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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周斯感嘆,一時又想起柳永和任曉玉,握拳道:“大哥,咱們得想個法子讓敏敏看清楚柳永的真面目,省得敏敏放不下他?!?/br>周明揚(yáng)彈彈手指道:“自然不能便宜柳永?!?/br>“大哥,你這么心急擺脫二公主,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周斯再次忍不住,試探道:“這陣子看多了小媚,再看別的姑娘,卻沒什么能入眼的。不知道大哥有什么好介紹?”“有話直說,不要跟我耍心眼。”周明揚(yáng)斜睨周斯一眼。“那我直說了!”周斯嘿嘿一笑道:“大哥卻是看上小媚了。只是小媚雖好,若要為正妻,怕是過不了祖母那一頭。但若為妾,小媚自然也不肯?,F(xiàn)下大哥卻是要設(shè)法子讓小媚再三再四嫁不出去。待拖一段時間,小媚沒了著落,焦急之余,大哥再稍稍伸手,美人就入懷了。到時為妻為妾,還不是任大哥說了算。外間的人還會稱贊,說道大哥憐惜弱女,不忍她孤獨終老,這才納了。小媚也會感激大哥,一心一意愛慕大哥,不作他想?!?/br>周明揚(yáng)眼神閃了閃,壞壞一笑,伸手指戳在周斯額角上道:“猜錯了,我只當(dāng)小媚meimei,一心為她著想而已?!?/br>信你才怪。周斯翻白眼,看清史平佐和二公主的去向,和周明揚(yáng)跟了過去。這會兒,華郡王繞著荷花池走了半圈,“啪”一聲合上扇子,朝暗處招招手,果然過來一個侍衛(wèi)。他略吩咐幾句,見侍衛(wèi)有些為難,只得道:“長公主府是什么地方,難道還能突然冒出一個刺客來?就是有小姐少爺過來散步,不慎落水了,摔跤了,這不是還有我嗎?叫你們撤下就撤下。待過半個時辰再過來。有什么事我擔(dān)著就是?!遍_玩笑,咱若是跟敏敏說心事,敏敏出來一個什么反應(yīng),一時之間你們都冒出來了,我還有戲唱嗎?待侍衛(wèi)退下了,華郡王這才走向涼亭,揚(yáng)聲喊道:“敏敏!”周敏敏聞聲嚇了一跳,忙和林媚一道站起來,福了一福,“見過郡王!”“不用多禮!”華郡王擺擺手,進(jìn)了涼亭,朝林媚道:“我有話要單獨和敏敏說,你且退下罷!”單獨說話?周敏敏嚇壞了,伸出手緊緊捏住林媚的衣角,使勁扯了扯,示意林媚不要走。一邊道:“郡王有什么話只管說?!?/br>華郡王注意到周敏敏的動作,親切的笑了笑,溫聲道:“讓你meimei退下再說?!?/br>周敏敏無奈,只得松開林媚的衣角,小聲囑道:“你沿著荷花池逛逛,聽到我喊你,就趕緊過來?!?/br>林媚應(yīng)了一聲,迅速看一眼華郡王,站起來出了涼亭。華郡王這么理直氣壯的過來,說有話要單獨跟周敏敏說,又這般光明正大的吩咐她下去,想來,并不是什么不可見人的事了。林媚一邊尋思,一邊沿著池畔向前走。待走了一會,回頭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荷花池極大,池畔植了樹,四周又不遠(yuǎn)不近建了好幾個賞荷的涼亭,掩映之間,早瞧不見周敏敏和華郡王所在的那個涼亭,更是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反是聽到前頭隱隱約約傳來蕭聲。記得小時候,家里也建有荷花池,每到端午,荷花盛開,荷香醉人,娘常令人摘了荷葉來包粽子。爹爹雖常不在家,但端午這一天,卻一定在。到了晚上,娘會在荷花池畔擺上桌子,一家人一邊賞荷,一邊吃粽子。