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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以前就是良心太多了,所以才會遭人背叛,差點丟了性命。”這話自然不是她的心里話,卻說得如此順口,連她自己都要相信了。十三王爺徹底無語,瞪著她,還未完全褪去少年青澀的俊顏通紅如火。身后一群臣子開始起哄:“王爺,我們殺進(jìn)去,將那心狠手辣的妖女碎尸萬段!”“胡鬧!”十三王爺終于回過神,厲叱一聲:“誰也不能動她,否則,本王決不輕饒!”看似在偏袒軒轅夢,而實際上,卻是在保護(hù)己國的臣子。十三王爺很少發(fā)怒,但他發(fā)起火來,也是非??膳碌?,眾人見他動怒,再不敢多言,立馬噤若寒蟬。嘆一聲,命人與自己一同扶祁墨懷入轎。將刺入祁墨懷胸口的匕首拔出,發(fā)現(xiàn)傷口真的很淺,甚至拔出匕首時,都不見鮮血迸濺。看著手里的匕首發(fā)了會呆,他雖不認(rèn)為自己誤會了軒轅夢,卻也覺得,自己并未真正看懂她。她到底在想什么?一方面不求回報地為皇兄付出,一方面又毫不留情地傷害皇兄??床欢?,真的看不懂,這些情啊愛啊,對他來說比治國齊家還要難。不由得聯(lián)想到自己,今后千萬不能為情所困,無拘無束多瀟灑自在啊,一旦有了愛,生了情,就會變得身不由己,他才不要過那種生活呢,他寧愿一輩子與花花草草生活在一起,也不想給自己添一道名為愛的枷鎖。“起轎。”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十三王爺此刻可以算得上是意氣風(fēng)發(fā),心神逍遙,比起做皇帝,尤其是為情所困的皇帝,還是他這個閑散王爺當(dāng)?shù)煤?,?dāng)?shù)妹睿裁炊疾挥霉?,天塌下來,反正有皇帝頂著?/br>這也是他提前上山來迎接祁墨懷的主要原因,皇帝不在,他只能被迫每日勞心勞力,對于他這樣一個只對花草古董感興趣的紈绔弟子,每天處理各種政務(wù),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也幸好,他對朝政不感興趣,否則,他的下場……他剛才罵軒轅夢沒有良心,而自己的這個大皇兄,貌似也不怎么有良心。甫一登基,就連殺了幾位兄弟,剩下的也殘的殘,傷的傷,流放的流放,相比起來,自己是結(jié)局最好的一位皇子了。忽然覺得,太子哥哥離開昊天,塞翁失馬,倒算是一種福氣。“你把這么好的廚子趕走了,以你那刁鉆的胃口,今后只怕沒人能滿足你?!逼萑缁ú恢螘r出現(xiàn),站在軒轅夢身邊,絮絮叨叨。軒轅夢眼神幽暗,直到目送一行人消失在山道盡頭,才緩聲開口:“求之不得,正好減肥?!?/br>戚如花聽到減肥,下意識瞥了眼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我也這么認(rèn)為。”減吧減吧,最好減成排骨精,這樣就能突出自己火爆的身材了。“此為計劃,尚不打算實施?!避庌@夢也瞥了眼戚如花飽滿的胸部。戚如花挺了挺胸:“人比人,氣死人。”軒轅夢撇了撇嘴角:“我也沒打算跟你比。”臨走前,故意扭了一下腰身。纖細(xì)妖嬈的水蛇腰,仿佛修煉千年的妖精,舉手投足間,皆帶著誘人犯罪的風(fēng)情。怪不得那昊天的皇帝,寧可舍棄性命,也要擁美人入懷。美色,是最致命的劇毒,可惜啊可惜,這世上很多人都看不透,只有她,不看表象看內(nèi)在,小寶貝哪怕渾身都是缺點,那也是她的摯愛。戚如花盯著軒轅夢漸行漸遠(yuǎn)的身姿,自豪一笑,頗有點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祁墨懷一走,這軍寨頓時顯得有些空蕩蕩。因他平易近人的性子,和俊逸清朗的容貌,再加上精湛絕倫的廚藝,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受到了全軍寨所有男女老少的喜愛,現(xiàn)在他一走,大家都有點悶悶不樂,郁郁寡歡。原來,食物也是可以用來收買人的。事實上,最不適應(yīng)的,當(dāng)屬軒轅夢自己。這段時間里,她的飲食一直都由祁墨懷負(fù)責(zé),早中晚三餐,他總是會換著花樣烹制,所以她總是吃不膩,照照鏡子,臉頰似乎也圓潤了不少。現(xiàn)在他不在了,她只能跟著大家一起吃萬年不變的普通餐食,看著不論色香味全都俱劣的菜色,她終于忍無可忍,丟下手里的筷子,轉(zhuǎn)身回房了。有些人,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有些人,只能做暫時的朋友。祁墨懷便是后者。既然注定他日為敵,那么不如從現(xiàn)在開始,就相忘江湖。不管這么做是對還是錯,決心已下,那就永不反悔。只是,多少會有些愧疚和遺憾,不過她相信,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祁墨懷是個聰明人,他會明白的。應(yīng)該……會明白的。摩挲著手心里的黃金令牌,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苦笑。望著天邊的明月,想到馬上就要臨近月圓之期,可白蘇那里依然沒什么進(jìn)展,看來,血瞳只能再忍受一次非人的折磨了。靠著椅背,心里想著該怎么減少血瞳的痛苦,又能避免他傷害其他人,不知不覺中竟睡著了。睡意朦朧中,忽地聽到一聲疾呼,似驚慌,似焦急,又似擔(dān)憂,猛地從睡夢中驚醒,站起身。從聲音傳來的方向辨別,應(yīng)該在云錦的住處,來不及細(xì)想,連忙朝對面的房屋走去。還未走近,就聽白蘇緊張無措的聲音傳來:“今天早上不是已經(jīng)壓制住了嗎?怎么還會復(fù)發(fā)?”叮鈴咣當(dāng),白蘇似在翻找什么東西,卻越急越亂,連東西都拿不穩(wěn)。軒轅夢正要舉步而入,另一個淡漠如水的聲音響起:“沒用的,他的身體在急劇排斥藥性,唯今之計,只有一個人能救他?!?/br>不用明說,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能就云錦的人是誰。白蘇慌亂的聲音終于找回一些鎮(zhèn)定:“對,還有夢,她的純陽之氣,更是云錦所需要的?!彼瞪硖讲榱艘幌略棋\的脈象,神色凝重,對面前的青衫男子道:“我去煎藥,你速速將夢找來,云錦的脈象比白日更加虛弱,耽擱不得?!闭f完,推門而出。軒轅夢抬著手,正打算推門,白蘇似是沒想到她就在門外,一時愣?。骸皦?,你……你怎么在這?”軒轅夢不答,只將目光調(diào)向屋內(nèi):“云錦是不是又發(fā)病了?”聽她這么一問,白蘇才過回神,也顧不得問她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的,指指屋內(nèi)床榻的方向:“他體內(nèi)的寒氣開始侵蝕五臟,不管我用藥物還是針灸,他的身體一概排斥,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他壓制那股反噬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