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舔狗
二號舔狗
怎么?看見我太開心了? 立在幾步之外的青年長相冷酷,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氣勢逼人,臉上卻沒什么表情,還是說,你根本不想看見我? 黑魆魆的目光像一柄鋒利的刀刃直視而來,李雙心臟突兀地停跳了一瞬,她咬了咬唇,低下了頭也不敢開腔...... 她打小就怕李越這個舅舅 他明明是外公續(xù)弦之后的老來子,從小樣樣優(yōu)等,受盡萬千寵愛,大學(xué)沒畢業(yè)就從李家眾多子弟的野心圍獵中脫穎而出。 如今都不到三十歲,就已立于一水兒的廢物之上,執(zhí)掌李家風(fēng)險投資基金的龐大資金,擁有李家至高無上的生殺大權(quán)! 可以說這人從小到大都是毫不費力地就輕易得到了一切,習(xí)慣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進(jìn)出別人都得躬身叫他一聲李總。 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長的,偏偏為人生得十分冷情。 總是陰惻惻冷著一張臉,喜怒不形于色,隱帶著生人勿近的肅殺之氣,城府一看就深不可測。 李雙自小與他相處得并不愉快,記憶中基本就沒見他大笑過。 她懂事以后也曾無數(shù)次鼓足勇氣向他親近討好,他永遠(yuǎn)都是似笑非笑一掃而過,一雙長眸幽暗如鬼。 啞巴了?李越揚了揚凌厲的下顎弧線,目光冰冷,字字滲人,是不是要我給你媽打電話? 李雙被他盯得有些發(fā)毛,鼻尖上都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她mama的殺傷力可比睡醒一覺發(fā)現(xiàn)腦子里生了一個系統(tǒng)可怖多了。 她實在是有點頭大,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了半響,才小心翼翼地抬頭看李越一眼 隱晦的光影里,他眉如鋒,眸如潭,面上神情半明半暗,薄唇抿成了一道鋒利的線,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這又難免讓李雙有些心頭發(fā)涼,哪里還敢哼聲,剛和他的目光對上,就嚇得視線立刻下意識地一避。 她心里頭忍不住將系統(tǒng)罵得千瘡百孔,卻也不敢再直視他那雙帶著凌厲波光的黑眸。 碰上他,簡直就是遇上了克星! 系統(tǒng)卻還在腦子里不知死活地反駁,您呀,您對您小舅舅就是有些偏見。 李雙好像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被活活氣樂了,偏見?你可別告訴我,他手中也有莊云瑤的禮物需要我去搶! 我是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狗屁系統(tǒng),破壞別人的感情特別有意思么?搶別人的東西就特別有成就感么? 系統(tǒng)含糊地干笑道,哈哈!那倒也不是...... 但我這真不是在為他說話,您如今是我的主人,我說這些都是為了您好,您最好還是稍微心平氣和地和您小舅舅相處。 一旁的虞晏倒像是對這些一無所覺,手指握著李雙的手臂不著痕跡地捏了捏以示安撫。 李叔,好久不見,近來挺好的? 他微微一笑,率先打破了這令李雙苦惱的尷尬,我這不是上個月出差,很長時間沒聚了...一會兒我就會把小雙送回去。 李越聞言面上神色卻更是rou眼可見地冷了...... 他意味不明地望了李雙半晌,才將視線移向虞晏,薄唇微彎,嘴角牽起一絲嘲諷,好,我什么時候不好過? 但她不懂,你是也不懂嗎?你不知道她不能喝酒? 知道,知道...... 虞晏將手放在嘴邊輕咳一聲,聲音還有些嘶啞,這也沒喝多少,就一杯櫻桃果酒,甜的,我特意帶來給小雙嘗嘗味。 是嗎?李越目光自他面上掠過,又冷眼覷向依舊低頭不語的李雙,漫不經(jīng)心道,這么說來,還是我打擾你們了? ......就這語氣,誰還敢輕言打擾啊...... 李雙心中打鼓,咬了半天嘴唇,嘴唇都快要被自己咬破了。 這人管得也太寬了好吧,喝不喝酒什么的,請問,他管得著么? 這樣下去,像什么樣子,憑什么總是要被他壓制...... 她心里沒頭沒尾地哀嘆了一句,再三勸自己忍一忍,終是討好地向李越行近幾步,湊到他旁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 小舅舅......你這是要回家么?我打車來的,能不能也蹭一下順風(fēng)車,捎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