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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欲墜,嫵媚的眼睛流出駭人血淚,聲聲泣血:“蟬兒,你既然奪走我童男身,為何要棄我于不聞不問?”柳庭沛陰沉著臉,高舉著手中耀目的火把,嘴角扯開一抹殘酷的笑容,“你敢背著我跟秦牧寒有私情,枉我對你那么好!”來不及面對秦牧寒失望的臉,熊熊大火便將她身下的柴火點(diǎn)燃,原本死物的木柴竟然像被潑了火油,在接觸到火的瞬間變成一個(gè)個(gè)身染烈火的鬼魂,尖利的嚎叫要將她焚燒殆盡!好熱,好痛啊,她似乎聽到了皮rou被燒焦的茲啦聲,想掙扎卻被牢牢的困住手腳,渾身更是沒有一絲力氣,眼看著火苗吞噬了她的全身!突然,一道沁涼襲來,猛的睜開眼睛!入眼是殘破的碧紗櫥頂,心卻猛的輕松下來,還是在清林苑,原來只是做了一個(gè)噩夢,這里沒有大火沒有鬼魂,只有破舊的屋子。“蟬兒,你醒了?”清冷的聲線帶著驚喜。秦月蟬緩緩?fù)徇^頭,便再也不能呼吸,一身白衣飄飄若仙,不食人間煙火的俊臉含笑看著她,眸子里熠熠生輝仿佛發(fā)現(xiàn)了最珍視的寶貝,烏黑的長發(fā)用淺色的發(fā)帶隨意的扎起,有幾縷調(diào)皮的發(fā)絲垂落在清瘦的臉側(cè),一切的一切,都像極了她初穿越而來那日,她渾然不知,他淺笑溫柔,“我的小師妹醒了?餓了沒有?師兄給你做了陽春面,要不要進(jìn)一些?”那是他跟她說的第一句話,此時(shí)卻回蕩在腦海里,如何也揮之不去……眼角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濕透,清涼的淚水傾軋而出最后泛濫成災(zāi),“二師兄……”一切的委屈,一切的掙扎,只為這一聲輕喚。聲音因多日的昏迷高熱有些嘶啞,可是在朱銘泉耳中卻如瑤琴天籟,多久了,一百多個(gè)日日夜夜他是如何度過的?如今聽到她的輕喚,似乎一切都值得……輕柔的將她的眼淚擦去,手心濕漉漉的感覺卻倍感踏實(shí),眉宇間染著濃的化不開的溺寵,“蟬兒,師兄在這兒,別哭了?!?/br>小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臉上摩挲著,好懷念獨(dú)屬于他的溫?zé)幔恋男琼幯煌羧崆?,貪婪的望著他的面孔,似乎下一秒他就會消失不見?/br>“月兒,他是誰?”秦牧寒用盡全力壓制住要?dú)⒘怂呐瓪猓Z氣中竟然帶著輕顫,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兩人旁若無人的深情對視,幾乎捏碎了手指骨!此時(shí),秦月蟬才發(fā)現(xiàn)床邊竟然還站著一個(gè)人,隱藏在黑色錦袍下的身體積蓄著怒火,似乎一瞬間要將她焚燒,美眸中含著的柔情驀地消失,卻又突然染上柔媚的笑,轉(zhuǎn)過頭來望著朱銘泉,輕啟朱唇道:“他是我男人?!?/br>秦牧寒只有一瞬間的驚愕,脫口而出:“我才是你的男人!”這下,便輪到朱銘泉呆愣,還不曾從她的肯定中驚喜,便已經(jīng)被打入深淵,臉色有瞬間的煞白,最后卻化成溫柔淺笑,他的蟬兒是這般美好,追逐她的男人怎么會少?在三清山時(shí)他早已習(xí)慣。看向秦牧寒,清冷眸子含著笑卻不達(dá)眼底,“我不管你是誰,還是快些出去吧,一會兒怕柳庭沛要闖進(jìn)來?!彼⒎呛眯奶嵝眩粸椴灰暗较s兒,他沒忘記此刻的她,依然是玄武國的月宸妃。秦牧寒雖然恨不得上前逼問她,想弄清楚眼前的狀況,卻也知此時(shí)此刻最應(yīng)該冷靜,清林苑外層層的御林軍即便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赤手空拳的闖出去,而且,萬一被皇上發(fā)現(xiàn),一怒之下傷了月兒,他死無所謂,只要她能安寧。