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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手:“沒事,就是有點(diǎn)累?!彼€(wěn)住心神,肅聲道:“記住,這段時日一定要加強(qiáng)戒備,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立刻告訴我?!?/br>“這些事你就別cao心了,趕緊把傷養(yǎng)好才是正事?!逼萑缁▌竦?。軒轅夢剛想告之她此事的嚴(yán)重性,一名哨兵急急趕來,對她道:“孟姑娘,有位公子說要見你,還托我?guī)Я诵盼飦?。?/br>公子?總不會再來第二個祁墨懷吧。軒轅夢略一思忖,秉著保險起見,對哨兵道:“什么樣的人?”“是位……相貌清秀的公子,他身邊還跟著個用幕離遮臉的人?!?/br>嗯?幕離遮臉?軒轅夢頓覺奇怪,“他托你帶的信物呢?”哨兵連忙雙手呈上:“就是這個。”目光落在哨兵的掌心上,軒轅夢雙目一凝,眼中頓時劃過一絲沉痛。將破碎的琉璃兔拿起,軒轅夢對哨兵吩咐道:“帶他進(jìn)來吧?!?/br>戚如花盯著她手里既不值錢,又碎得不成樣的琉璃,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東西很值錢?”握著琉璃兔,軒轅夢心情郁郁:“廉價的東西,不值錢?!边B一兩銀子都不到的東西,他卻一直保留到現(xiàn)在。戚如花還想問什么,軒轅夢已經(jīng)邁步朝前方走來的兩道身影而去。祁錦禹在看到那一身月白長裙,飄然若仙的人影時,腳步就不由得沉重起來,他想要加快步伐,好與她離得更近,卻又害怕與她面對面,再次被她的無情冷然所刺傷。與他不同,跟隨在他身邊的云錦,卻腳步如常地往前邁步,似乎與她的相會,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次見面。但沉靜如常,只是表象而已,誰又能知道,在親眼看到只會出現(xiàn)于夢中的熟悉容顏時,那股沖擊心靈的震撼與喜悅,又是多么的瘋狂而強(qiáng)烈,他多想喚她一聲夢,可他明白,如今的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呼喚她名字的資格,甚至,連揭開幕離,用真實(shí)面目來面對她的權(quán)利,也一并失去。祁錦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不想在這一刻,于她面前失態(tài),連忙急趕數(shù)步,走在了云錦之前。在離二人還有數(shù)十步距離時,軒轅夢便停下了腳步,微風(fēng)揚(yáng)起她肩頭的發(fā)絲,她站在那里,無喜無怒,無嗔無笑,無慮無思,似一朵潔白的浮云,即將與這浩淼天地融合在一起。近了,終于近了,與她的距離,終于從十步之遙,被拉近到了一步之隔。云錦適時地停下了腳步,雖然他瘋狂地想要擁住她,感受她在自己懷中真實(shí)的感覺,可他卻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靜靜站立在祁錦禹的身后,仿若一個不存在的人。雖然與自己離得最近的是祁錦禹,占據(jù)自己全部感官和視線的也是祁錦禹,但軒轅夢的目光,卻始終落在被幕離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男子身上。心,無端泛起糾結(jié)的疼痛,一如兩年前,她望著那個男子淡漠的目光,用力甩出手中玉佩的悲戚。強(qiáng)迫自己拉回視線,定格在面前之人的臉上:“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從一開始,他的注意力就放在她的身上,不難發(fā)現(xiàn),她直到現(xiàn)在,才真正察覺自己的存在:“多日之前,我們不是已經(jīng)見過一次了?”她扯了扯唇角,臉上蕩起笑意,眼底卻毫無感情:“是啊,我又騙了你?!?/br>聽她強(qiáng)調(diào)在那個“騙”上,祁錦禹心頭一顫,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心臟:“你為什么不認(rèn)我?”“沒必要?!?/br>“怎么會沒必要?我……”說到這里,他陡然停下。是啊,有必要嗎?自己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如同棋子般的存在,曾經(jīng)還有些利用價值,現(xiàn)在呢?還剩下什么?她靜靜看著他,看著他眼里急劇變化的情緒,自己都很驚訝,她的心,竟能冷硬到這個份上,“為什么還要來見我?”為什么還要來見她?呵,這個問題當(dāng)真問得好,他深吸口氣,抬起眉眼,努力不讓自己顯得卑賤:“我只想來問你一句為什么?!?/br>“沒有為什么,我從來都只把你當(dāng)做一顆棋子來看待?!奔t唇微張,那形狀優(yōu)美的唇卻吐出冰冷無情的話語:“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把你當(dāng)過真正的朋友,一切,都是為了助祁墨懷奪位?!?/br>“你騙人!”他失控大吼。她眸光沉冷,如一口波瀾不興的古井:“我沒有騙你,你自己想想,我做的那些事,是身為一個朋友會做的嗎?”他渾身發(fā)抖,像是一片在秋風(fēng)中搖搖欲墜的枯葉:“你……應(yīng)該也是不得已?!?/br>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哂笑:“自欺欺人嗎?”“不,不是的!”他伸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不經(jīng)意間,聽到她痛苦的輕吟,剛想松開,另一只手卻比他更快,在他抓住她的瞬間,便握住他的手腕,將他扯開。他回眸,看向?qū)⒆约汗趯訉右律纼?nèi)的男子,無聲的對峙。軒轅夢的目光,也隨著他一起,望向那個即便炎炎夏季,也將自己裹在厚重衣袍內(nèi)的人,幕離遮掩了他的面容,而她卻仿佛能隔著幕離,看穿那層層包裹下的靈魂。心,又是無來由一跳。“這位……是你什么人?”狀似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他身后的人。驟然回神,祁錦禹道:“我的一個……侍從?!?/br>她雙目如炬,死死盯在幕離雪白的皂紗上,“為什么要遮著臉?”“他樣貌丑陋,不便示人?!?/br>她眼底閃爍著疑惑的光芒,顯然不信他的說辭,不過她卻很快移開了視線,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皇宮,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趁著一切還不算太壞,趁早離開吧?!?/br>這句話,說的有點(diǎn)模棱兩可,祁錦禹一時間竟不知她到底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他身后的男子說。見他一臉怔松,軒轅夢攤開手來,碎裂的琉璃,在日光的照射下,散發(fā)著晶瑩五彩的光澤:“軒轅慈心狠手辣,絕情寡義,留在她身邊,遲早性命難保?!?/br>她這是……在關(guān)心他?望著她掌心的琉璃,難以言喻的情懷涌上心頭:“那你愿意收留我嗎?”說好了不能在她面前自輕自賤,卻還是道出了這近乎于卑微的祈求,可她卻微微一笑,揚(yáng)手將掌心的琉璃拋下山坳,五彩的流霞,似一抹斑斕的驚艷,轉(zhuǎn)瞬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再也不見蹤跡。祁錦禹腦中驟然一片空白,只呆呆望著琉璃消失的方向,眼神空漠:“沒有了,沒有了……”“是,沒有了?!彼穆曇舸┩噶孙L(fēng),輕的沒有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