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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不至于傻得真以為軒轅夢是玉皇天帝,一看她的身手,就知道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江湖中人。江湖人,喜歡的無非是兩種,一是金銀珠寶,二是武功秘笈,眼前這人找上自己,總不會是為了武功秘笈,既然不是為秘笈而來,那就必然是為銀子而來了。軒轅夢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懷疑了,而是百分百認(rèn)定,這徐尚書特么的壓根就不是好人!懶得再跟他羅嗦,既然不是好人,那她也就不需要客氣了。腳尖往下一壓,身子下墜,在半空中伸手拽住徐尚書的衣領(lǐng),然后猛地用力,往上一彈,穩(wěn)穩(wěn)躲在房頂上。就這樣,像拽一頭死豬一樣拽著徐尚書在各個建筑間飛檐走壁。咦?徐尚書竟沒有大喊大叫!真是奇了,這家伙看著沒什么本事,沒想到心里承受力還不錯。軒轅夢好奇下,一邊疾奔,一邊迅速回頭看了眼,結(jié)果因為太過震驚,差點跌個狗吃屎。哈,心理承受能力強?確實強,強得暈過去了!祁墨懷早已等在尚書府的后門,見遠(yuǎn)處飛快掠來兩道黑影,不禁一愕。“砰!”一團(tuán)體積龐大的rou被軒轅夢隨手?jǐn)S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祁墨懷捂著口鼻,不解道:“怎么回事?”軒轅夢指指地上那團(tuán)rou:“你不是要見兵部尚書嗎?”“你說……”望著地上的人形rou團(tuán),祁墨懷震驚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他就是徐大人?”軒轅夢拍拍手,飛起一腳踹在徐尚書rou呼呼的肚子上:“起來,有人要見你!”這一腳雖重,但被厚厚的脂肪層緩解了一些力量后,對徐尚書來說,便跟撓癢癢沒什么兩樣了。他睜開眼,伸出一根短短肥肥的手指,指向軒轅夢,大喝一聲:“大膽狂徒,知道老爺我是什么人嗎?識相的話,趕緊放了本老爺!”軒轅夢嗤笑,連理都懶得理他,直接背過身去,坐在臺階上,從懷里掏出一顆蘋果開始啃。“徐尚書?!?/br>這時,身后傳來一個彬彬有禮的磁性男聲,徐尚書身軀一僵,臉上因懼怕和惱怒而生出的紅暈,也漸漸消失,他慘白著臉,慢慢轉(zhuǎn)過身,當(dāng)看到面前之人的一刻,不禁脫口驚呼:“大殿下?”與徐尚書的驚訝交相呼應(yīng)的,是祁墨懷不確定的疑惑,“徐尚書?”連祁墨懷自己都有些懷疑,當(dāng)初威風(fēng)凜凜,一表人才的兵部侍郎,短短時間內(nèi),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前后判若兩人,要不是那雙眼睛,只怕他站在自己面前,也認(rèn)不出來。“大、大殿下,您……您怎么會在這里?”徐尚書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望著面前紅光滿面,臉都被肥rou撐變了形的男人,祁墨懷突生一股無力感:“徐大人,你先別管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只有一事相求,希望你可以幫忙。”徐尚書還沒問他到底何事相求,便直接拒絕,“不行不行,那個……絕對不行?!?/br>“為何不行?”“因為……那個……”眼珠碌碌轉(zhuǎn),徐尚書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了個所以然,被祁墨懷逼得緊了,只能道一句:“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么?!?/br>祁墨懷萬萬想不到,他竟這般輕易地就拒絕了自己,甚至不問他要做什么,態(tài)度敷衍至極。不由得微生惱怒:“徐尚書,你可是外祖父的得意門生,你當(dāng)初說過什么,應(yīng)該沒忘記吧?!?/br>徐尚書叫苦不迭,當(dāng)初他是答應(yīng)老將軍,只要今后祁墨懷有難,他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他周全。曾經(jīng)鐵血丹心,一心只想報答老將軍的知遇之恩,可如今,一切都變了。人變了,環(huán)境變了,性子變了,心也變了。更何況,他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家人,為兩個不足十歲的孩兒著想。嘆息著,搖頭道,“大殿下,你說我忘恩負(fù)義也好,沒心沒肺也好,總之這忙,我是幫不成的。”“你!”祁墨懷大怒,一把揪住徐尚書的衣領(lǐng),悲憤道:“你就不怕外祖父的陰魂纏上你,痛斥你背信棄義!”徐尚書呵呵一笑,大有什么都不在乎的無謂:“如果老將軍要怪我,那便怪吧,這些年,我做的噩夢也不少了?!?/br>徐尚書是祁墨懷回宮唯一的希望,他不留一絲縫隙余地的拒絕,對于祁墨懷來說,無疑是對死亡的審判,他怎能甘心,怎能釋懷?“徐有才,外祖父真是看錯你了,你這個小人!”掄起一拳,重重打在徐尚書的臉面上,一拳不夠,又連著補了幾拳。徐尚書原本就臃腫如豬頭的臉,此刻更是腫脹不堪,連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徐尚書已經(jīng)如此之慘了,祁墨懷卻仍舊不肯收手,死死將他摁在地上,一記左勾拳,又一記右勾拳,誓有不把徐尚書打成死豬不罷休的執(zhí)著。軒轅夢嘴角狂抽,誰能告訴她,出家人喜歡敲木魚的原因是否正是如此?祁墨懷當(dāng)皇子實在屈才,應(yīng)該做拳王,一準(zhǔn)拿冠軍。眼看徐尚書馬上就要變死尚書,軒轅夢連忙上前一步,攔腰抱住祁墨懷,將他從徐尚書身上拖開:“別打了,他原本就是個小人,就算沒有文太師威脅他,他也不會幫你?!?/br>處于憤怒中不停掙扎的祁墨懷聞言動作一滯:“你說什么?文太師威脅他?”見他不再發(fā)瘋,軒轅夢才松開手,走到徐尚書身邊,彎身探了探鼻息:“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寧愿被你打死,一不肯出面幫忙?”靜下心來,祁墨懷這才察覺到其中的古怪:“如果這一切真的是文太師在高貴,那滿朝文武,只怕沒一個敢站出來幫我了?!?/br>“你說得對,這些個文臣武將,只會勾心斗角,像海瑞那樣的正直勇敢的忠臣,幾百年都不會出一個?!?/br>“海瑞?海瑞是誰?”若對方果真正直剛勇,為什么他從來都沒聽過?“一個……前朝的名臣?!彪S口解釋了一句,軒轅夢立刻將話題扯開:“不過不用擔(dān)心,滿朝文武不幫你,有人卻一定會幫你?!?/br>祁墨懷急問:“誰?”軒轅夢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也?!?/br>祁墨懷不太明白,為什么她既然愿意豁出一切幫自己,卻不肯完全信任自己。他總覺得,她像是一個不論怎么看都看不透的秘密,五彩斑斕的色彩是她的保護(hù)色,他能看到她的驕傲,她的瀟灑,她的狂妄,她的不羈,卻怎么也觸碰不到她真正的靈魂。她能給你以出人意料,在山窮水復(fù)時,看到柳暗花明,卻也能讓你在繁花似錦時,墜入無盡冰原。他對她要做的事,沒有一絲的頭緒,但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