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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被子取暖,幾人見她這般畏寒便準備了七個火爐在她周圍放著,沒事不允許出門,二師兄更是接二連三的一趟趟的送保健湯藥,她每每捏著鼻頭不肯喝,二師兄便會含在嘴里一口一口的喂給她,于是喝藥變成了兩人小情趣,當然如果不那么苦會更好。進了臘月,楊姍姍便發(fā)現幾個師兄臉色有點不對勁,可是不管她怎么追問都得不出下文,無奈她閉門不出,每晚房門緊閉,幾個人才急了,原來臨近年關,他們都要回家過年。她聽了悶悶不樂了好久,但是怕他們擔心臉上還要保持著笑容,“你們走了才好,剩下自己不知多清凈?!?,說這話不過讓他們別太擔心她,不過還好有師傅跟三師兄,也算不上寂寥。可是后來師傅說幾十年沒回家了,今年家中有大事,族中無人做主,便必須回去,楊姍姍嘟著嘴點點頭,直到山下有人送來一封信,據說是皇商凌家寫給三師兄的,眾人奇怪她卻心知肚明,這是讓飄零在外的子孫回家過年嗎?最后的結果,便是三師兄也無法陪她過年了,盡管六人不停的解釋,她也不行的微笑以對,轉過頭來自己偷偷的哭,人家都是有家的人,就她自己無處可去!獨自爬上高處睥睨山下渺小的一切,不禁長嘆,她早就應該習慣了不是嗎?在現代她也是一個人在出租屋里聽著外面喧天的鞭炮聲。云嫂特意為她準備了幾身冬衣,穿著暖和看起來卻不臃腫,她樂的屁顛屁顛,終于不用穿的像只包子了。因要最少半月見不到他們,便想著給六人繡一塊絲帕,可是最近大雪連綿,也無人下山采購布匹綢緞,楊姍姍靈機一動便準備偷偷的下山,去鎮(zhèn)子上買了再偷偷回來,無人知曉肯定不會怪罪她的,一想起六人感激涕零之余贊嘆她的繡工超然的畫面,就忍不住笑。今日剛好是六天一休的“周末”,一般每逢今日,她都會睡懶覺一直到中午,他們也沒人敢來打攪,便早早頂著寒風順著給做了記號的小路下山,這是一次小正太偷偷帶她下山看花魁游街的時候留下的記號,雖然那次慘遭發(fā)現被人輪番教育了一頓。陽光晴好,照在身上也沒那么冷了,山上的小路布滿了雪還好她輕功夠好,不然不知又要摔多少次,到了山下遠遠的能看到往來的樵夫,她從袖口拿出一塊面紗戴上,免得生出上次廟會的狗血事件。因臨近年關,街上大采購的人也更多,熙熙攘攘的街道兩邊擺滿了各種喜慶的東西,還有代人寫書信的,古代是非常注重團圓的,若實在回不去就會寫書信,唉,都是有家的人,不管走的多遠,總有那么一個地方,總有人在等著自己,這種感覺,她一生是不會有了。路過一個擺滿小飾品的攤子,楊姍姍被其中一支簪子吸引住了眼球,樸素的白銀簪身,頭上綴了點翠,看起來樸實無華倒也另有一番特別,買回去送給云嫂以報答裁衣之恩,剛想拿起來,便碰到一只手,抬眼看去,竟是一名頭戴玉冠的翩翩公子,這么不巧,竟然跟他看上同一只簪子,便問那小販:“這簪子可還有一樣的?”小販聽到她黃鶯出谷的就愣住了,尤其在看到那雙清澈中蘊含魅惑的大眼睛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她皺眉,聲音大了些又問一遍,小販才反應過來忙回答:“這個是我家婆娘做的,只此一支,二位若想要可以過幾日來取?!?/br>她哪里有時間再偷跑下山,可惜的看著簪子,再去尋別的吧,也許有比這個更好看的呢,抬腳便走。旁邊的男子探究的目光從她身上轉過來看向小販問道:“多少錢?”聲音清朗十分好聽。“二十文。”男子吩咐手下付錢,拿起簪子追了上來,他心中贊嘆,此女從窈窕的背影來看便知不俗,想不到對上一雙眼睛就跟丟了魂魄一般,深深望進一潭秋水中。楊姍姍奇怪他為何追上來又不說話:“公子有事?”他恍如隔世般回神,見女子奇怪的看著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將簪子遞給她:“姑娘既然喜歡,云浩不好奪人所愛,還請姑娘收下?!?/br>“這如何使得,左右不是非它不可的物件,公子既然喜歡便收著吧,告辭?!崩@過他離去,男子眼中的愛慕之情太過明顯,她不能再耽誤人家。他嘆息,將簪子收回懷中,望著女子遠去的身影黯然出神。身后手下跟上來:“世子。”“你看那姑娘如何?”“傾國傾城,但娶回家便是帶回了禍患?!笔窒碌兔柬樠鄣拇鸬?。自稱云浩的男子瞪了眼手下,向女子離開的方向走去,剛好他要辦的事也要在那邊。找了一會,終于找到一個店面裝飾不錯的綢緞莊,走進去便如同進了色彩斑斕的王國,顏色艷麗的清淡的一一俱全,老板娘見顧客臨門,忙熱情的上前招呼:“姑娘想要哪種料子?素點還是艷點?”老板娘不過三十多的年紀,微胖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楊姍姍心生好感,便笑著說:“我要做手帕最好的料子?!?/br>“好嘞?!崩浠厣砣げ计ィO聴願檴欁约洪e逛著。“老板娘!給我拿匹大紅色的,大爺要做嫁衣!”輕浮的聲音響在門口,她回頭便看到一名身著藍色錦袍的男子,搖著扇子走進來,一雙縱欲過度的眼睛好熟悉,她驀地想起來,是周金玉!真是冤家路窄,別被他看出來,雖然她并不怕打架,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躲著點吧。老板娘拿著一匹白色的布放在楊姍姍面前,“姑娘看看這布匹可還合適,我去招待那魔頭?!甭曇艉苄≈挥袃扇寺牭靡?,但是其中厭惡之情很重,想來那周金玉得罪的人不在少數。店內只有兩個客人,周金玉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角落里選布的纖柔身影,嘿嘿yin笑,剛想過去調戲下,便被老板娘叫了過去:“周大爺看看這匹布,那可是最好的料子了,您這是又要做新郎官?”她的話令周金玉得意起來,輕蔑的看了眼老板娘,“那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夠大爺的小娘子?!?/br>老板娘奉承道:“哎呦,誰不知道您周大爺府中美女如云,您可是艷福不淺??!這匹布就當我送您的賀禮,還請您賞臉收下?!?/br>周金玉被哄的開心,賺了便宜一雙渾濁的眼睛笑的瞇在一起,拿了布匹便笑呵呵的離開。此時楊姍姍才松了一口氣,老板娘走過來惡狠狠的咒罵:“死yin鬼!早晚死在色上面!”“大姐為何將布匹送與他?”既然有買有賣,有這般討厭,為何不收錢?她無奈的嘆氣,“姑娘不懂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