間中,爹爹還會吹吹蕭,甚至做詩??v是當(dāng)時年小,卻也能感覺到,那是很快樂的一天。后來娘死了,爹不再老是往外跑,也從此不再吹蕭和做詩。家里一日一日敗落下來?!?/br>林媚輕嘆一口氣,永平侯夫人念著舊情,收了她當(dāng)義女,周敏敏也待她如meimei,但侯府只是寄住的地方。將來,她總要嫁到另一個地方去。只希望不要出現(xiàn)另一個蘇仲星罷了!星光閃耀,良辰美景。不遠(yuǎn)處,隱隱約約傳來權(quán)貴少女們清脆的笑聲。柳永立在僻靜處,仰頭看星?;蛟S是今夜太熱鬧了,又或許是剛剛跟任曉玉說了那番話,心中居然極是寂寥。想著待會就要和周敏敏攤牌,并無歡愉的感覺,因微微嘆口氣,分辨一下方向,朝荷花池的方向而去。繞過池邊的柳樹,略探頭,有燈籠的光亮透在不遠(yuǎn)處一個涼亭中,涼亭內(nèi)坐著一對男女。柳永停下腳步,在樹下瞧得清楚,華郡王正對著周敏敏說些什么,而周敏敏,微垂了頭,手指攥住衣帶,分明緊張萬分。柳永面無表情的看著涼亭的場景,只見周敏敏的頭越垂越低,突然站了起來,慌張得像只被追捕的兔子,看也不看就往外沖,誰知沖的急,卻差點撞上柱子。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間,那華郡王似也急了,又說了一句什么,伸手去扯周敏敏的袖子。周敏敏被一扯,奪手不及,僵直在當(dāng)?shù)?。待華郡王繞到她跟前說話,周敏敏一個后退,忽然軟軟倒了下去??礃幼訁s是暈倒了。華郡王袖子一收,把周敏敏收在懷內(nèi),一邊拍著她的臉說些什么。奶娘真?zhèn)€為我求了一支上上姻緣簽?柳永嘴角起了譏諷的笑,輕輕轉(zhuǎn)身,沿荷花池另一邊走去。失意么?好像沒有。傷心?更沒有。有的,是一股荒誕的感覺。桃心站在暗處,候著柳永慢慢踱過來,冷不妨出來福了福,“見過柳狀元!”說著話,袖子一揚(yáng),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一挑,一線粉末無聲無息彈到柳永袖口,轉(zhuǎn)瞬,鉆進(jìn)手臂內(nèi)。“嗯!”柳永認(rèn)出桃心是任曉玉身邊的婢女,心里生了警惕,擺擺手,自行走了。柳永走了一會,見一個身影嬌嬌軟軟扶在欄桿邊上,怔怔看著荷花,似是滿腹心事。看那身影,卻是林媚。“林小姐!”柳永見得林媚獨自一人,忽然的,很想跟她說說話,只是一句呼喊出口,嘴邊的話卻吞了回去。待見林媚轉(zhuǎn)過頭來,便道:“這處僻靜,須防失足落水。你還是回前頭去罷!”見得柳永突然出現(xiàn),林媚不由自主朝周敏敏所在的涼亭處看了看,欲待說話,卻聽柳永道:“周小姐有華郡王照顧,待會自然雙雙回前頭的,你不必?fù)?dān)心?!?/br>他不是親密的喊敏敏么,怎么現(xiàn)下?lián)Q了稱呼,喊周小姐了?林媚一怔之間,想起適才華郡王的態(tài)度,莫非華郡王和敏敏?莫非柳永卻是看到什么了?心念急轉(zhuǎn)間,林媚朝柳永福了福,繞過一顆柳樹,朝前頭走去。柳永淡淡嘆口氣,站到林媚適才看荷花的地方,空氣中似乎還殘存著林媚的味道,他微微笑了,一時低頭,卻見地下似有一物,低頭拾起一瞧,是一個香包。香包做的頗精致,散出一股薄荷香。他輕輕把玩著香包,提到鼻前一嗅,香包穗子上,卻散發(fā)出一股似蘭非蘭的香味,和他那晚聞到的香味一樣。神使鬼差的,他已是把香包放進(jìn)袖袋中。林媚一邊走一邊下意識的摸摸香包,一摸,卻不在了,這下大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