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
任性
叮 池月看著手機里的短信,嘁笑了聲,將手機丟到腦后。 自從那晚金泰亨離開,每一天他都會發(fā)好幾條短信,仿佛他關(guān)上門前那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完全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早上好~今天有按時吃早飯嗎? -今天下午阿月會做些什么呢? -晚上不要吃太多哦,否則第二天早上起來會不舒服。 池月從來沒有回復(fù)過他的消息,如果不是對方頂著一張帥氣的臉,一定會被當做變態(tài)。 躺在家里的床上刷著B站,不知道為什么首頁就給她推送了防彈少年團的現(xiàn)場飯拍。 是一首叫枯葉的歌,現(xiàn)場聽的時候只覺得周圍的尖叫聲太大。 現(xiàn)在伴著特寫鏡頭再看一遍,感官又一次刷新。 特別是當鏡頭切到金泰亨的時候,池月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看著他沉浸在音樂里忘我歌唱的另一個模樣。 為什么,至今都無法拋棄你的我 還是緊抓著枯萎的回憶不放 是我太貪心嗎 讓已經(jīng)過去的季節(jié)重新回來 胸口密密麻麻的針扎感,讓她感到有些窒息。 少年低垂著頭的模樣,哀切的嗓音,隱匿在暗處的側(cè)臉,無一不震撼她的靈魂。 雞皮疙瘩從手臂一直蔓延到指尖。 顫抖著按下返回鍵,她抬頭望向天花板,純白的粉刷仿佛印出了他的面容。 巴黎那一曼妙的夜,低沉急促的喘息,互相糾纏的身體。 臉上熱得厲害,池月心虛地將空調(diào)溫度又調(diào)低了一度。 嘴巴上說著不想和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扯上關(guān)系,身體卻誠實地給了最真實的反應(yīng)。 金泰亨確實很帥,體力也很好,很難讓人不心動。 嗡 手機突然的震動像是一塊燙手山芋,池月松開手指,整一塊屏幕就砸到了臉上。 嘶! 氣急了看著來人,有些不耐煩地仄聲。 喂? 你他媽怎么在防彈演唱會的中控臺?? 眉頭一皺,你怎么知道 好友的聲音炸了鍋:我靠,有個微博大粉拍了你的照片,說溫柔美麗的翻譯jiejie,我一看特么的竟然是你。 對方又羨慕又生氣:你什么時候接了這個活?竟然都不讓我知道!買票了嗎? 當然免費進場啊,工作人員還要買票,像話嗎? cao!caocaocao!池月,你見色忘友! 別逼逼了,北京那場你去看嗎?我給你票。 媽呀!月月!我愛! 池月干脆地掛了電話,丟到一邊。 說到北京 她怎么就頭腦一熱又應(yīng)下了呢。 7月21日,江原道,夏日祭演出的后臺 樸智旻環(huán)視了一圈,才驚覺從兩臺保姆車走下來的成員加上自己,怎么看都怎么少了一位。 泰亨呢? 金南俊頭也沒抬:不知道,哥說是泰亨的票買錯了,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機場了。 這像話嗎? 反正他不信。 這邊金泰亨已經(jīng)提前一天到達了北京,夏日炎熱的溫度快將他整個人融化,一頭扎進出租車,蹩腳的中文,司機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京師傅也急了,看著挺帥一小伙子,中文都不會說,那他怎么辦?也不能趕人家下車呀。 Wait!Wait! 金泰亨急得汗都流了下來,手忙腳亂地打開通訊錄,在最上方的標星位點開池月的電話。 響了一會兒:喂? 阿月!救救我! 池月抱著手臂,垂眸看著端坐在床邊的金泰亨,雙手搭在膝頭,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撅著嘴悶悶不樂。 我說你,你不開心? 金泰亨小心翼翼地瞄了她一眼:沒有我真的就是,想早一點見到你。 知道工作人員已經(jīng)提前一天到達的消息,金泰亨私心地問了熟悉的工作人員,知道了翻譯也已經(jīng)到達酒店的消息,不聽勸阻直接定了來北京的機票。 經(jīng)紀人知道的時候,他已經(jīng)準備候機了,被罵一頓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他甘之如飴。 特別是看見她站在酒店門口焦急張望的時候,金泰亨滿心滿眼都被她的身影填滿。 可憐兮兮地拽了拽她的裙邊:對不起嘛,我下次不會任性了。 池月看他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又忍不下心,自己又站在什么立場教訓他呢? 擺了擺手:算了,隨你。 她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打開門離開。 嘭! 金泰亨看著空蕩的房間,有些傷心,嘴巴苦得像是含了一塊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