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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流沙?軒轅夢雖然不知南宮靈沛對白蘇說了什么,但從白蘇的表情上看,一定不會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她不會去問,也不想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自己的自由。干涉,就是對他人的一種不尊重,所以她保持沉默。“今天很開心,明天……你陪南宮去吧?!背聊?,白蘇突然開口,軒轅夢愕然,他怎么突然就改變主意了?生怕自己會反悔,白蘇深吸口氣,丟下一句,“我先回房了,你也早點休息?!鞭D(zhuǎn)身,急急忙忙地走開了。雖然決定不去過問,但難免好奇。南宮靈沛,到底對白蘇說了什么?因為好奇,所以晚上自然而然失眠了。突然想到贗月,這家伙早上天不亮就走了,整整一天都不見她人影,敢情她真有什么在瞞著自己,又或者,她也要像曾經(jīng)那些欺騙過自己的人一樣,選擇背叛?越想越煩躁,反正睡不著,不如去看看她在做什么。無聲無息地潛到贗月的臥房外,推開窗戶,如一道輕煙,落入房內(nèi)。“贗月?!笔种噶闷鸫矌ぃ瑓s發(fā)現(xiàn)榻上空無一人。奇怪,這家伙到哪去了!正疑惑時,外面忽地傳來一陣竊竊私語:“你見到國師大人了嗎?”“沒有,怎么了?”“大人卯時就進(jìn)宮了,怎么這會兒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事了吧?”“怎么可能,大人在宮里能出什么事啊,你別瞎猜?!?/br>“可大人一向都很準(zhǔn)時,就算有要事需留宿宮中,也會派人回來通知一聲?!?/br>“對啊,這么晚了,宮門都下鑰了,大人既沒回來,也沒派人傳信,這……這不會真出事了吧?”聽到這里,軒轅夢再也待不住了。難道是皇帝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才把贗月扣留在宮中?不應(yīng)該啊,以皇帝對贗月的信任程度,怎么會突生懷疑呢?剛從窗中跳出,就見對面房檐上掠過一抹黑影,快得幾乎像是幻覺。但軒轅夢知道,那絕對不會是幻覺。緊追而去,在黑影出現(xiàn)于視野中時,飛出手里的一片樹葉。一聲悶哼,黑影自高處重重栽落。一切都在瞬間完成,無人發(fā)覺。軒轅夢輕飄飄落在黑影的身旁,一只腳踩在她的手臂上,同時隔空點xue,阻止她出聲呼救。撿起一根樹枝,在她身上東戳戳,西戳戳,終于在她腰間戳到了一樣硬物。抽出一看,竟是一枚由皇帝親自授予的令牌!皇帝?仰頭望天,唇角不由得輕輕勾起,贗月啊贗月,看來皇帝也不是那么信任你。……贗月自然知道,皇帝對自己,其實并非深信不疑。否則,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渾身無力,真氣渙散了。她掙扎著從床榻上翻身而起,想要離開皇帝的宮殿,卻被守在門口的侍人攔?。骸皣鴰煷笕?,您醉得實在厲害,還是回去休息吧?!?/br>贗月冷笑:“怎么?你們膽大了,連我都敢攔?”侍人一板一眼道:“請國師恕罪,這是皇上的吩咐,奴才不敢不從?!?/br>“滾開!”贗月惱了,伸手去推侍人,可她現(xiàn)在渾身軟綿綿的,推在侍人身上,就跟撓癢癢沒什么區(qū)別。侍人保持著最恭敬的微笑,架著渾身無力,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贗月回到榻邊,將她扶上床。贗月氣得牙癢癢,可無奈身上的真氣,始終無法匯聚,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甚至還要悲慘,起碼待宰的羔羊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么,可她,卻對接下來的事,一無所知。可惡!她怎么就中了皇帝的圈套呢?這么多年來,皇帝對她都是恭敬有加,今日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急召自己入宮,不但如此,還在酒里下藥?難道……難道……“喂,你怎么回事?”一個小小的聲音,僅她一人能聽到的聲音鉆入耳中。她猛地抬眼,與倒掛在窗外的軒轅夢視線相撞,“你……”偏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眼,見無人注意這邊,她才道:“快點帶我離開?!?/br>見她一臉焦急,軒轅夢心知不妙,單手在窗欞邊用力一撐,在不發(fā)出任何動靜的情況下,悄悄摸到了榻邊。為了不驚動守在外面的侍人,她用口型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了?”贗月苦笑,也用口型回她:“中了軟骨散,沒力氣?!?/br>“什么?”她大驚,探手摸向贗月脈門,果然尋不到半點內(nèi)力:“是……皇帝?”沉重地點點頭,她的回應(yīng),讓軒轅夢心中驟然一涼,想起在國師府見到的黑衣影衛(wèi),更是愁上心頭,不過幸好自己早有準(zhǔn)備,國師府那邊,不用擔(dān)心。拉過她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剛想帶著她離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陡然傳來,同時,女帝的聲音如驚雷般,侵入了榻間這小小的天地。糟糕!她現(xiàn)在若帶著贗月離開,一定會被皇帝發(fā)覺,就算自己有十成的把握能帶她安全出宮,萬一皇帝只是試探,那不是等于自投羅網(wǎng)嗎?在沒弄清皇帝的用意前,還不能兵行險招。怎么辦?腳步聲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這四周也沒一個能藏身的地方,完了完了,看來這回注定要與女帝陛下打個照面了。“上來!”耳邊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贗月掀開身上的薄被,示意她藏到床上。左看右看,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上吧!“刷——”垂在床榻外的帳子被掀開,已換了一身淺金便服的女帝,目光帶著一絲癡惘與復(fù)雜看著榻上閉目假寐的贗月。這眼神,幸好沒被軒轅夢看到,否則,她一定會不顧形象不顧場合地大喊出來:“太他娘的重口了!”“贗月?!迸墼陂竭呑拢种笓嵘馅I月的臉頰。贗月悚然一驚,睜開眼:“是陛下啊。”說著,假裝要起身。女帝輕輕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向自己行禮:“你酒后無力,就免了吧?!?/br>呵,酒后無力?咋不說是下了藥,才讓人家無力的。軒轅夢暗自腹誹,贗月卻笑得僵硬,“多謝陛下體恤?!?/br>“國師今日就不必回府了,在朕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吧?!?/br>皇帝的聲音很柔和,聽在她耳中,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味道。“多謝陛下,只是微臣尚有些私事,需回府處理,還望陛下應(yīng)允。”女帝的笑堪稱完美,卻透著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