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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一圈自己原先的帳篷,除了搖曳的紅燭,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心里,不僅被失望的情緒籠罩,嘟嘟嘴,掀開被子,想要下地,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什么都沒有穿!幸好帳篷里通了我臨時設(shè)計出來的簡單暖氣,一點也不會覺得陰冷。就這么赤裸著身子,光腳睬到羊毛毯子上,下了床,走到桌子旁,打算為我流失的淚水補充些水分。剛提起杯子,帳篷簾子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我轉(zhuǎn)眼望去,但見那厚重的簾子被緩緩掀起……罌粟花微瞇著勾魂奪魄的眉眼,似笑非笑的望著我,提步而入。那慵懶的身段上,赫然只輕系了一件銅紅金紋的大領(lǐng)云袖衣袍,全身上下再無一物。隨著他放蕩不羈的赤足走進,那隱約的修長雙腿,以及雙腿間高昂大鳥,已然在質(zhì)地帖服柔軟的衣袍下若隱若現(xiàn)、呼之欲出。我,呼吸緊了……接著,身著白花藍葉藕荷色底的淡衫白蓮,亦是全身赤裸地輕系著一件云袖衣袍。那細致的頸項,迷人的鎖骨,泛著分潤色澤的完美裸足,若絕世的精美琉璃般徐徐靠近,誘人獸欲。我,心跳狂奔了……月桂是裸得最徹底的一位,不但純白色的衣袍下什么都沒有穿,就連那發(fā)絲都沒頂一根,完全若混事初開的翩然童子,那般清塵,那么絕世,那么溫潤,那么想讓人誘其墮落,糾纏不休。若是六根絕然清凈的和尚,是不敢有人玷污的,但那已然眼含寵溺的月桂,卻更似一種搖曳在紅塵的修佛花,讓人忍不住想要掠住那份獨一無二的美好,想要貪戀那絕無僅有的溫柔,更想要剖析出那溫潤下的嗜血瘋狂!我,血管崩裂了……接下來,卻是那繼續(xù)挑開簾子的冰涼手指。當我看見眼鏡蛇那銀色的包裹,透析出他銀絲下的完全赤裸時,便別瞥見他一直躲閃的點青眼眸,望見那越發(fā)誘人的艷紅冷唇,以及那銀色下的兩點小巧突起。更加窺視到那陰冷、狠毒、暴戾外表下的一絲脆弱,是如此能觸動人的纖細感觀,誘人無克自拔……我的整個靈魂,都墮落了……隨后,簾子仍舊沒有放下。最另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黑色寬大的衣袍,僅在腰部松垮地系了根同色帶子,他閃爍著黑金般深邃的眼眸,薄唇含了抹攝人呼吸的笑意,那完全敞開的黑袍上襟,狂放不羈地露出健美的胸肌與腹肌,更是于行走間,將那胸前的兩粒堅果暴露在我的視線之下,性感得令人血脈膨脹。獅子脫離了拐杖,竟然艱難得踱步而來!這一刻,我竟驚得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反應(yīng),忘記了激動與驚喜!他能站立了,他能行走了,他做到了,做到了?。?!獅子雖然只行走了三步,卻已經(jīng)是隱約見汗,只得伸出左手,扶住身側(cè)的帳篷木桿,對我含笑而望。帳篷本來很大,完全可以容納二十來人,也不會覺得擁擠。只是,現(xiàn)在,竟因這五個男人的出現(xiàn),而顯得擁擠不堪,不但沒有了空曠感,更是覺得暖氣燒得太熱,已經(jīng)冒出過火的燥熱。嗓子愈發(fā)的干涸沙啞,眼睛愈發(fā)的熾熱酸楚,心臟愈發(fā)的狂躁激動,腦袋卻是更加的懵懂混亂。