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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都不會有答案嗎?就像曾經(jīng),他用最鋒利的刀,將自己的滿腔柔情片片凌遲,讓她連疼,都喊不出口。“你放心,只要祁錦禹平安無事,我就會送你回去,這期間……就委屈你在這里多住幾日?!避娬臈l件再好,也比不得皇家行宮,再加上他身體虛弱,這里又沒有下人可以照顧他,雖然只是暫住幾日,恐怕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吧。置放在身子兩側(cè)的手突地絞緊,他愴然轉(zhuǎn)首,目中波光涌動,喉中擠出幾近破碎的語調(diào):“你……真的要殺我?”他的聲音,似攜著無盡痛楚,泛著透骨的寒涼,她竭力將目光定格在遠處,逼迫自己不要看他:“如果軒轅慈信守諾言,我會將你奉為座上賓對待?!?/br>他身子一晃,忍不住脫口:“那如果……她食言了呢?”食言?就是說,祁錦禹會因她而死?這個結(jié)果,她從未想過,也不愿去想,可此時云錦提及,她不免迷惘無措,如果軒轅慈真的殺了祁錦禹,那自己……會如約定中所言,也殺了云錦嗎?不由得低頭,望著自己的手,這雙手,在幾個時辰前,差點殺死身畔這個孱弱的男子,而這個男子,曾是自己最愛的人。“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焙唵蔚陌藗€字,卻像是耗盡了所有心力,當(dāng)話音落定的剎那,無邊無際的絕望,瞬間將她湮沒。從未想到過,自己和云錦,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更沒想到,自己會親口對他說:我要殺了你。他的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只是神情,依然平靜:“好,我明白了?!彼袷切α艘幌?,極輕又極淡,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軒轅夢手扶著窗沿,腦中不知怎的,回想起他剛才那飄渺一笑。那笑太不尋常,不似喜悅,也不似哀傷,倒像是一種釋然的笑,仿佛從此以后,這世上的一切,都將從他的生命中褪去,比絕望,還要令人心驚。猛地轉(zhuǎn)首,盯住他蒼白的容顏:“為什么要服用冰靈芝?”他略有些怔愣,像是沒料到她會問自己這件事,垂下眼,聲音清淡如水:“我說過,有些事,永遠都不會有答案?!?/br>“為什么?”她卻像是沒聽到他在說什么,固執(zhí)地重復(fù)著。“沒有為什么?!彼补虉?zhí),似乎打定主意,不論她如何逼問,他都不會回答她的問題。“告訴我,為什么?!彼话寻膺^他的雙肩,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她的眼,深邃而濃黑,如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讓人目眩神迷。這是一雙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自己夢中的眸,可此時看著,卻沒有了夢中那暖融旖旎的溫柔,陌生得像是第一次瞧見。“知道鴛鴦嗎?”她皺眉,不及發(fā)問,便聽他緩聲道:“雌雄未嘗相離,人得其一,則一思而死?!?/br>心頭無端狠狠一顫,為那句“得其一,則一思而死”。“那只是傳說,信不得真。”她放開他,走到一旁,重新將目光落于遠處。他緩緩勾起唇角,似自言自語般輕聲喃喃:“止則相偶,飛則相雙,或許……真的只是一個美好的傳說吧。”“冰靈芝不要再服用了,對你的身子不好?!睙o意識說出這句話,雖然依舊不是她的本意。“沒關(guān)系,真的沒關(guān)系了?!彼@一回,是真的笑了起來,清淡文雅的笑,一如兩年前。軒轅夢看著他,突然有些討厭他臉上的那種笑,之前或許不太明白那代表什么,現(xiàn)在終于明白,那是一種對痛苦的解脫,“你要怎樣隨你的便,但你在軍寨的這段時日,最好給我愛惜一點自己的身體。”說罷,轉(zhuǎn)身而出。在踏出房門的剎那,她似乎感覺到了一股nongnong憂傷和寂寥,自脊背透入心房,不由得一震,卻還是閉了閉眼,毫無留戀地跨出門檻。她從來沒有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也沒有忘記曾經(jīng)所飽受的絕望和悲痛。陽光很刺眼,像燒喉的烈酒,她平了平氣,筆直地朝前走去。剛走了沒兩步,就看到血瞳蹲在墻角,拿著一截枯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皺了皺眉,沒有理會他,直接從他身邊走過。血瞳看到她,一把扔掉手里的樹枝,急急忙忙追上來,拉著她的衣角:“馬上就又要到月圓之夜了?!?/br>軒轅夢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我會讓蘇蘇加緊進度?!?/br>“不是……”他擾擾頭,“我怕我會失控傷人,所以,我想請你在月圓之夜到來前,想辦法把我鎖起來?!?/br>鎖起來?軒轅夢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場景,那時候,他渾身*,被自己鎖在簡陋的石屋中,粗大的鐵鏈穿過鎖骨,如狗一樣屈辱。很多以前從未問出過口的事,突然在這一刻冒上心頭:“血瞳,兩年前在太女府時,你為什么那么恨我?”他當(dāng)時用攝魂術(shù)控制她去殺云錦,還說云錦死了,才是對她最好的報復(fù),懷著這種心境,一定是對自己恨之入骨。血瞳被她突兀的問題問得有些懵,怔了好半晌,才吶吶開口:“你殺了我的父母,我當(dāng)然恨你?!?/br>“什么?”軒轅夢驚了一跳,她……她殺了他的父母?這又是怎樣一筆糊涂賬??!“我……為什么要殺你的父母?”清了清嗓子,問地艱澀。“我跑回村子找爹爹和娘親,村民們都認為我是怪物,所以要燒死我?!?/br>雖然知道血瞳不會死,但軒轅夢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你的父母呢?他們也要燒死你?”血瞳點了點頭:“我是怪物,不是他們的兒子?!?/br>軒轅夢面色一沉,接著問:“這與我殺死你父母有什么關(guān)系?”“你救了我,毀了刑架,大部分村民都被壓在坍塌的刑架下,包括我的爹娘?!?/br>軒轅夢頓時說不出話來了,雖然并不知當(dāng)時的具體情形,但她的父母親,終究還是因自己而死。“你……”伸出手,探向他的鎖骨處:“你恨我是應(yīng)該的?!敝皇遣幻靼祝麨槭裁纯梢暂p易放下仇恨。血瞳清朗的笑著,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南宮告訴我,那是他們的劫,就算沒有你的出現(xiàn),他們也活不長久?!?/br>南宮……手指不由得一顫:“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總覺得他這人缺根弦,傻傻的,別人說什么他都信。“當(dāng)然了,他是轉(zhuǎn)世靈童嘛?!?/br>呵,這算什么理由!“就算是靈童,也有可能會騙人。”血瞳卻搖頭,眼中不帶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