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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陽家,卻將好些次品送往靳宮獻上,此乃原罪之一?!?/br>“其二,陽家一直貪昩朝廷官物,卻又起了反叛之心,竟狼子野心將此靳國官窯賣于單家商隊,有意走私于國外變賣,此罪乃重中之重!官家之物,宮中之物,豈能流落于別國流通!這豈不是叫陛下與周遭百姓所用之物一樣廉價了嗎?”此話一出,眾百姓倒是驚嘩一片,卻不想原來陽家竟膽大包天到如此程度,竟將宮中之物私下販賣!“這事究竟是真是假???陽家不該這么膽大吧?”“我覺得像是真的,你想啊,最近咱們靳國生意難做,這陽家不得自謀生路……”“陽泰斗為人正直,這么多年來咱們安陽城也多得他相助,我覺得此事粹屬污蔑!”底下人,眾說紛紛,口徑不一,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有反叛的有支持的。但此事究竟如何,陽家人心底有數(shù),此事若再查下去,恐怕連他們的老底都會被人家揭穿出來。“靳阿大,我陽家與你無怨無仇,你竟如此趕盡殺絕!別以為你有官兵相助,便可以無法無天,如今這亂世,管你什么身份,誰擁有的兵馬多,誰就能稱王稱雄!”陽明華終于按耐不住一股憤怒,特別是看到老太爺被氣得犯病了,熱血上沖于腦。靳長恭聞言,這才停下閑得蛋痛的無聊表情,坐直了身子,興趣盎然問道:“哦?難道你還有本事咸魚翻身不成?”這句話令陽明華一窒,陽家其它人則恨不得噴一口老血在那廝臉上!咸魚!誰是咸魚啊!他們還沒有死呢,好不好!“翻不翻得了身!你且看看吧!”陽明華忍住想直接掐死靳阿大的沖中,使了一個眼神給陽明鶯,兩兄妹默契十足,轉(zhuǎn)身一踢,再錯步搶刀下手,三兩人便聯(lián)手制服了幾名持刀士兵。靳長恭挑眉一笑,她其身后的蓮謹之、莫巫白,與前方的花公公都一動末動。此時的陽明華兩兄妹心中著急,并末覺察到任何異樣,他從腰間取出一個長型信號彈,拔出直射至天際。咻~地一聲,信號彈直接在天空中炸得響亮,由于天氣陰沉,那信號彈爆炸的色彩更是五彩奪目絢麗。靳長恭抬頭瞧去,唇邊勾起陰測測的笑意,而蓮謹之與花公公卻鎮(zhèn)定從容,卻見有任何的驚慌。唯有莫巫白,無力地爬在龍椅靠背上深深地嘆息一聲:完了,完了……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真不知道是賊陛下太老謀深算了,還是陽家的悲催結(jié)果早已經(jīng)注定了……隨著陽家的信號彈一發(fā)出,四城震響,老百姓們不知所措,官兵們張望四周警惕有人截犯人。不過幾個呼吸瞬間,安陽城四處便沖出來成群結(jié)隊穿著普通百姓的服飾的男子,看出來者不善,官兵們立馬嚴陣以待,紛紛拔刀與之相對抗。而那些平日里過著慣養(yǎng)尊處憂的官員,這下可嚇懵了,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沖上廣場,士兵們已經(jīng)攔不住的架勢,眼睛越瞠越大,紛紛忍不住朝后退。這一個二個打得好主意,就是朝著靳長恭方向靠近,雖然他們聽傳聞永樂帝陛下手段殘忍恐怖,但到目前為止他們觀察她,除了目中無人點兒,狂傲粗暴點兒,為人陰晴不定點兒,倒也沒有太大的毛病——想著畢竟他們已經(jīng)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陛下總該護著他們這些“老弱”一些吧。“大膽刁民,竟敢以下犯上!”“來人??!趕緊殺了那些刁民!”退到他們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便大擺官威架子,指著對戰(zhàn)的兩方竭聲喝叱。廣場上兵器交軌,鏘鏘!作響,那些便裝的百姓實則是陽家的私兵,他們拿起刀劍,匕首,有得人拿柴刀,武器各異,頓時刀光劍影,血rou模糊。哪里見過如此血腥場面的老百姓都驚呆了,等稍微反應(yīng)過來后,便爭先恐后地趕往安全的角落撤去。“啊,快跑啊,殺人啦!~”“快,快,他們要打過這邊來了!”看著兩軍交鋒,他們雖然驚慌卻也明白,這些人全是沖著那靳阿大的少年而去,只要他們遠離交戰(zhàn)的戰(zhàn)場自然就無恙。這些沖殺而來的人恐怕就在陽家初初被抓之時,便早就有人前去通風(fēng)報信,命他們埋伏四周,只待陽家一聲發(fā)號施令,便英勇浴血殺敵前來護主!看著已方的人越挫越勇,人數(shù)越聚越多,而那些強弩之箭的官兵已經(jīng)所剩無知了,陽明鶯氣焰囂張,指著靳阿大得意地大笑出聲。“哈哈哈哈~靳阿大,你這個小賊,你以為你能有多了不起??!姑奶奶我一招手,便能讓你變成狗!一會兒等我們抓住你之后,一定要將你這孽障千刀萬刮,慢慢地折磨死你!”隨著周圍越來越多的陽家私奴沖上來,有黑山的勞工加上陽家暗中培育的一批私兵,加起來場上約有上萬的陽家兵數(shù)。自然,那區(qū)區(qū)幾百名的靳國士兵,根本就阻擋不住,剩下不足幾十人不住地朝后退撤。聽著陽膽鶯那番辱罵,花公公與蓮謹之兩人都面色沉陰似水,但靳長恭卻末放在心上。“跳梁小丑的最后一幕蹦達,只覺可笑?!?/br>她的一句話,熄了花公公眼底的狠,澆了蓮謹之心中的怒,也令莫巫白第一次感嘆:原來這暴君也有如此豁達的胸懷!事實上,靳長恭會有這么豁達的胸懷嗎?答案——她絕對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陛下,您快走吧,這里由老臣先去擋著!”郡守伍青臉色微白,緊張得汗一股腦兒往外冒,心也“噗通,噗通”地直跳。他雖然也害怕,卻還是跑上臺階先顧著讓靳長恭先行離開。而其它人則急得團團轉(zhuǎn),想逃卻又無處可逃,這才叫一個無頭蒼蠅啊!靳長恭聞言,意外地瞥了他一眼,掀唇道:“不是一直很怕寡人嗎?怎么不想著趁機逃跑,還想替寡人擋著?”伍青不敢看靳長恭那一雙犀利透亮的黑眸,他望著那一張即使不盛放在太陽底下,依舊金光燦燦的龍椅,面色嚴肅認真。他道:“沒錯,伍青不否認的確很怕陛下的殘忍手段,可是如果陛下今天死在了這里,那中央的文武百官,無論是為私還是為公,皆會清肅這一片替您徹查死因,到時候無論是安陽城的百姓,還是我等官員,皆逃不過為您殉葬的命運!”“想不到,在這種時候你竟然還能夠想到這些,倒是令寡人很意外?!苯L恭第一次認真地打量這名叫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