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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帖?蘇仲星正要喊丫頭進(jìn)來詢問,突然想起這書房中還有幾個人常進(jìn)來,一時又閉上嘴,臉色陰沉的可怕。那兩張字帖,其中一張是他最近寫的一首詩,縱是被人看見了,也不難解釋。另一張字帖,卻是林媚寫的一首月夜偶感,字體雖清秀,但不熟悉她的人,定然認(rèn)不出是她寫的字。問題是,那首詩下面卻署了名。蘇仲星懊惱萬分,那一天和林媚正式退了婚,晚上為何會心血來潮跑到她曾住過的房間轉(zhuǎn)悠呢?為何會信手開了抽屜,把夾在抽屜縫的字帖收入袖中呢?蘇仲星不見的兩張字帖,這會正捏在夏如風(fēng)手中。夏如風(fēng)之前知曉柳永和周明揚尋找書法大師的事,得知蘇仲星和莫雙柏上狀元府見過柳永,遞了所寫的字貼后,便令密衛(wèi)弄了他們的字帖來瞧。密衛(wèi)在狀元府找不到他們所寫的字帖,知道柳永收的緊密,想著莫雙柏反正寄住在蘇府,索性潛進(jìn)蘇府去尋他們的字帖。也就順手把蘇仲星放在抽屜里的兩張字帖也摸走了。夏如風(fēng)想借柳永和林媚之事,引侯府和宰相府不和,攪動朝局,他好渾水摸魚。得了柳永和林媚的字帖,便仿他們的字跡寫了兩張小紙條,只待攪動渾水,他才適時出手。待聽得柳永和林媚已入了圈套,夏如風(fēng)手一揚,把字帖投在薰香的爐子中,見著字帖化為灰燼,這才對來人道:“侯府不見了林媚,定會派人馬出去尋找,你也不必露面了,防著侯府的人疑心到這邊來。”來人稟道:“屬下只裝作宰相府的人,給了那兩個混混一袋銀子,著他們按吩咐辦事,說道事成之后再到約定的地方領(lǐng)另一半銀子,領(lǐng)了即時出京,不得返回??v使那兩個混混被抓住了,也疑不到咱們頭上?!?/br>夏如風(fēng)點點頭道:“柳永一個文弱書生,大火一起,哪兒還顧得林媚?只要讓林媚親眼看著他棄她而去,兩人自然離心?!?/br>來人笑道:“這個時候王爺再和人尋到那邊,當(dāng)著大家的面救出林媚,……?!?/br>說話間,夜幕初臨,自有人掌上燈來。這個時候,郊外一座廢棄的破廟中,一名身著灰衣的高個漢子也掌起了燈,光線微弱的照在地下被縛著的一男一女。男的豁然是柳永,女的正是林媚。高個子混混看著林媚吞口水,跟旁邊的矮個子混混道:“不過一棍子,這兩人居然昏迷了半天,真是不禁打?!?/br>矮個子混混道:“好啦,天也不早了,我守著門口,你快揀了柴來堆上?!?/br>兩個混混說著,一個滅了燈去守在廟門口,一個往周近找柴草。柳永待得兩個混混出了廟門,這才睜開眼睛,轉(zhuǎn)動頭去看林媚,借著破廟頂上漏進(jìn)的一點星光,見林媚依然閉著眼睛,心下焦灼,不動聲色挪動身子移近林媚,用額角輕貼林媚的臉頰,撫觸處,溫溫?zé)釤?,更有?xì)細(xì)的鼻息輕拂在他鬢邊,知道林媚只是昏迷而已,一時松口氣。他醒了有一會了,聽得兩個混混說話,便沒有睜眼,只是尋思究竟是誰設(shè)下這個圈套,縛了他和林媚到此處,目的又是什么呢?“小媚,小媚!”