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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著:擦!有錢人家就是奢華!這時,褐眼木乃伊突然回頭看了雪吻一眼,雪吻連忙閉上眼睛裝睡,連睫毛都在緊張地輕微顫抖。褐眼木乃伊只當(dāng)她在做噩夢,便也放松了警惕心,轉(zhuǎn)過頭去,大膽地邁開腳步,扛著雪吻走進(jìn)了大鐵門內(nèi)。另一只木乃伊扛著阿零緊跟其后。兩只木乃伊都赤著腳沒穿鞋,走在凹凸不平的鵝卵石上自然免不了被戳痛,他們嗷嗷大叫地左跳一下、右蹦一下,震得雪吻又是一陣狂烈的欲嘔感。好不容易穿過花園,鵝卵石鋪就的道路終于走完了。兩只木乃伊像是結(jié)束了噩夢般地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雪吻更是松了一口氣,再這么震下去,沒準(zhǔn)她肚子里那個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生命也要被震死了。兩只褐眼木乃伊輕車熟路地帶著雪吻和阿零走進(jìn)了最中央的那棟洋房里,推開大門,拐個彎,沿著漢白玉石鋪就的環(huán)形樓型登上了二樓,接著推開了一扇巧克力顏色的房門。雪吻一路上看到許多包裹著白布的木乃伊悠閑地走來走去,走去走來。他們有些依偎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有些則成群地在玩老鷹捉小雞,還有些甚至在親昵地幫互相抓虱子。雪吻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只木乃伊聚在一起,不免驚駭?shù)匮柿搜士谒?。她突然想起季岸曾?jīng)說過他家后院里也圈養(yǎng)著很多只母木乃伊,想來大概跟這里的景象是模棱兩可的。房門被推開,房間里的耀眼光芒猛地迸射出來,雪吻微微瞇了瞇眼睛,向那光源處望去。一個紫色的身影背對著她坐在深棕色的老板椅上,聽到開門的響靜后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略微抬眸望向雪吻。那是一張有些熟悉的面龐,一雙魅惑的深紫色眸子鑲嵌在精致的面容上,讓雪吻記憶猶新。.夜色降臨,大地被一片nongnong的黑暗籠罩著,飄渺如煙的云霧遮擋在一枚剛升起的新月前,月光稀疏,如流水般徐徐不斷地傾瀉而下。包子在電視機前呆了整整一天。雪吻早上出門前反復(fù)命令過他不可以搗亂!不可以亂跑!更不可以跟蹤!否則今晚不給他吃rou不給他親包子不跟他睡覺。聽雪吻這樣警告,包子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聽命且乖巧地在賓館房間里獨自呆了一天,哪里也不敢去。就連全不露來敲門找他出去抓螞蟻,他也堅決地閉上眼睛、關(guān)上耳朵,當(dāng)作聽不見。強忍著想出去玩的念頭從太陽升起一直熬到了太陽落下,包子終于坐不住了。他走到落地窗外,焦急地睜大眼睛向樓下四處張望著,希望能尋找到雪吻歸家的身影。現(xiàn)在時間并不算太晚,但樓下的小巷里卻空無一人,暗黃的燈光周圍飛繞著幾只小飛蟻,垃圾桶旁一只大公狗正歡愉地?fù)u曳著尾巴,彎著腰在垃圾堆里尋找著人類吃剩的食物。包子抿了抿嘴巴,隨后朝它丟去一塊小石頭。公狗受驚,回過身膽怯地瞅了包子一眼,見他全身裹著白布,像是從恐怖片里飄出來的一樣,頓時嚇得雙腿一軟,嗷嗚一聲掉頭跑走了。包子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正所謂“自己的快樂通常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這話果然沒錯!這時,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來了一塊小石子,“嘭”的一聲輕響擊中了包子的后腦勺。包子“哎喲”一聲抱頭痛叫,皺著眉毛轉(zhuǎn)過頭去,就見隔壁的陽臺上一個笑得幸災(zāi)樂禍又顫抖不已的身影正朝他揮舞著手,是全不露。包子又揉了揉被砸中的地方,決定暫不與他計較,只問【你知道雪吻去哪了嗎?】全不露如實地?fù)u了搖頭,說【不知道……阿零到現(xiàn)在也還沒回來呢……】聞言,包子神色凜了凜,又問【她走前有沒有說大概幾點回來?】這次全不露點了點頭,說【嗯,她說傍晚之前會回來的……】說著,全不露頓了一下,回頭望著天邊的晚霞,又愣了一下,驚訝地大叫【哎呀!……已經(jīng)傍晚了呀???】他早上只不過出去玩了一會兒螞蟻、樂此不疲地把蟻群們好不容易才搬運回巢xue的食物放回原地、看著它們焦急地原地轉(zhuǎn)圈圈;下午他又只不過睡了一覺,這一覺醒來竟然就已經(jīng)傍晚了?包子似有若無地蹬了全不露一眼,什么也沒說,隨后迅速走回了房間里,伸手關(guān)上落地窗和窗簾。他在衣柜中尋了一件黑色外套穿在身上,又去雪吻的行李包中翻出幾張粉紅色的毛爺爺揣進(jìn)兜里,然后走到鞋架前三下兩下套上板鞋,準(zhǔn)備去隔壁找全不露出發(fā)去找雪吻和阿零。空氣中還殘余著少許屬于的雪吻的淡淡體香味,只不過如今那淡香中卻還混雜著一絲讓他不悅的其他人的氣味。包子不安地皺了皺眉毛,心中暗暗祈禱著希望那個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就算雪吻的莫名晚歸真的與那人牽上關(guān)系,那也千萬保佑他沒有對她做任何傷害的事才好!否則,他一定會一把火把他精心養(yǎng)成的芍藥花們給統(tǒng)統(tǒng)燒光!【捂面】為什么在最后一段話里感覺到包子與抓雪吻那人JQ滿滿啊==。灰常傲嬌的收尸者包子和全不露一路追尋著雪吻和阿零的氣息,路過了各種各樣奇怪的地方,最后很是郁悶地停在了一堵高大的紅墻前。包子憂慮地?fù)狭藫夏X袋,左右望了望,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角落里的一灘暗紅色血跡上。血還沒有干,看來是最近才留下的。包子像是瘋了一般地沖過去,猛地跪倒在灘血的前面,目光保持著沒有焦距地發(fā)著呆,然而眼角卻在不知不覺中落下了兩行清淚。相比起來,全不露顯得淡定多了。他也走到灘血的旁邊,彎下腰、皺起鼻子使勁地對著血跡嗅了嗅,半晌后有些無奈地戳了戳包子,又朝他指了指墻的對面。包子回頭淚眼模糊地瞅著他,【干什么?】【這個是雞血不是人血……】全不露咽了咽口水,提醒道。爾后,他又指了指墻的對面,補充道【那邊是殺雞場……】聞言,包子一怔,半晌沒有說一句話……全不露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你家雪吻還沒有死呢。】……包子抬頭瞪了他一眼,然后伸出兩只小拳頭搓了搓略顯紅腫的眼睛,將眼淚擦干后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掉了個頭,繼續(xù)起航。.十一點將近時,包子和全不露來到了一個火車站。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用追蹤著雪吻和阿零的氣味來行路了,包子有十成把握雪吻是被那個人給抓走了。雖然他一輩子都不想回到那個跟屁蟲似的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