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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破小孩!”看著他一溜煙地跑沒影了,某朵氣得直跺腳:“有本事就一輩子別理我!”楚漣遠遠看到這一幕,唇角一彎,便迎了上來:“朵朵,又怎么了,誰惹你了?”略低的聲線彰顯出成熟男人的魅力。“沒事啦?!蹦扯湟灰娛撬s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跟朋友鬧著玩而已。”就算真有誰惹我,也不敢告訴老大你呀,花錯不是陽春雪,你那一掌拍過去,非要他半條小命不可。此男從小看著她長大,對他的理解不可謂不深刻,他寵溺的方式只能用極端來形容,經(jīng)常讓人消受不了,本來沐春風也不關(guān)其他人的事,可他呢,硬是將責任歸咎到陽春雪身上,一掌拍得人家吐血!你是老大你牛叉,可也不能不講理啊,怎么能動不動就使用暴力呢?讓人無辜受累,本公主心有不安!但你還不能說他,不然他又會以為陽春雪跟她打小報告,指不得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罰。“還有幾天就放寒假了,有沒有想去什么地方玩?”冰藍眼眸,淺灰長袍的男子,眼角含著清淺的笑意,摟上她的小肩膀向天鳳宮走去:“我恰好有空,陪你出去走走。”以前那個孩子,出落得一天比一天讓人驚艷,又黑又亮的頭發(fā)手感極好,一襲簡單的白色紗裙穿在她身上,整個人就像霧氣凝結(jié)而成的精靈,美麗空靈得好似不該存在于這個世間……“寒假我還有很多功課要做,可能沒時間出去玩?!睂λα诵?,暗自嘀咕,跟你出去吃個飯帥帥都沒好臉色,更別說出去玩了。“你是怕你父皇不答應(yīng)吧?”楚漣又是一笑,他的膚色是異常的白,五官輪廓很深,平時都是一副表情欠奉的面癱臉,可笑起來卻仿佛清光瀲滟,極為養(yǎng)眼。不過看慣了某帥那張臉,某朵的審美情趣無形中提高了N個等級,而且她身邊的男子個個都不是凡品,所以對楚漣的容貌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但這個男人對她的好,她還是記在心里的的。“我出去玩關(guān)帥帥什么事?”嘿嘿笑了兩聲,解釋道:“你知道的,我請了幾個月病假,為了不墊底,就只能趁寒假好好惡補一下了。”回到天鳳宮,楚漣就去了陛下的書房,這時候他一般都在那里批閱奏折。一離開某朵的視線,楚漣的臉又緊繃了起來,跟之前的淺笑如風完全判若兩人。這幾個月以來,沐春風的毒性全靠墨溪才壓制住,但他現(xiàn)在去昆侖采藥了,走前交給夭魅的雪魄也用完了,而煉制這種藥也極費心力,不知墨溪能不能趕在朵朵毒發(fā)前趕回來?楚漣很擔心。*大年三十,世間合家團圓,老百姓都聚在家里吃團圓飯,陛下自然不例外。雖然天鳳宮只有他和某朵兩個人,陛下本人對節(jié)日本來是沒什么概念的,但女兒喜歡熱鬧,他也只有做一回凡夫俗子,請一幫人來陪她玩。青蘿、紫嫣夫婦抱著兒子和某朵坐一桌。花紫陽、玥瑯、夜幽篁、楚漣和陛下一桌。既然是過年,自然少不了喝上幾杯,紫嫣將睡著的兒子放在某朵房間,出來就喝上了:“朵朵,來,為我們的友誼干杯,我先干為敬!”還沒等某朵說話,她就把杯中之物喝了個底朝天,然后很豪爽的朝某朵笑著,等著她行動?!拔摇蹦扯溻钼趿季?,很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會喝酒。”豈止是不會喝,根本就是連沾都不能沾。“哎呀,我也沒有要求你一口喝完,咱們這么好的閨蜜,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話說到這份上,不喝好像還真說不過去,但是……努力朝陛下發(fā)射眼波信號求援——誰知陛下卻把她給買了,笑吟吟地說:“今天過年,朵朵你就喝一小口吧。”某朵看了看笑瞇瞇望著她的陛下,笑瞇瞇的望著她的紫嫣,笑瞇瞇的望著她的青蘿……大家全都笑瞇瞇的望著她,她卻哽咽的說道:“真的要喝嗎?”“一小口就行啊,朵朵,你現(xiàn)在是大人了,不會喝酒怎么行呢?”其實紫嫣恨不得她索性喝醉,然后借酒行兇,直接把陛下給辦了,都這么久了倆鳳凰還沒有一點實質(zhì)性的進展,她很著急。天天睡在一起,居然什么也沒發(fā)生,這……簡直太沒天理了!朵朵現(xiàn)在的樣子,連她這貨真價實的女人看著都心癢癢,而陛下這個男人,竟然圣人到軟玉溫香在懷卻坐懷不亂的地步,著實讓人匪夷所思。在這樣長此以往下去,可能朵朵都要被他同化成圣女了,她真的很懷疑陛下是不是……不行?柳下惠?某朵又看了看笑瞇瞇望著她的陛下,笑瞇瞇望著她的紫嫣,笑瞇瞇望著她的青蘿……忽然一臉悲愴,極淺地抿了一口手中瓊漿,那樣子活像喝的是鳩毒。這杯酒就算完了,紫嫣接著往下面敬去。夜幽篁帶來了幾個舞姬正在翩翩起舞給眾人助興,觀眾都是些有身份、有修養(yǎng)的人,舞得再精彩,也沒有尋常百姓那樣大聲叫好的,頂多是心照不宣的微微點頭,這時卻陡然聽到一聲爆喝——“好!”這個聲音響起得極其突然,陛下只覺得耳邊好似平地驚雷,手嚇得一抖,差點把酒杯抖掉。待他向聲源地望去,才與眾人一起發(fā)現(xiàn)了目標體——朵朵?!某朵此時已被視線穿成了個刺猬,但她本人好像全無感覺,依然肆無忌憚地大聲喧嘩著,表達著她對舞姬們精湛的舞藝由衷的贊美。離她最近的青蘿下意識的拉了拉她的群擺,但只是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完全呆住了。最終還是我們尊貴的陛下開了口,他剛小心翼翼地說“朵朵,矜持點……”就被那個氣勢正盛的小女人搶白了回來。“朵你個頭!這是什么惡俗的的名字?土得掉渣!老娘最不愛聽矜持恭謙這一套!簡直是白癡的代名詞!”某朵激烈地發(fā)出她的女權(quán)宣言,也不管當場有多少人下巴脫臼,竟自斟自飲起來。她徑直灌下一壺酒,雪白的肌膚像玫瑰般鮮亮誘人,但陛下此時看著她的臉,腦子里無比清晰地冒出了四個字——河?xùn)|獅吼。直到某朵毫無預(yù)兆地喝爬下為止,大家都沒回過神來,只是記得一個小女人站在酒桌上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地講著什么……講著什么呢?好像也沒人記得,但那女子講話時的“英姿”,卻讓人無法磨滅。看著陛下強制將她押回房間,夜幽篁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