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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次的香花林方向而去。只要走進(jìn)香花林,分清了道路,趕緊到前頭去,找到莫雙琪,讓她作個掩護(hù),今晚的事,或許能瞞天過海。星光下,她嗅著香花的味道,漸漸近了香花林。風(fēng)拂過,飄來另一股味道,她一驚,雙腿一軟,脊背抵在一顆香樹上,心里暗暗叫苦。對面一顆香樹下,緩緩走出一人,卻是柳永。柳永雙眼晶亮,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令林媚害怕的味道,只聽他用低低啞啞的嗓音道:“我在守株待兔。果然,兔子來了?!?/br>第十七章果斷竊香夜來有涼風(fēng),香花款擺,吐出芬芳。鼻端聞到的,除了涼侵侵花香,甜絲絲女人香,還有一星半點(diǎn),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周明揚(yáng)俯下的頭,又緩緩抬起,指尖一挑,挑開白桃的里衣,卻沒有探進(jìn)去,只在白桃胸口掠過,湊到鼻端聞了聞,又仔細(xì)研究一下,突然噗笑一聲:“這是鼻血?”傳出他極可能尚公主的消息后,這一憋,他憋了兩年。偏那回府里照周斯的吩咐燉一盅極補(bǔ)的湯水,卻端錯到他房里,他喝下后,當(dāng)晚,一個略清爽些的丫頭在他房里收拾東西,不提妨的,他的鼻血就流了出來。對于這件事,他暗暗惱怒過。對于流鼻血的情狀,也記憶猶新。其實(shí),他一點(diǎn)兒不稀罕尚公主。憑他的能力和家世,實(shí)在無須尚公主來錦上添花。況且公主刁蠻任性,不是那么好服侍的。只是太后和皇后透出這個意思來,他又怎能拒絕?或者,該想個法子把公主推給其它人。聽說公主喜歡美男子,或者,該讓公主見見自家弟弟周斯,或是見見柳狀元,再不然,見見蘇仲星。三款美男,總有一款合公主心意罷!“罷,被別人看過摸過的,也不稀罕?!敝苊鲹P(yáng)一抬手,把手指沾糊的暗紅色,抹在白桃唇上,猶如抹唇彩。眼看白桃嘴唇添了一抹血色,更顯嬌艷,他才站起來抖抖衣裳,轉(zhuǎn)身走了。周明揚(yáng)才走開,他身邊一個小廝找了過來,一邊喃喃道:“大少爺移幾盆花,弄這么長時間?”小廝鋤藥繞過香花林這邊,撥開花叢,揉揉眼睛,一時雙腿全酥麻了。地下的女子外衣翻開,里衣半褪,**半露,唇間一抹似血的胭脂色,星光下,令人難以抗拒。這女子卻是,卻是小姐身邊那位白桃jiejie哦!白桃jiejie人如其名,就像一只白生生的桃子,大膽的小廝見到她,總會偷看一兩眼。他是最大膽的小廝,若有機(jī)會,何止偷看一兩眼,三眼四眼也是常事。鋤藥跟著周明揚(yáng),在府里小廝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心里便覺得自己有資格愛慕小姐身邊的丫頭,白桃,正是他愛慕的對象。這一回跟周明揚(yáng)出門辦事,周明揚(yáng)有答應(yīng)過他,回府就給他指個丫頭。他已是暗暗決定,一定要設(shè)法讓少爺把白桃指給他。現(xiàn)下白桃這般樣子躺在地下,鋤藥猜測,必是哪位小廝賊膽包天,弄了白桃來這處,還沒成事,就被他驚動,結(jié)果跑了??蓯喊。@可是他未來的老婆,居然被人拖來此地準(zhǔn)備搞事,幸好,他來了。鋤藥搓搓手,猶豫再三,終是敵不過內(nèi)心的魔鬼。