隨著五個男人的靠近,我生平第一次寫怯場得往后退了一步,險些因心跳過速直接掛掉,試圖張張口,想問他們要做什么,卻發(fā)不出一丁點的聲音。罌粟花佛了袍子,坐到羊毛地毯上,支起一條修長的大腿,望著我,吊兒郎當?shù)男Φ剑骸氨緛泶蛩憔臀覀內(nèi)艘煌^活,卻不想,小娘子的魅力不可抵擋,活生生勾回來這么多的……前夫。哎……罷了,這男女之事,與情之外,也無外乎就是些滾床之事,為夫浪蕩多年,早就看透了其中隱私。自古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為夫的小娘子,為什么不能一夫四郎?既是愛你身體里的靈魂,這身體,就共享吧。今晚是要洞房,還是想要畫美朗?娘子自己做主吧?!?/br>白蓮亦坐下,頭枕到罌粟花的腿上,微微敞開半面一領(lǐng),露出粉嫩的一株小果實,對我喵喵道:“山兒的手藝這么好,總能做出許多聞所未聞的佳肴。每次我吃過后,總是想,若大家可以像在‘傾君之時’那樣,一同品嘗,多好。這個飯桌啊,還是人多點熱鬧,反正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幾個人,我這做正夫的,也不會計較多加三雙筷子?!鞭D(zhuǎn)而呲牙道:“要是再敢加筷子,任外人搶我吃食,看不活吞了你!”獅子倚靠在帳篷木架上,跌坐到軟毛地毯下,強屈起一膝,單手搭在上面,用那雙黑金般深邃的眼凝視向我,唇邊勾了絲動容,溫聲道:“既然答應(yīng)山兒,要攜手一輩子,便沒有了食言而肥的道理。至始至終,此至不渝。這世間禮法,本就是強者擬定。何為倫常?何為應(yīng)該?與我眼中,不過而爾。百年之后,是非論斷,自有評說。卻不是我等能入目之物。這身后罵名,身前觸擁,皆是外人感官。卻不知道身為帝王者,亦是胸懷廣闊一諾千金之男子,既承諾至此,山兒且便信我。此后,于山兒的家中,我永遠只是獅子,一個與月桂、罌粟花、白蓮、眼鏡蛇一樣的男人,待我百年之后,至少……還有他們,可以陪著你,不讓山兒一個人。”隨即眸子一蕩,滑過一絲揶揄,輕彈左手道:“若伺候不周,山兒攆出去即可。”月桂動作優(yōu)雅的傾斜到木架旁,望向我,目含寵溺道:“我佛慈悲,終是不忍山兒孤獨惶恐,既這遁入空門為得是山兒魂兮歸來,離開亦是為了守望庇護這強悍下的脆弱靈魂。世間事,皆由前世因后世果,山兒前世孤苦無依,此生,終會受眾人疼愛,加倍還之?!被羧灰恍?,自我調(diào)侃道:“既然我六根未凈,仍有雜念,還是還俗吧,免得污了佛門凈地,這可就罪過大了?!?/br>眼鏡蛇將藏于身后的一卷大張紙到我手中,別扭道:給,我給你貼好,不許再說什么見與不見,若能離開,便不會招你去烙國,亦不會守在此處不肯離開。撕了你的畫稿,是我盛怒為之,其中因由,你且自己去想?!鞭D(zhuǎn)而目色一凜,掐住我的脖子,陰森森地喝道:“竟然膽敢摑我的臉!看不拾掇得你大肚圓圓,便沒了家法!”甩袖,轉(zhuǎn)身,單手支頭,躺在一側(cè),抬眸望向我,臉竟然不正常得泛紅起兩抹可愛的紅暈,略顯尷尬地拉了拉自己的袍子,綠盡方洲般滟瀲一笑,輕柔別扭道:“畫吧?!?/br>眼眶一點點的濕潤,直到最后的無法抑制、嚎啕大哭,仿佛經(jīng)歷了很長的過程,又似在朝夕間便澎湃起幸福的感覺,將每個細胞都脹得滿滿的,仿佛不益出大面積的眼淚宣泄出這份情緒,我就得溺死在這五份厚重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