村婦不足為懼,卻萬萬沒想到燕王世子還真的對一個村婦不是一般的上心。 哪怕劉禹當(dāng)著她的面承認(rèn)了對虞裊的情意,也終究讓容綺沒有實感。哼,就算不是自己,這京都的圈子里難道還真的能夠容下虞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