尋思:白桃都被人這樣了,也不差自己來攻破最后一關(guān)。只要這關(guān)攻破了,白桃jiejie以后,還不向著自己。啊哈,曾聽二少爺嘀咕過,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沒想到他鋤藥,也有偷情的機(jī)會哪!他環(huán)顧四周,伸手抱起白桃,朝另一處更為隱蔽的花叢走去。決定趁此良辰夜,果斷竊香。鋤藥跟著周明揚(yáng)出遠(yuǎn)門才回來,并不知道周敏敏已把白桃許給另一位小廝花菜。花菜小廝,是府里采辦總管的侄兒,最是難纏!鋤藥弄白桃這么一回,異日,與花菜的斗爭,將會極其慘烈。茅草屋內(nèi),羅明秀幾乎咬碎銀牙,怎么回事?怎么不是柳永和林媚在屋內(nèi),而是周斯和蘇仲星?她這里尋思著,卻假裝驚慌不迭,錯手碰到桌上的酒壺。酒壺“咣”一聲摔在地下,剩下的酒很快流入泥土里。這酒里的東西,總是她弄來的,若是被人查出,聲名就全沒有了。周斯和蘇仲星穿好衣裳,嚼了許多酸瓜,這才把渾身的熾熱壓了下去。因著嘴里有酒味,正要倒酒驗(yàn)看,酒壺卻被羅明秀碰摔了,只得作罷。永平侯夫人和蘇夫人不肯相信周斯和蘇仲星的解釋,都?xì)獾谜f不出話來。周斯只疑心是柳永砸昏他們的,因問蘇仲星道:“仲星,你可看清是誰砸昏你的?”“沒看清,你呢?”“我也沒看清?!敝芩拐f著,持燈籠站起來,卻在屋角揀起一頂維帽,見維帽被咬爛了一處地方,不由哼一聲:“只要查出這頂帽子是誰的,就能查清誰來過這茅草屋內(nèi)?!?/br>“呀,這帽子是我的?!敝苊裘艚舆^帽子,詫異極了,“這頂帽子我早不要的,隨便丟著的,怎么扔到這邊了?”“再找找,沒準(zhǔn)還有其它線索?!碧K仲星持燈籠往茅草屋外照去,他在茅草屋外一個地方,找到一個被咬了一口的小黃瓜。“真是別人陷害你們的?”永平侯夫人怒了,“查清楚,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好了,天也晚了,快些回前頭去,省得別人找?!?/br>這會兒,離香花林不遠(yuǎn)的地方,柳永慢慢逼近林媚,見林媚反手抱著香樹,胸口起伏,似是害怕,似是要軟倒,不由柔聲道:“很難受是嗎?放松些,我會幫你解決的?!?/br>“你別過來!”林媚認(rèn)為自己語氣一定是狠絕的,可是在柳永聽來,這帶著喘息、軟綿綿的聲音,好象是邀請他趕快撲過去。那杯下了媚藥的酒是黃昏時刻入腸的,而此時,天已昏黑,他的忍耐度,也到了最后時刻。說時遲,那時快,柳永向前一躥,準(zhǔn)確無誤的撲住林媚。男子夸張的氣息撲面而來,林媚全身酥軟,渾身上下,再無一處能硬挺起來,攤軟成一團(tuán)。連喝斥的聲音,也攤軟成水樣,猶如戲子唱著纏綿情詞,喝到最后那一聲尾腔,拖出絲絲顫音,令人更加迷戀。柳永一抱,只覺抱了一團(tuán)溫暖的棉花,再也忍不住,就要挺身向前,卻聽林媚用情人般呢喃聲道:“你動,我便死,一條人命?!?/br>身子軟,心志一定要硬。林媚知道,狠話,一定得擱下,柳永才不敢冒犯于她。柳永硬生生停住身子,想要松手,卻發(fā)覺懷里的女子攤軟著,根本無法站穩(wěn),他用左手緊扶住她的腰,待要說話,卻聽得有腳步聲,更有燈籠的光亮移過來,這下再也不敢亂動,捂了林媚的嘴,縮在一顆稍大的香樹后。持了燈籠過來的,似乎是兩個丫頭。兩個丫頭走到一顆香樹下,卻說起話來。“這會天也黑了,各位夫人就想找夫人說一聲,想要告辭,可是奇怪,滿府卻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