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shù)氯R娜
瑪?shù)氯R娜
早上七點,葉羨便趁著氣溫不高去跑步,跑了四十分鐘拉伸完后,她把濕漉漉的毛巾披在肩上,一路小跑回家。 她把手放到門把手上,正欲開門,未曾想到門卻從另一邊打開了。 葉羨始料未及,手被扶手帶著向前傾,身子一偏,兩只手下意識扶上了開門的人的手臂。 而對方怕她摔倒,也握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隱隱傳來的熱度和力度,又令她產(chǎn)生昨天那種微妙的感覺。 葉羨抬頭一望,英俊的少年眼眸低垂看著她,眸色比常人更黑,像不可莫測的夜。 她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背心,露出的手臂肌線分明,在明亮的晨光下閃著淡淡的光澤,充斥著力量感。 這對手臂,在zuoai的時候,會不會非常用力地鎖住女方的腰? 她收回手,站穩(wěn)身子,從容地望著他笑:不好意思啊。 沒事。他稍微退后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曖昧的距離。 顏默避開在一邊,葉羨才發(fā)現(xiàn)葉言站在他旁邊,手里揣著一只籃球,遂問道:早上就去打球嗎? 中午打球太熱了。葉言見顏默站著不動,從他身邊跨出一步,走到門外。我們先走啦。 好。葉羨看著兩個人走到臺階下,忽然喊道:你們倆中午記得早點回來做飯。 葉言回頭看她,皺著一張清秀的臉:心里只有讓我做飯,現(xiàn)在是早上呢。 葉羨笑得狡黠:不然我做給你吃嗎? 葉言想起什么似的,馬上擺手拒絕:那算了算了。 葉羨在家里當(dāng)慣了甩手掌柜,她做得不多,所以手生,但是葉言從小就展現(xiàn)出非凡的廚藝和收納才能,做家務(wù)做得一絲不茍。葉羨曾和他說要把這種細(xì)心用在學(xué)習(xí)上,但她的笨蛋弟弟學(xué)習(xí)提高到一個還行的程度后就毫無長進(jìn)了。 算了,能養(yǎng)活自己就好。 吃過美味的午餐,她靠著墻消化,對葉言道:傍晚沈初玉要來,應(yīng)該方便吧? 葉言面露難色:花園最近都沒收拾,不方便你們坐吧? 葉羨裝傻:那怎么辦? 最后當(dāng)然是葉言和顏默收拾了一通,沈初玉到的時候,已是日薄西山,余暉微紅的光灑在潔白的梔子花上,她拎著包走到花園最里面,看到桌上擺了一盤小蛋糕,而葉羨散著一頭濃密的卷發(fā)坐在桌邊,赤足搭在椅子上,一只手懶散地?fù)沃烂?,另一只手百無聊賴地翻著手中的書,姿態(tài)閑適。 她總給人一種無拘無束的自如自在之感。 葉羨,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呢。她道。 葉羨聽到她的聲音,抬頭看過去,不禁皺了皺眉,她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憔悴了不少,精氣神差了大半。 她還沒開口,沈初玉就適時地打斷她: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想說什么,等下再說吧。 葉羨神色自然:等下慢慢說。 沈初玉放下包,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眼一抬,便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孩端著兩杯紅茶過來,穩(wěn)穩(wěn)放到桌上。等他走后,她挑了挑眉,對葉羨笑道:怎么換了個大帥哥來給你服務(wù)?你弟呢? 葉言在里面打掃衛(wèi)生呢。這是葉言的同學(xué),叫顏默。葉羨把一杯紅茶往她那邊一推:喝茶,我要聽你的事。 沈初玉接過茶,抿了一口:其實沒什么,最近才擺脫一段失敗的感情。 葉羨端起茶杯,俏皮地和她碰了碰杯:這難道不是好事? 談了好幾年,已經(jīng)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還是怪可惜的。沈初玉幽幽嘆了口氣:你知道我們以前的那些老同學(xué)大部分都結(jié)了婚吧?上次我去參加他們的聚會,一直追問我各種各樣的婚戀問題。 多管閑事。葉羨輕嗤一聲:下次我陪你去,我看誰敢說。 沈初玉忽然感慨:現(xiàn)在這個年齡好像只有結(jié)婚生子才有價值一樣。但我看你過得挺自在的。 他們懂個屁的價值。少顧及別人想法,你一樣可以自在。葉羨舒展了一下手腳:但我也不自在,在意大利上班也挺累的。 不過,現(xiàn)在的我是休假時期。過幾天我打算去登山,然后再去酒吧玩,你來不來?兩個弟弟也一起去。 好呀。沈初玉欣然同意。她瞥一眼桌上的貝殼蛋糕,顏色焦黃,看起來極為可口,于是探出手去拿了一枚。 即將入口的時候,葉羨握住她的手制止道:等等,先別吃。 沈初玉疑惑地睜大眼睛:你放在這里不就是讓人吃的嗎? 你別急,我先跟你講講做出這個蛋糕有多么不容易,你吃的時候才會更好吃。 沈初玉無話可說,嘲諷一句:你還玩日本人那套。她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還是放下了,無奈又縱容地望著她:你講吧。 葉羨開始滔滔不絕,從貝殼蛋糕講到普魯斯特的小瑪?shù)氯R娜和貢布雷,又扯到自己為了做出普魯斯特嘗到的那個味道尋訪法國各地發(fā)生的趣事,終于,她停下來,喝了一口茶水,抿了抿唇:你嘗嘗吧,是不是很好吃。 沈初玉一本正經(jīng)地拈起一塊,送入口中,嚼了幾下,密切關(guān)注她神態(tài)的葉羨發(fā)現(xiàn)她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連忙問:怎么了? 沈初玉喝了一口茶,勉強咽下去,一臉生無可戀:你自己試試。 葉羨試了一口,放多了蔓越莓,蛋糕酸到令人難以想象,她拿一張紙把嘴里的蛋糕吐出來,緩過那股勁才道:你怎么吃下去了? 你做的還是給點面子吧。目睹她翻車慘狀,沈初玉樂不可支,她用手捂著嘴,竭力憋住笑,忽然瞅見站在她們不遠(yuǎn)處的顏默,揮手道:弟弟,有什么事嗎? 顏默走過來,把兩個插好吸管的椰子放在她們桌上,又轉(zhuǎn)身走了。 沈初玉托腮望著他的背影,少年肩寬腿長,修頸窄腰,身形線條利落干凈,襯著夕陽下的花園,像一幅靜謐美好的畫。 這個弟弟雖然氣質(zhì)酷酷的,但笑起來也很好看。沈初玉冷不防提一句。 葉羨用力吸了一口椰汁,椰汁清甜的口感沖淡了她嘴里的酸味:我還沒見過他笑,你剛剛看到了? 就你剛剛把蛋糕吐到紙上的時候。 ......怎么每次她的窘態(tài)都能被他看見。 即使臉皮厚如葉羨,也忍不住偷偷地尷尬了一下。 評論區(qū)發(fā)現(xiàn)了很多熟悉的朋友,謝謝大家支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