目光最后凝視在秦月蟬的身上,“我等你的解釋?!闭f完便如來時(shí),不聲不響,無一絲異動(dòng)。朱銘泉撫摸著她的小臉,柔聲說:“既然在這里不開心,跟師兄回青龍國可好?”沒有究根揭底多余的問話,只有發(fā)自內(nèi)心希望她開心的愿望,清冷如謫仙的男子深情淺笑,如珍寶般望著她的眸子。她剛想答應(yīng),突然太陽xue一跳,腦袋像要爆炸似的生疼!雙手捂著頭痛呼出聲:“好疼——”朱銘泉極快的抓過她的手腕,搭上脈搏,竟有些顫抖,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那般痛苦!此時(shí)門板砰地一聲被從外踢開兩個(gè)手握刀劍的侍衛(wèi)走進(jìn)來站在門側(cè),一身龍袍的柳庭沛陰沉著臉走進(jìn)來,當(dāng)看到床上坐起來的女人,驚喜的奔上前,“月兒你醒了?”言語中的nongnong關(guān)心無法作假,三天三夜啊,他不眠不休的陪伴在她身側(cè),只希望能看到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皇上!”嬌媚的聲音夾帶著委屈驚恐,猛的推開身前的朱銘泉,“皇上救我,他要非禮臣妾!”驚慌的眸子求助似的看向柳庭沛。他猝不及防的被推到一邊,不可思議的見她像一只受傷的鳥兒撲進(jìn)那暗紅色龍袍的懷抱。柳庭沛抱著她嬌軟的身子,一顆心被填的滿滿的,輕柔的拍著她的后背,虎目含威睥向朱銘泉,聲音帶著寒冰:“謝謝二師兄遠(yuǎn)道而來為朕的愛妃治病,如今累了便去休息吧?!?/br>一旁貼身太監(jiān)忙上前彎腰恭請,“朱太子,您請隨奴才去休息。”朱銘泉半瞇起眼睛看向柳庭沛懷里嚶嚶哭泣的絕色女子,那不時(shí)望向他的眼神里透著nongnong怨氣,一眨眼,卻又像對待陌生人般疏離,一切都如此如此詭異,方才還跟他哭泣的女子,為何一眨眼變成了另一個(gè)人?眼下的情況不允許他深究,只能來日方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轉(zhuǎn)身跟著那太監(jiān)出門。隨著那抹白衣消失在門口,秦月蟬嫵媚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一瞬間便又恢復(fù)了驚慌小鹿的模樣,抽泣著紅紅鼻頭,無限依賴的趴在他的胸口。柳庭沛因她突然的轉(zhuǎn)變而滿心歡喜,便抱著她不肯松手,雖然之前她流產(chǎn)之時(shí)也曾對他示好,卻不像現(xiàn)在這般,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依賴。“皇上,臣妾好想您?!避涇浀纳ひ粢蚍讲诺目奁行┧粏?,聽起來卻格外的誘人。他聽了更是歡喜,抱著她的手臂力道緊了緊,恨不得將她揉進(jìn)懷里,一生一世不分開。“朕也十分想月兒,三天三夜,快急死朕了?!陛喞置鞯哪樕喜灰娖饺盏陌詺夂輩?,只有淡淡的柔情對懷里的小人兒。“月兒錯(cuò)了,不該惹您生氣,只是人家不想看您跟賢妃meimei在一起,一想到這里就……嗚嗚……”美人流淚,被需要被渴望的感覺竟然是那般的美好,柳庭沛對賢妃寵愛,原本就是對她演戲,此時(shí)此刻真情流露,哪里還記得什么賢妃,“月兒別哭,一會兒朕就將那心思毒辣的女人丟入冷宮,誰也不如月兒在朕心中的位置?!?/br>“嗯。”紅唇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