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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塢的人情本帝自然是要賣的,不過這個(gè)女人的事情本帝不會就此罷休的!”夏帝陰測測的話語如鬼魅般響起,只是那一雙明媚柔亮似新月般的眼眸卻純凈無詬,誘發(fā)著一種蠱惑著別人的無辜。“那就多謝夏帝的成全。”公冶彎唇笑了笑。他只承諾護(hù)她這一次,以后的事情便看她自已的造化了。而靳長恭面對夏帝那灼灼的眼神,隨意地撇一撇嘴,她倒是不擔(dān)心以后,她相信只要給她一點(diǎn)時(shí)間成長,她相信他夏合歡遲早會被她反虐回去的!公冶不著痕跡地推開靳長恭的靠近,舉步走至搖搖晃晃欲起身的樂絕歌跟前,問道:“你可還好?”樂絕歌此刻似大病一場,臉白慘慘的灰淡,他無力地抬眸看了看靳長恭,再看向公冶,頷首道:“嗯?!?/br>“樂絕歌,想不到你竟會逃到流失之地來了?!卑档劭垂钡摹盁狒[”也看得差不多了,覺得是時(shí)候該辦正事了。他摩挲著大拇指戴著的一顆紫色寶石,低啞的嗓音不輕不重傳進(jìn)樂絕歌耳中。靳長恭聽聞此言,從剛才便一直壓抑的疑問再度浮了上來。暗帝跟樂絕歌不是合作關(guān)系嗎?為什么他此時(shí)要?dú)方^歌?過河拆船、殺人越貨、殺人滅口?他們之間是哪一種呢?她靜默一旁,靜觀其變。“沒辦法,咳咳,如……如果我不逃到這里來,恐怕早就被陛下您殺了吧?”他嘴角泛起迷人的笑意,只是太過慘白的臉讓他與生俱來的絕美稍打折扣。暗帝清風(fēng)拂過,墨絲飛舞,他一雙空洞的眼睛只余純粹的黑暗:“她在哪里?若你將她的消息告訴寡人,寡人可以不追究你的欺騙與隱瞞?!?/br>“騙你?呵,恐怕是陛下您騙了全天下的人吧?!睒方^歌輕掀薄唇,似譏似諷道:“況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就像你想治罪,我若落在你手下,也是無可奈何的。”暗帝此刻渾身爆發(fā)著冷戾的氣勢,一頭墨發(fā)無風(fēng)披散著,隱怒地肆意張揚(yáng),若統(tǒng)領(lǐng)著整個(gè)黑暗界的王,能夠輕易主宰任何人的性命!“既然不肯說,那便死吧!”他話音剛落地,七怪便從各種死角沖了上去,那一張張猙獰暴戾兇殘的臉,透著肆殺的零度冰冷。靳長恭從暗帝的問話中,大概猜出來樂絕歌他被暗帝追殺的原因了。原來是因?yàn)閷⑺抛吡恕?/br>想到這,她神情有些復(fù)雜地落在樂絕歌身上……在聽到暗帝的絕殺令,她一怔,微瞠眼睛看向樂絕歌,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似在猶豫。而這時(shí),公冶卻開口了。“止蘭!”隨著公冶一聲叫喚,一道青色身影不知道從哪里咻地一聲沖了上去,緊接著便是七道同樣瞧不清模樣的銀灰人影接下七怪的攻擊。暗帝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形出現(xiàn),并沒有多意外,他只是靜靜地等著這一場勝負(fù)的最終結(jié)果。止蘭?他果然也來了,看到公冶沒有看到他的時(shí)候,她還真奇怪呢,不過沒想到止蘭身手也還不錯(cuò)。“你為什么要救他?”靳長恭回神,不解地看向公冶。這樂絕歌不是風(fēng)國的宰相嗎?那他跟八歧塢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公冶寧愿拼著跟“靳長恭”決裂的程度,也要費(fèi)力救他?原以為他不會回答的,可是公冶卻意外地告訴了她。“他的父親曾與八歧塢有些因緣。”公冶說著這句話的時(shí)候卻不由得看了一眼暗帝的方向,看他依舊無動于衷于他們這場“對抗”局勢,眸光頓時(shí)融入化不開的幽深。而靳長恭恰巧地看見這一幕,心中一震。他究竟是在看“她”,還是在看暗帝?如果他是透過暗帝的那張“臉”在看她的話,那……靳長恭垂下眼睫,眸底洶涌著情緒如麻糾結(jié)成一團(tuán),他們之間難道就因隔著暗帝,而產(chǎn)生種種說不清的誤會嗎?此時(shí)在公冶的眼中暗帝就是“靳長恭”,事后她再跟他解釋,會不會也無法再破鏡重圓了?不行!不能讓她之前在公冶身上經(jīng)營的一切努力付之東水,即使她此刻留在他身邊無法言表身份,但至少她可以給他一個(gè)警示。“你們八歧塢倒是有情有意,父輩的情后輩也義無反顧地繼承著,那個(gè)……借問一下,不知道公冶少主你可末婚妻呢?”靳長恭眼波盈盈流轉(zhuǎn),話題急轉(zhuǎn)直下地問道。“……”公冶聞言,看了她一眼。“這個(gè)問題很難回答嗎?其實(shí)有也無所謂,宰了就是了,當(dāng)然沒有的話就更好了,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身世良好,前途無限,雖說暫時(shí)有些潦倒,倒是這并不妨礙我將來的大展宏圖,所以,你能鄭重地考慮一下我怎么樣?”靳長恭端著臉湊上前,唇角溢出的笑意比任何繁華還要璀璨。很相似的對話令公冶不由得回憶起當(dāng)初跟“靳長恭”第一次見面的情境,臉上閃過一絲恍惚。他看著靳長恭的眼睛,突然問道:“你一般都會這么對第一次見面的男子詢問嗎?”靳長恭頓時(shí)臉色一變,大喊冤枉道:“怎么可能?!我那是因?yàn)閷δ阋灰婄娗?,二見傾心,三見就不想浪費(fèi)彼此的時(shí)候,直接求婚了?!?/br>這廂靳長恭感覺十分憋屈,為毛不管她是男的還是女的跟公冶求婚,想將這塊金疙瘩拐進(jìn)后宮,他都一如顧往拒絕了她呢?究竟是她太隨便,還是他太堅(jiān)貞?。?!看靳長恭那一副“我被冤枉,我很委屈”的模樣,他清眸透過粼粼光,笑道:“我還不知道姑娘貴姓呢?”靳長恭哀嘆,又被他轉(zhuǎn)巧地轉(zhuǎn)移話題了,這行商的果然都很jian詐,就算長得再溫和可欺的家伙也一樣!“我姓柳。”她興致缺缺地回道。“原來是柳姑娘。對了,請問那地上躺著快要醒過來的人,柳姑娘認(rèn)識嗎?”公冶指著碎石邊躺著的一道黑襖男子。靳長恭聞言看去,一看便愣住了,因?yàn)樗粗K醒過來的蓮謹(jǐn)之撐著半身坐起來,而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正在七怪與公冶的人打斗場所,看他們越打離他越近時(shí),靳長恭表情一凝。她竟忘了蓮謹(jǐn)之了!“看來他是姑娘的熟人了……”靳長恭也顧不得會被卷住那一群人的斗爭之中,她沖身而去,拿出蠶絲線射出圈住他的腰間,這時(shí)七怪的攻擊已經(jīng)無差別地毀至蓮謹(jǐn)之的地方了。她逼于無奈,只能飛身躍起十指再度刺入樂絕歌身上,此刻樂絕歌感覺剛才一瞬間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