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人生
三年后的人生
凌晨一點半。 周元坐在辦公椅上,望著落地窗外燈火熄滅的市中心出神。她穿越到三年后的自己身上已經(jīng)兩天,但她仍舊無法完全消化現(xiàn)下遭遇劇變的感情與事業(yè)。 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空空如也,一條未接也沒有,這種情況放在三年前基本不可能,宋延早該一通接一通電話催她回家了。說來好笑,她三天前還對著那個每天jiejie長,jiejie短的宋延,一朝醒來,枕邊人居然分了房,順帶捎給她一句,不想這么過下去協(xié)議離婚也可以。 里別人穿越到未來都繼承了逆天的運氣,而她穿到未來卻是來收拾自己禍害出的爛攤子。 無能為力地踹了一腳桌腿,她拿起手機調(diào)出母親電話,顧不上此刻正值半夜三更,略微思忖即撥了過去。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br> 沈若明鼻音濃重的聲音從聽筒傳出,顯然被她擾了清夢。 周元彈了彈手指,媽,我和宋延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沈若明詫異,愣了片刻,沒好氣道,你把他作成這樣,你問我呢? 不是...周元茫然,完全不知沈若明從何說起,她嘗試斟酌措辭,你你說說我的問題呢,我怎么把他作成這樣的? 你的問題還需要別人跟你說?你給他把綠帽子戴到頂天高了,這還不顯而易見嗎? 戴綠帽子?周元蹙眉,下意識問,都誰啊? 都誰?你自己出去開的房,約的人,你問我都誰?沈若明哼笑兩下,口氣宛若關(guān)懷智障,你怎么回事?這么奇怪? 周元自覺失言,冷汗蔓上額角,...沒有,就宋延說我不想過了完全可以離,我心態(tài)有點差。 不是你自己一直嚷嚷著要離嗎?你倆還過得下去嗎?他逮你都逮到三次,他松口了你倆就離吧。 逮到三次?周元眼睫劇烈顫動,她無法相信這是自己能干出來的事,三年前的她明明非宋延不可。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三年的時間在她身上怎么會發(fā)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拿起桌面上的鏡子照了照,確認鏡中人是自己無誤后,她泄氣地趴伏在辦公桌上,媽,你明天有空嗎?我去找你,我身上出了點怪事。 翌日,當(dāng)沈若明聽周元闡述完她是如何從三年前一覺睡醒穿到現(xiàn)如今時,盯她看了幾秒,隨即大笑起來,你來騙我有什么用?這些話你得對宋延說。 周元焦躁地翻了個白眼。 媽,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說的是煮的也沒用,你現(xiàn)在的目的是什么?挽回宋延? 不是...周元急得想跺腳,我想知道這三年都發(fā)生了什么? 沈若明神色狐疑地打量她少頃,好歹母女連心,終于將信將疑地接受她從三年前來的說辭。 你也不是什么都跟我說的,我只知道一些。兩年前,你為了公司融資,找上了Radiation Capital的沈思仁,跟他到目前為止糾纏不斷,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沈思仁。 周元品了品這個名字,腦海中毫無線索,她掏出手機在微信通訊錄中尋找,可惜的是她從不給人添加備注,聊天記錄里也只保留了工作內(nèi)容,是以干干凈凈,一無所獲。 沈思仁是個什么樣的人? 沈若明從茶幾上摸過煙盒,抽出一根七星,咬破爆珠點燃,吸了一口,慢悠悠道,沈思仁啊,據(jù)說他爸是本市市長,外公曾經(jīng)是SH警備司令部的司令。他呢,三十幾歲,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 周元冷不防被最后一句嚇得一哆嗦,他還有家室? 嗯。沈若明笑笑,掐煙指了指周元,這一點上,你們倆旗鼓相當(dāng)。 周元面色發(fā)白地搓了搓鼻尖,那....還有誰對我這三年的事比較了解? 據(jù)我所知,一個是宋延,一個是王琳。 