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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內力被壓制的原因,軒轅夢只能聽見低微的輕喃聲,至于祁墨懷究竟說了什么,她壓根聽不清楚。在祁墨懷話音落下的瞬間,祁錦禹神色大變,如同聽見了十分可怕的事情,軒轅夢不能確定他聽到了什么,但她能確定的是,祁墨懷的這句話,對祁錦禹來說,無疑是致命的。“侍君?”試著輕喚一聲,可祁錦禹的目光依舊是灰敗空洞的。祁墨懷到底對他說了什么,竟對他造成了這么大的影響。以前怎么沒看出來,祁墨懷這家伙的嘴巴竟這般毒辣,兵不血刃,就可以將一個人徹底打垮。祁墨懷已經(jīng)走遠,軒轅夢試著拽了拽祁錦禹的袖口:“侍君,您還好嗎?”祁錦禹像是沒聽到她的詢問一樣,機械地扭過頭,一把端起她手上的酸梅湯,一飲而盡,隨手丟開空碗,也不回頭,筆直地朝前走去。軒轅夢緊跟其后,“侍君,侍君!”沒武功就是不好,連追個人都這么費勁。繞過水榭的回廊,回到房中,卻不見祁錦禹的人影。咦?奇怪了,他不回房能去哪里?放下手里的酸梅湯,軒轅夢連忙沖出房間四下尋找,她倒不是怕他丟了,這么大個人,要是能在這宅子里走丟,那也算能耐,她之所以擔心,是被他剛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嚇到了,她從沒在一個人的眼里看到過那么絕望的眼神,就像被打成碎片的玻璃,突然間分崩離析,連重新拼湊的可能性都沒有。說白了,她擔心的,是他會想不開。他要是尋了死,自己一定脫不了干系,沒準會被關起來嚴加拷問,到時候身份一定會暴露。所以,祁錦禹一定不能出事,自己現(xiàn)在跟他是一體的,他死了,她也別想好過。急急忙忙穿過回廊,終于在水榭邊找到他。他坐在廊邊,雙腳懸在水面上,軒轅夢駭了一跳,忙疾步走過去,先一把將他抓住:“侍君,我們趕緊回去吧?!?/br>他不動,只呆呆看著水面,也不知在想什么,軒轅夢從被自己抓著的手臂可以感覺出,他的身體正在不停地簌簌顫抖。突地,他從長椅上站起,一只腳往前邁出,看樣子是要跳湖,軒轅夢悚然一驚,連忙將他攔腰抱?。骸笆叹?,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啊,人生沒有過不去的砍,皇上這幾日雖怠慢了您,那也是因國事繁忙,等過了這段時間,皇上自然會想起您的!”天吶,幸好自己趕來的及時,稍晚一步,就只能給他收尸了。他沒有反抗,側眸看著軒轅夢焦急的臉龐:“你有恨過一個人嗎?”誒?幾天前問她有沒有愛過什么人,現(xiàn)在又問她有沒有恨過一個人。愛與恨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就像冰與火,永遠都是對立的,卻又是那么的相輔相融,愛恨交織。“我……應該沒有?!彪m然他的情緒已趨于平穩(wěn),她也不敢放開他。“我曾以為,仇恨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消弭,但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真正的恨,是永遠都不會被抹去的。”她吞了吞口水:“侍君說的,可是您的仇人?”“仇人?”他突然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如果她真的是我的仇人倒也好了!”說完,他再次頹然坐下,雙手捂著臉,像是在哭的樣子。再遲鈍的人也知道他說的是誰,軒轅夢心里頓覺不是滋味,想了想,跨過橫欄,與他并排坐下:“或許你可以把她當成你的仇人來看待,既然恨過,就一直恨下去吧?!?/br>他不說話,好半天后,才用力搖頭:“不,我做不到?!?/br>“既然做不到,那不如……”仰頭望天,長嘆一聲:“徹底忘記?!?/br>他渾身一僵,緩緩抬起臉,用紅腫的眼睛望著她:“忘記?你讓我忘記她?”“嗯,就像我一樣,把那個既愛過,也恨過的人徹底從腦海中清除,這樣做,或許你會覺得開心很多?!?/br>他神色怔怔的,似在認真思考她說的話,軒轅夢以為他開竅了,誰料他還是搖頭:“不,無論我喜歡她也好,憎恨她也好,這都是我實實在在經(jīng)歷過的事,我才不要忘記,如果忘記了,那以前所做過的一切,還有什么意思?”軒轅夢一時語塞,他的話聽似天真,卻很有道理。是啊,如果徹底忘記,那從前所做過的一切,又還有什么意義?不管是愛過的,恨過的,都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的,將記憶中的某個人強行忘記,豈非等于剝奪自己回憶的權利?“你是怎么回事?”一個略帶不滿的聲音驀地在耳邊響起。軒轅夢一臉茫然地看著祁錦禹,不是在說他自己嗎,怎么扯到她身上了。“我不是囑咐過你么,讓你不要和祁墨懷單獨見面。”他才不會對昊天的君主有半點敬畏,直呼其名,毫不客氣。軒轅夢干笑:“不是小人要見他,而是他要主動來找小人?!?/br>“他為什么要主動找你?”“為了還我簪子啊?!边@么說勉強不算騙人。祁錦禹將視線移到她的鬢發(fā)上,眉頭一擰:“太難看了?!?/br>軒轅夢沒說這是自己“祖?zhèn)鳌钡聂⒆?,上面還有獨一無二的刻字,只嘿嘿笑了兩聲,表示贊同。她隨口瞎編的描述,土的掉渣,沒想到祁墨懷還真給她做出來了,難道他就不覺得,這簪子真是前所未有的丑嗎?祁錦禹站起身,爽快道:“這簪子別戴了,實在太丑,改明兒我送你支好的?!?/br>“多謝侍君?!边@家伙喜歡送人東西的毛病還是沒改掉。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衫,祁錦禹的狀態(tài)已恢復正常。不是他聽進去了軒轅夢的勸告,而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遠遠優(yōu)越于祁墨懷的事。祁墨懷是那樣的高高在上,擁有了一切他渴望擁有的,可他卻不知道,那個女子還活著。只這一個秘密,他就比他幸運百倍。鳳后的身體時好時壞,軒轅慈與祁墨懷之間的談判,也被無限押后,雖然軒轅夢有了更多可以與祁墨懷接觸的機會,但七日一過,她臉上的面具就會開始出現(xiàn)褪色的現(xiàn)象,畢竟是人造的東西,不是天然長在臉上的,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狀況出現(xiàn),就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無意間在祁墨懷的身上,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被他派出買賣字畫的人,從來都沒有固定人選,依她的觀察,這些人不但不固定,反而每一個都是武學高手,只是買賣字畫而已,何必如此勞師動眾?再者,如此平凡地買進賣出,對于一個真正愛好古玩字畫的人來說,實在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