柳永俯在林媚耳邊細(xì)不可聞的輕喊兩聲,怕驚動外面的混混,又改為往林媚耳洞中吹氣,眼見林媚縮了縮頭,他不待林媚睜開眼來,已是迅速仰了頭,張大嘴,含住了林媚的小嘴,正好堵住林媚沖到嘴邊的一聲驚叫。溫?zé)岬臍庀?,柔嫩的紅唇,香甜的味道。柳永趁林媚驚慌失措,貝齒輕啟之際,已是伸舌頭探了進(jìn)去,不顧一切卷住林媚的香舌,使勁一吮,眼見著林媚酥軟下去,無力掙扎,這才松開嘴唇,微喘著氣,耳語道:“不要怕,沒事兒的?,F(xiàn)在我想法幫你松縛,不管如何,你千萬不要發(fā)出聲響?!闭f著,嘴唇又移到林媚唇邊,輾磨,吸吮,舔咬,長舌四處橫掃。松縛跟親親有關(guān)系么?林媚身子發(fā)軟,死死忍著,這才沒有發(fā)出呻吟,心里亂糟糟的,明知道他們是被人設(shè)了圈套縛到此處的,可是柳永的舉動,又透著古怪。若不是手足被縛,幾乎要疑心這是柳永安排下的非正常偷情方式。柳永見林媚終于軟攤成水樣,這才松開嘴唇,挪開了身子,用頭拱著林媚的肩膀,奮力把她翻了過去。林媚咬著唇不出聲,待得柳永俯下頭,用牙齒咬扯她手腕的繩子時,這才突然明白過來,她身子一發(fā)軟,縛在手腕上的繩子就不像開始那般牢實。只要咬住繩子一角,用力拉扯,就能把整圈繩子拉出來。這么拉扯,小媚的手肯定會擦傷,但也顧不得許多了。柳永沉住氣,終是用牙齒把林媚手腕上的繩子扯了出來,吐在地下,只覺腮幫子生痛,不由喃喃道:“從哪兒找來這么臟的繩子?”林媚只覺手腕上擦傷的地方辣生生痛著,不及多想,只舉了袖子猛嗅薄荷葉的味道,待手腕恢復(fù)了力氣,忙忙抖著手先給柳永松縛。她這里才解開了柳永手腕上的繩結(jié),卻聽得廟外有腳步聲傳來,不由白了臉。“照原樣躺下,不要動。”柳永手上的繩子一松,已是按住林媚,把解開的繩子松松繞在她手腕上,自己執(zhí)了另一圈繩子,也躺回林媚身邊。原來矮個混混心思多,見得柳永和林媚衣裳華美,想著身上必有值錢的東西,便要趁著高個混混不在,先撈點好處。矮個混混打亮火折子,重新掌起燈,湊上前看了看林媚,待要撥下她頭上的釵子,又想起這釵子插在頭上,適才高個混混也看到了,倒不便先拿。一時把燈放回地下,彎下身待要去搜林媚身上,卻見林媚緊緊閉著眼,嘴唇似在發(fā)抖,不由一怔,難道這姑娘已醒來了?這會裝昏迷?柳永聽得聲響,猛的坐了起來,把手中的繩子一甩,套在矮個混混脖子上,用力一扯,借著力站了起來,收緊繩子,眼見得矮個混混死命掙扎,發(fā)出聲響,他因腳上繩子未解開,卻是被矮個混混拖著向前走了幾步,一時又怕另一個混混會聞聲而來,不由啞聲喊道:“小媚,快解開腳上的繩子,找東西來塞住他的嘴。”林媚手腳發(fā)著抖,連拉帶扯的解開腳上的繩子站了起來,把繩子團成一團,沖過去狠狠塞在矮個混混的嘴里。轉(zhuǎn)身又往墻角瞧了瞧,拿過一根柴禾來,往矮個混混頭上用力打去,一邊顫著嗓子發(fā)狠道:“是你先敲昏我的,不要怪我敲昏你。”林媚狠敲兩下,只聽“咔”一聲,柴禾斷為兩截,矮個混混頭一垂,倒退了幾步,絆在柳永身上,和柳永一起倒在地下。柳永手里的繩子一時不敢松開,待確定矮個混混真的昏倒了,這才松了手,把他推開,站了起來,急急把繩子取下來縛在矮個混混手上,接著才解開自己足上的繩子,縛在矮個混混足上。最后脫下矮個混混的鞋子,扯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