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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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沉甸甸的,嘴巴里的味道很奇怪,沖得池月發(fā)暈。 陽光被窗簾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池月躺在床上難過地翻來覆去,想接著睡但是身體又不允許。 身體又酸又虛,像是被掏空了,零零碎碎的回憶隨著下身粘膩的感知,涌了上來。 掀開被子,涼風(fēng)裹挾著赤身,腰間的青痕一陣刺痛。 阿西金泰亨手勁怎么這么大 她捂著腰,心里暗罵。 眼面前仿佛閃過昨日的片段,自己喊他什么來著? 啊頭疼 她依稀記得有個長得很帥的小伙子,和金泰亨神似,連姓都一樣。 自己好像是加了對方的號碼吧? 伸手在床頭柜摸到了手機(jī),擰巴著眉頭解鎖屏幕。 通訊錄翻了半天都沒找到那個人。 咦?沒有醉到這種程度吧?明明加了人家好友的。 越想腦子越糊涂,池月干脆閉上眼,就當(dāng)沒有這個人吧。 嗡嗡 手機(jī)突然在手心里震動發(fā)燙,池月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抿了抿唇,按下接通鍵。 在干嗎? 聲音帶了些沙啞,池月瞬間有些心疼:你嗓子怎么這樣了? 我?他輕咳了聲,笑聲因低音沙啞而帶著些磁性,你不知道嗎? 莫? 池月揪著被子,拉高遮住口鼻,遮掩下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yáng)。 聲音饞了蜜似的:今天忙嗎? 累死了。 他抱怨,帶著絲撒嬌的意味:在車上睡了會兒,不過一會兒有簽售會,可以看見阿米們,就不這么累了。 池月靜靜地聽著他說,在他說完之后,手機(jī)里只剩綿長的呼吸聲,異樣的安靜。 你怎么不說話?他聽起來有些堂皇,是我太無聊了嗎? 不會,只是想聽你說而已。 哎?金泰亨的聲音充滿了驚喜,他握著電話傻笑。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不久就聽到經(jīng)紀(jì)人傳喚的聲音。 你先忙吧。 那你先掛電話吧。 池月彎著嘴角,仰躺著看向純白的天花板,指尖虛虛地描繪金泰亨的輪廓。 你怎么連掛電話的先后順序都要管? 因?yàn)槲疑岵坏谩?/br> 真摯的語氣,惹得她感到一陣心動的酥麻。 沒有說句再見,慌亂地掛了電話。 她捂著發(fā)燙的耳朵,真?zhèn)€人蜷縮成一團(tuán),從頭到腳趾尖都軟了下來。 完蛋了。 為什么明明是在自己的身體里,卻完全不能受控的心臟,跳得如此劇烈。 她有些害羞地將臉埋進(jìn)被子,腦海里都是那一句舍不得,無限回響。 你完了,池月。 她喃喃。 胸口的一池春水原本毫無波瀾,被人生中的這個意外攪得瀲滟。 自己也可以這樣喜歡一個人嗎? 說實(shí)話,她沒有什么信心。 原生家庭對她和她母親帶來的心理創(chuàng)傷,根本無法忽視。 她對于兩情相悅這種話術(shù),抱著極大的懷疑。 甚至抱有這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的想法。 金泰亨,我可以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