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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殺了我娘,求你快回去,救救我娘吧。她雖可惡,但卻罪不至死,不能因為一句話得罪了公主,就被不明不白的打死呀。”柳蝶芷信口說著挑撥的話語,仿佛池南處置她母親的過程她都看見了一般,隨口編排道。朱富驚喜:“媳婦回府了么?”柳蝶芷咬著下唇,輕輕的點了點頭,將身子更加靠近朱富的胸膛,柔弱無骨般說道:“是,公主回府之后,娘就說了一句話,公主便要殺了她,富哥哥快去救救我娘吧?!?/br>“只說了……一句話,媳婦便要殺她?”朱富有些質(zhì)疑,媳婦的脾氣縱然大,但也明辨是非,怎么會因為一句話就要殺人呢?帶著疑惑,朱富隨柳蝶芷去到了公主府,所見亦是所有人圍在廳外,內(nèi)里的嚎叫聲不減反激。朱富撥開人群,帶著柳蝶芷走入了內(nèi)圈,看到蘭姨被五花大綁,屁股朝上,正在被棍子一下下狠狠揍著,隱約的看到了皮開rou綻的跡象。“娘!”柳蝶芷沖上前去,用身體擋在母親的腰部,不讓棍子繼續(xù)落下。用刑受阻,施刑的小杜沒辦法看了眼自家公主,等待進一步指示。柳蝶芷見棍子不再落下,眼珠子朝池南的方向轉(zhuǎn)了轉(zhuǎn),竟然可憐兮兮的爬到了池南跟前,嬌弱無辜的說道:“公主殿下,一切都是家母的錯,但,但請您高抬貴手,放她一條生路吧。若有來生,蝶芷定當(dāng)做牛做馬,報答公主的?!?/br>池南坐在廊下的太師椅上觀刑,突然看見朱富帶著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回來了,正不解之際,嬌滴滴的美人兒便哭著向她爬過來哭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貴喜嬤嬤在池南耳邊輕聲提醒道:“這是駙馬姨娘的女兒,駙馬的表妹。”池南看著跪在眼前的美人,外表清純的沒話說,是最能惹起男人憐愛的類型,一雙美目秋水含情,憑的是清麗可人,誰能想到這樣一位清純佳人的子里,竟然暗藏詭計,眉宇間的桀驁卻是怎么掩飾都掩飾不了的。“公主即便不肯原諒家母魯莽,但也請念在駙馬情面上吧,蝶芷給您磕頭了?!?/br>說著,美貌表妹便在眾人面前,真真切切的給池南叩了幾個響頭。朱富見她如此,于心不忍,便上前攙扶,看著她因撞地而微微泛紅的額頭,更是過意不去,扶著表妹,對池南說道:“媳婦,要不就算了吧。給姨娘個教訓(xùn)也就是了,沒必要真的鬧出人命?!?/br>蝶芷躲在朱富的臂彎中,暗自垂下眼瞼,一汪清淚說掉便掉,貝齒輕咬下唇,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惹得在場所有男人都起了保護之心,人群中泛起一陣sao動。池南將著一切都看在眼底,心里覺得好笑,活了這么久,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她倒是見識不少,但小女人間的挑撥離間還是第一次遇到,有趣。她自太師椅上站起,也不去看摟佳人在懷的朱富,不動聲色圍著被打的姨娘走了幾圈,這才抬首對表妹微笑道:“好吧,今日看在表妹的份上,便繞過她了?!?/br>池南的大方,在人群中又掀起了一陣?yán)顺?,好多受了幾天氣的丫鬟們不禁暗自跺腳,這般無禮囂張的女人,公主竟然只是打幾下就算了,真不解氣。“啊,真的嗎?多謝公主大恩,蝶芷沒齒難忘,公主有任何差遣,蝶芷定……”蝶芷表妹露出滿臉的驚喜,對池南感恩戴德,正要表一表衷腸,卻被池南打斷。“差遣倒是沒有。還要勞煩表妹,將本宮的相公放開才好?!?/br>聽到媳婦如是說,朱富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與表妹的曖昧姿勢,當(dāng)場嚇得后退兩步,遠(yuǎn)遠(yuǎn)離了那觸手的溫柔。蝶芷表妹臉上一陣尷尬,但卻很快隱下,轉(zhuǎn)身扶起哀嚎不斷的蘭姨,正欲離開,卻被池南叫住。“等等,你打算扶她去哪兒?”池南將雙手?jǐn)n入常服袖中,好整以暇的問道。柳蝶芷按下心中不爽,強扯微笑道:“家母受此酷刑,需要有個地方養(yǎng)傷,南風(fēng)苑……不是我們該去之地,還請公主另行安排,蝶芷一切遵命。”她的這番話連消帶打,既向朱富控訴了池南的惡行,又委曲求全放低姿態(tài),做足了溫良之形。池南勾起唇角,沒有正面回答柳蝶芷的問題,倒是對候在一旁的貴喜嬤嬤招了招手,說道:“去把姨娘母女在南風(fēng)苑的東西全都收拾出來……”柳蝶芷聽池南如是說,以為事情終有轉(zhuǎn)機,打定主意先退一步,從南風(fēng)苑搬出就搬出,總比被人趕上街頭要好,只要能留在公主府,一切都能從長計議,她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不,不用了。若公主信得過蝶芷,蝶芷去自行收拾即可,公主只需給蝶芷母女小小一隅即可,也算是成全了駙馬的愛護之心。”柳蝶芷說的委屈,朱富聽在耳中頗不是滋味。正想對媳婦開口求情,卻聽池南對他揮了揮手,說道:“無需。讓貴喜去收拾便得了?!背啬吓c柳蝶芷四目相對,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微笑,冷冷道:“收拾完后,拿到這里,全都燒掉,一件不留!”“是?!辟F喜嬤嬤領(lǐng)命而去。柳蝶芷愣在當(dāng)場,臉上的從容再也掛不住了,純良的臉上隱隱露出猙獰的惡毒,咬牙切齒道:“公主,您說什么?”池南不說話,只是看著她,仿佛正在欣賞近在眼前的窘色。柳蝶芷被她盯得很不自然,便扭頭看了一眼朱富,可憐道:“富哥哥,您幫蝶芷說句話吧。那些東西是我們娘倆的命,如何能被燒掉呢?”“呃……”朱富正欲開口,卻被媳婦一指按住了嘴唇,示意他收聲。池南站在朱富與柳蝶芷中間,微笑對答道:“入了我公主府的門,便是我公主府的人,放入我公主府的東西,便是我公主府的東西,我在我的府中,燒一些自己的東西,有何不可?蝶芷表妹,你說是嗎?”“……”柳蝶芷被池南說的面如土色,緊咬著下顎,指甲尖扣入rou中,氣的渾身發(fā)抖。不一會兒的功夫,貴喜嬤嬤便帶著十幾名丫鬟魚貫而入,將手里捧著的東西一件件摔在了地上。從換洗的衣物,到金器首飾,甚至是最近剛買的一些時新玩意兒,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