周元神色黯了黯,宋延她是不可能去問了,按照現(xiàn)在他那副根本不想與自己對話的模樣,找上去問,怕是什么也問不出來,還白惹一通嫌。王琳那邊,或許可以探出一二,但依照自己與人交往素來不愛推心置腹的個性,怕是她也知之甚少。 說白了,估計全是理不清的糊涂帳。 * 當(dāng)夜,周元到家時發(fā)現(xiàn),連著三日在家中幾乎不愿與她碰面的宋延,一反常態(tài)出現(xiàn)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細細瞧去,他白皙挺翹的鼻尖透著緋色,清瘦的兩腮蔓著紅暈,顯然是醉酒后的狀態(tài)。 沒等她進臥室換衣服,宋延就舉起手表沖她點了點,現(xiàn)在幾點了? 周元腳步頓住,有些受寵若驚,你在等我? 我問你現(xiàn)在幾點了? 宋延口氣嗔怪,朦朧的眸中慍色突顯。 三點。 那你還回來干嘛? 雖然多少知道了一些自己近年來犯下的壯舉,但她對于宋延這種疾言厲色的態(tài)度還是一時無法適應(yīng)。要知道宋延對她,一直都是屈膝舔著,何曾有急赤白臉的時候。 我為什么不能回來?這是我家呀。 你還知道這是你家?宋延搖搖晃晃起身朝她走來,你今天又去見誰了?陸寬?盛耀?還是那個你最喜歡的沈思仁? 周元一瞬間有些暈眩,膝蓋驟然發(fā)軟,盛耀與沈思仁于她而言是陌生的,但陸寬她卻再熟悉不過,那是她姑姑再婚后的繼子,她名義上的堂弟。 強烈的震驚催動嘴皮子,無意識間,她復(fù)述了一遍這個名字。 呵,還真的去陪人了?宋延俯身掐住她的下巴,陰郁的情緒彌蓋輪廓,你現(xiàn)在連遮掩也不遮掩了? 無助從他眼底一閃而過,所幸還是被周元瞧見了,揮開他的手,她認真道,我沒有去陪他,我在公司待到兩點半。 誰信呢? 嘴上如是說,低迷的情緒卻逐漸松化,如今他已經(jīng)淪落到聽她騙他都心存慶幸了,畢竟這也是一種在意,證明他或多或少在她心里還留存著位置。 周元扶他回沙發(fā)坐下,摸了摸他光潔發(fā)燙的額頭,心疼地問,怎么喝了那么多? 宋延霎時被這難得的親昵繳械,雙手摟緊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囁嚅,你不回家。 委屈的嗓音刺痛心尖,她忍不住扳過他的臉吻了吻,這幾天工作上的事很多,太忙了。 過量的酒精消解了他平日的偽裝,通紅的眼尾挑起,騙誰呀?你今天公司加班到十一點就下班了,我打電話問過了。 我.... 周元猶豫,不知該不該把真相告訴他,告訴他后他又會不會信,一切都太過狗血,她自己尚且未理清頭緒。 誰知短暫的沉默徹底撩亂了他,他一把將周元抱到腿上,失控而兇狠地親她,鋪天蓋地的吻落在她的嘴唇,脖頸,鎖骨,再一路下沿。雙手有條不紊地逐一解開扣子,曝露出半杯胸罩勉強遮蓋的飽滿乳rou。 沒頭沒腦的情欲起的突然,周元臀部已然感受到布料阻隔外膨脹的形狀,她輕呼一口氣,有些承受不住他吮得發(fā)痛的親吻。 等會...抵住他的額頭,周元試圖阻止他暴力的攻城略地。 等什么?他孜孜不倦地在她瑩白肌膚上留下深紅印記,有幾個甚至泛出紫色,你陪他們可以,就不能陪我嗎,jiejie? 周元被他叫得下腹一顫,她最受不了他情動時如此叫她,喑啞甜膩的聲線摧毀她的理智,下體很快泌出黏膩,身理無法自控地燃起渴望,她禁不住哼叫一聲。 不能嗎?聽不到她的答案,他哺入一顆莓果,虎牙輕碾,抬起眼皮追問。 胸口似痛似麻,周元被他挑弄得脊柱酥軟,喘得氣息不接,嗯...能... 得到允許,宋延愈發(fā)肆無忌憚,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一是她不迎合,二是他心里別扭。依稀記得上次還是三個月前,做完第二天她又跟沈思仁去了新加坡,回來帶著一身印子,大夏天在家里甚至圍著絲巾,自此之后,他憋著一口氣,再也不愿低三下四地求她做。 可悲的是,她如今稍微軟化的態(tài)度又讓他兵敗如山倒,什么自尊,什么骨氣,一瞬間就顧不得了。 俯身將她壓進沙發(fā),目光貪婪地掃過這具被他占據(jù)的身體,衣物半解還掛在身上,但他已經(jīng)不想管,強勢地頂進去,順暢地擠入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