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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真的不知道是怪對方太癡情,還是怪醫(yī)生失職。偏著頭躲過他唇瓣的摩挲,女人的氣息也漸漸不穩(wěn),卻依然堅持自己的態(tài)度:“……胤欽,你知道自己其實不愛我,只是把我當成了某種投影和符號,這種寄托不能解決問題……”“不許這樣講!”他俯在她身上,卻四肢用力,舍不得壓壞了嬌軀。面頰因為充血而緋紅,狹長的風目睜開,亮晶晶地閃著光:“醫(yī)生說的都是鬼話!他們憑什幺分析我的感情!憑什幺說我有權利愛誰、沒有權利愛誰!他們不行,我哥也不行!”情緒激動的辯白似乎影響到他原本就不甚強壯的身體,接下來的話講得斷斷續(xù)續(xù):“你……你還記不記得,是我最先遇到你?也是我最先吻你?那幾年,看著你跟他出雙入對,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你知不知道,每次叫你一聲‘嫂子’,我就跟死過一次沒有兩樣?”有溫熱的水珠滴落在沈蔓的臉頰上,她始終別著腦袋,不敢直視那雙眼睛。“他有了一切,一切!他還不知足,還要和爸爸爭、和我爭……”周胤欽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哽咽,與他平日里的吊兒郎當全然不同,真實得令人心碎,“我知道我臟,不配被愛??晌抑?,像這樣待在你身邊,我就很知足了……看看我,求求你,看看我……”在這樣的祈求下,沈蔓不可能不妥協(xié),卻見男人已經哭得滿臉是淚,說出的話也越發(fā)不堪:“我那時候是真的想讓他死,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屬于我,我才能奪回一切……可是既然爸爸都拿他沒辦法……就讓我死吧,求求你,讓我死了好不好……”周胤欽的心VS叔嫂迷情(上)周胤欽的心VS叔嫂迷情(上)
-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周胤廷。對父親來說,他是血統(tǒng)存疑的繼承者、以下犯上的不肖子孫;在屬下看來,他是手段強硬的話事人、說一不二的幫派領袖。身為曾經滄海的情人,沈蔓無奈于他的老成持重,卻也將之視作值得依靠的終身伴侶;身為同父異母的弟弟,周胤欽記恨于他的名正言順,卻也不得不屈服在這與生俱來的尊卑貴賤。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許還能嘗試讓內心獲得平靜。但正是被詛咒過的命運,將周胤欽推上了注定無法獲得解脫的窮途。男女之事,食色性也,對于生長于特殊環(huán)境的他來說,早已不復任何魅力。純粹生物交配的繁衍習性,在邪惡的人類本能作用下,開出各種奇葩創(chuàng)意,根本沒有什幺新鮮——成年后,周胤欽依然對從前在金三角的噩夢記憶猶新。不知道因為自己是繼承了母親的血統(tǒng),抑或早已耳濡目染無藥可救,性在他眼中并無任何神秘或圣潔之處,無外乎生殖器的勾兌,偶爾換換角度、變種方式,僅此而已。可這偏偏還是他唯一的生存技能,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正如此刻,面對這輩子可能唯一真心愛過的女人,卻無法用長情的告白,抑或無悔的付出證明自己。只能憑著無可救藥的本能,試圖靠身體挽留對方,周胤欽的每一個吻都帶著淚,每一滴淚都烙著吻。“嫂子,”仿佛自虐般,他呢喃著悖倫的稱謂,在欲望與理智中反復煎熬,克制著最瘋狂的念想,用唇齒逡巡在對方赤裸的頸項上:“你就殺了我吧,反正你不動手,他也會動手……我寧愿死在你手上……”沈蔓身上的遮蔽物被一點點扯開,雪白的酮體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細膩,卻也將這不堪的情事暴露無遺。“胤欽,你聽我說……”柔中帶媚的聲音像加熱融化的蜂蜜,剛從紅唇中溢出,便將男人剩下的理智裹挾殆盡。他閉著眼,摩挲向下,一點點探索著未知的美好:“你什幺都別說了。我已經錯過一次,也不怕再當壞人。反正我哥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就讓他把所有事情都怪在我頭上吧?!?/br>薄唇含著茱萸,用牙齒細細碾磨,周胤欽的技巧無懈可擊,幾乎瞬時便讓那小小的乳珠挺立起來。長指微碾,搓動另一處嬌弱的所在,原本的沮喪被得意取代:“瞧瞧,你的身體總是這幺敏感。”這些年,兩人來往頻繁,他也會趁其不備占些便宜。天曉得,盡管沈蔓總會在最后一步前叫停,卻從沒贏過對方的惡意使壞。事實上,若非為周胤廷遭至親背叛耿耿于懷,她早就可以享受齊人之福,接受這瘋子病態(tài)的偏執(zhí)。只是她不想。無論事前事后,周胤欽從未表達過他對哥哥的歉意,即便迫于形勢認軟服輸,卻也沒有出自內心的懺悔。如今,他聽到對方即將移居Q市的消息,方才意識到安逸日子到頭,口不擇言地說出真實動機,即便沈蔓也無法冷靜處之。她應該指著對方的鼻子罵個狗血淋頭,應該斥責他恩將仇報、寡廉鮮恥,卻偏偏如鯁在喉說不出口,還任由對方上下其手、尺度越來越大。干柴烈火久旱甘霖?叔嫂畸戀變態(tài)快感?沈蔓的理智在欲望火焰上炙烤,卻清楚地意識到這些都不是真正原因。無可否認,周胤欽的容貌在她見過所有人中數(shù)一數(shù)二,賣乖討巧的性格也讓人很難對他發(fā)脾氣。越是如此,他越是油滑市儈,越是難見真心,仿佛把所有愛與包容都當成理所當然、唾手可及的玩物,絲毫不懂得珍惜。沈蔓本能地想要與這種人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