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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給大理寺林大人家的……”老太君在介紹故事中第一個登場人物時,就已經把話題扯了十萬八千里,眾人始終沒明白她老人家到底想將什么,倒是清楚了不少有關尚書家、林大人家、柳侍郎家等門戶的八卦緋聞、風流韻事之類的東西。“老祖宗,您先喝口茶吧!”花錯見自家老祖宗摸了摸嗓子,就及時地抵上去一杯茶,隨便告訴她,像她老人家這么經歷豐富之人的故事,應該留到最后壓軸才對得起大家,變相地讓老太太一邊歇著去。花錯真心覺得這一堆“神仙妖魔”聚在一起將“鬼”的故事,忒白癡!“那么接下來就我來吧?!弊湘涛痪永咸?,倒不是她對這活動有多積極,實在是根據養(yǎng)生之道,她一直是早睡早起的實踐者,現在只想趕緊講完個故事然后去睡她的美容覺。“那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一位進京趕考的青年書生,夜宿在一家大戶人家的豪宅里面……”“紫嫣,為什么不是破廟里?”本著遇鬼必荒郊野外漏屋破廟的原則,酷愛研究故事合理性的某朵適時提出了疑問。“怎么?就不需妖精住豪宅??!”紫嫣的話題被打斷,不耐煩地表明她要給故事里妖精們提高住宿福利。“為了趕路,那書生很早就歇下了,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時候,未免突然刮起了一陣清風……”接下來暫時也沒有人打斷花女王,她的鬼故事有條不紊地進行了西青區(qū)而沒有卡殼的兆頭,直到繼書生之后的第二個人物出現。“那是一位妙齡女郎,但見她娉婷秀媚,桃臉櫻唇,玉指芊芊,秋波溜溜,歌喉婉轉。有詩云‘佳人一篛腰肢繞,回雪縈塵皆盡妙’,她腳不沾地飄忽而來,衣袂飄飄,那樣子簡直把那書生看呆了?!?/br>紫嫣對那佳人進行了大半天的外貌描寫,卻還意猶未盡,說到此處,當即站了起來,學著她口中人物的樣子輕靈靈地走了幾步,水蛇腰線條流暢,當真是皆妙相得很。“紫嫣,你說的這個該不會是狐貍精吧?”青蘿在一邊插話問道。“咦,你怎么知道?”某嫣顯然很詫異自己這個關子是什么地方露餡了。我本來是不知道,但一看你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了。青蘿在心里悻悻地腹誹著,同時瞄了一眼神情跟故事里的書生有得一拼的元讓。某嫣講的這個故事,籠統(tǒng)來說可以歸類為二流的才子佳人愛情故事,除了女主狐貍精的身份之外,就跟鬼故事一點關系也沒有了。但是大家對于某嫣如此鐘情于這個狐貍精的表示理解,所以都沒有難為她,順利過關的某嫣也便牽著元美人,扭著她的狐貍步子回家睡覺去了。接下來,大家把視線都投注在了紫嫣下手的青蘿身上。“那我也說說聽過的鬼故事吧!”面對大家的目光青蘿氣定神閑的開講了。“這故事講一古巢老姥,話說一日江水暴漲,尋復故道,港有巨魚,重萬斤,三日乃死,合郡皆食之,一老姥獨不食,突有老叟曰:‘此吾子也,汝獨不食,吾厚報汝,若東門石龜目赤,城當陷……”在燭光的掩映下,青蘿不低不高,不急不緩的平靜語調,仿佛將人帶入了那悠久遙遠的世界,很有一番意境,但是美中不足地只有一點——“青蘿啊……”瞅到某朵朦朧的小眼神,又背負著諸人一頭霧水的表情,陛下作為代表提出了自己一個小小的意見:“你能用白話文再講一遍嗎?”青蘿一噎,閉嘴死不開口了,一群文盲!“接下來是我了?”順次坐著的祝黎指了指自己,然后開始講故事,總之進行到這里,總算是祝黎和付珩講了最正常最像鬼故事的兩個鬼故事。只是,由于過于正常,倒是一點兒故事效果也沒有。他倆分別說完故事后就依次吹滅了自己身邊的兩根蠟燭,廳里的燈光此時也已減半。“我說的這個,是一個電影……”座次到了花錯這里,他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煞有介事地申明一番,便開始口若懸河起來。“……待到一個月解圍之后,城外的尸體可以說是滿坑滿谷,蛆蟲多如牛毛,到處都是吃腐尸的雀鳥,戰(zhàn)場上幾乎沒有完整的尸體,腸子和內置縱橫交錯,甚至風不清誰是誰?!?/br>“那之后大半年,我就沒吃過面條,因為一看到那形狀,就讓人想起……”雷斬也看過那部電影,在花錯講完之后適時地補充了一句,一只手還壓在心口,顯然現在想想都有點反胃。諸人聽倆哥們這樣一唱一和,確實都覺得頭皮陣陣發(fā)麻,心中斷然打住聯想,省得待會兒回去還睡不著覺。可某朵還發(fā)現了一個大問題:“咦?鬼故事呢?你講的鬼故事在哪里?”死人雖然跟鬼有著莫大的關系,但畢竟還有一步之遙。“朵朵,你覺得這樣還不夠?”花錯指了指眉頭緊蹙,一臉煞白的紫夙,似乎對自己的故事效果相當滿意了:“要不我再講講用尸體補城墻的故事吧……”“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說了?!痹僬f下去估計不止是面條,連rou都沒法吃了。某朵這才知道花錯講的不是日本恐怖片,而是美國恐怖片,專門負責惡心大家胃口的。“那么,下面輪到朕的了?!庇捎谑菄鷪A坐的,所以花錯的右首是鳳帝,只見他扶著額頭想了想,不知為何會心一笑,開始講了:“那是朵朵四歲的時候,發(fā)生過一件怪事……”“父皇,什么怪事?我怎么不知道?”鳳帝才開一句頭,某朵就湊了過來,好歹她也是當事人,為何完全沒有印象?“朵朵別急,聽父皇講完。”鳳帝別有深意地笑了笑:“那時候那還小,一個人睡害怕,所以溜到我房里來睡了。有一天,朕半夜醒來,發(fā)現她不在身邊,不過當時朕也沒在意,心想也許是又回自己房間睡了,可是睡到天亮,發(fā)現她還在朕身邊睡著,朕就問她半夜出去干嘛了,結果她就回老一句:‘我什么時候出去過?’……”鳳帝說到這里,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某朵,祝黎神經兮兮地問了一句:“朵朵,你不會是鬼身上了吧?”“胡說!本公主是神鳳!什么鬼敢上我的身!”某朵憤憤地瞪著鳳帝:“父皇,你怎么可以再大庭廣眾之下誣蔑我?”鳳帝倒是沒理會這些,繼續(xù)說道:“朕也知道不可能是鬼身上,只是想難道是自己睡糊涂了?誰知過了幾天居然又遇到這種情況了?!?/br>“所以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