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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夜深,茫雪停。在令狐悅所住的隱蔽院落外,赫然佇立出幾排高大威猛的黑衣。“主子,我們不直接攻進(jìn)去嗎?”“不?!卑滓菅刑种浦?,“等我把桃花擄出來然后再動手?!?/br>“是?!彪m然不知道主子為何要如此麻煩的分兩次行動,又為何不讓他們這些手下代勞進(jìn)去擄人,但是主子有命,他們只要照做就是,不需多問。**眾人見自家主子從令狐悅牢牢橫抱著一個類似人影的被褥團(tuán)子,幾個起躍從的小院落里飛躍出來。便恭敬地躬身,拱手道,“主子?!?/br>白逸研雙眸掃過人群,淡淡頷首。他緊接喚道,“璨泓?!?/br>“主子?!辫层鼜暮趬簤旱娜巳褐凶吡顺鰜?,向白逸研躬身請示。“你帶著她和阿暝的一隊人馬先離開這里。在我還沒有回來前,如果她就醒過了,那你就用輕微的迷藥再次把她迷倒,記住,不可以讓她看見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臉?!?/br>“是?!?/br>此時,早就練就喜怒不露于色的眾人眼中皆藏驚愕:璨泓是除嫦鄄之外,主子最得力的女下屬,能力不可小覷??墒侵髯咏駜壕尤贿€是不放心,只有她一個看護(hù)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還叫上了阿暝這個人見人怕的地獄死神帶著他的一隊精銳人馬去‘看護(hù)’。主子未免也太緊張過頭了吧?他們很好奇那團(tuán)被褥里到底是怎么樣的‘人物’,居然讓心性冷酷的主子做到這么一種快把他們的下巴給嚇掉的舉措。耶?不過還是有點不對啊,主子若不放心璨泓的能力,大可直接叫阿暝帶走‘那團(tuán)被褥’啊,以阿暝的宛如魔鬼一般的身手看住一個沒有武功的女人本來就是浪費了,可為什么還要叫上璨泓?還是第一個叫璨泓后,才再叫阿暝。主子這么做的目的……實在是令人摸不著頭腦……見璨泓動作粗魯?shù)匕烟一傅郊绨蛏?。白逸研不禁蹙起眉頭,怒喝道,“輕一點!”璨泓一臉錯愕,卻也立馬放輕了手腳,垂首恭敬應(yīng)聲道,“是?!?/br>白逸研擰眉,為自己剛才的沖動行為感到失了顏面,為了彌補(bǔ)一剎的‘失言’,他快速揮手,“去吧?!?/br>“是?!辫层桶㈥缘囊淮箨犎笋R幾個起躍間,便在令狐悅的小院落外消失了身影。白逸研雙眸定定地凝視著他們消失的方向……風(fēng)呼嘯而過,卷起蒼白地面和枯樹枝頭的雪。白逸研的衣袖在風(fēng)中臘臘作響,長長青絲夾帶著兩絲長長的白色發(fā)帶亦隨著風(fēng),千絲萬縷的漫天飛舞。突然,他的嘴角依然淺淺勾起,幽深的眸中卻透出嗜血的殘忍,“殺!一個活口也不要留下……”那些碰過桃花的男人,他早就想殺掉了,只是他一只為尋找桃花而耽擱下來了。“是?!眱膳耪玖⒄R的黑衣人起身應(yīng)道。這種殺人的伙計根本就不用他親自動手,他只要動動嘴皮子下個個命令就成。于是,雪夜一場殘忍的屠殺就此拉開了序幕……**“屬下該死,一個不慎,被令狐悅使計逃走了?!卑㈤獑蜗ス虻卣堊锏馈?/br>白逸研冷眼凝視著令狐悅的小院落,森冷的眸中散發(fā)出濃烈的殺意,“他還沒有出來,阿御,你帶人包圍小院?!?/br>“是?!币恢备诎滓菅猩磉叺陌⒂I(lǐng)了主子的命令匆匆離去。這時,白逸研優(yōu)雅的打了個呵欠,“阿楠,帶我去令狐悅剛剛逃跑的地方?!?/br>阿楠表情一愣,“這點小事,主子何必親自動手?”“反正閑著也無聊,活動活動筋骨也好?!卑滓菅械哪樕蠋е鴾\笑,整個人優(yōu)雅從容的像只是在飯后散步的閑散自在……**令狐悅從阿楠的手中逃離后,強(qiáng)撐著受了傷的身子入了書房的暗室。他撕下他白袍里面的白帛內(nèi)墊,咬破了手指在白帛上寫下解除桃花身上催眠術(shù)的暗語。令狐悅寫好后,把白色布料疊好,再藏進(jìn)了一個設(shè)計巧妙的石頭機(jī)關(guān)里面。然后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這時的他才知道原來人間有一種這樣的情,就算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里他依然還會心心念念去惦記著一個人,去為那一個人打算,去為那個人著想。令狐悅低聲喃喃道,“汐兒,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br>“你果然在這里,害我好找啊。”白逸研瀟灑挺拔的身姿翩然的出現(xiàn)在令狐悅的面前。“終于見到你的真面目了。”令狐悅緩緩睜開閉目養(yǎng)神的眼,冷冷地盯著白逸研。“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滅了令狐滿門精英,你可算是古今第一人了。”令狐悅語氣中聽得出失落聽得出悲傷,唯獨聽不出恐懼。因為他知道汐兒不會有事。只要汐兒沒有事,現(xiàn)在就沒有什么可以讓他感到恐懼的事了。──雖然現(xiàn)在令狐悅還不知道此人的來歷,但是他能肯定此人所發(fā)動的這場屠殺是因汐兒而起。白逸研動作優(yōu)雅的甩開他的寶貝扇子,月牙彎的扇面遮住了他俊逸的下半張臉,白色扇面把他那帶笑的黑眸襯托的更加晶瑩剔透了,“你對他們太過獎了。我還嫌他們手腳笨拙,居然讓你這么個重要的大頭頭給逃了呢?!?/br>“你是誰?”令狐悅淡淡問道,此刻的他,頂天立地的不屈英雄氣概在此一刻綻露無疑。白逸研姿態(tài)從容地向令狐悅走近,“我若沒有看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將死之人了,既然是快要死的人,知道那么多也是沒有用的。所以呢,你又何必知道?”“……”令狐悅蹙眉,這人身上的氣息,他感到熟悉?!拔覀兪遣皇窃谀睦镆娺^……”令狐悅敏銳的瞇起眼,認(rèn)真觀察著白逸研的身姿和行路動作。白扇……白衣……邪魅笑眸……只一瞬,令狐悅猛然醒悟,“你是白逸研?”恐怕連同閻晟他們也沒有想到那個曾經(jīng)被他們追殺到被迫交出長壽醫(yī)書的‘白逸研’居然會有這么可怕的勢力。──不!能在三個時辰滅了令狐滿門數(shù)精英的人,應(yīng)該是用‘恐怖的勢力’來形容才恰當(dāng)。“不愧是令狐悅,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看出我是誰來?!卑滓菅行Φ臉O為妖媚。但他的妖媚卻不是那種帶有女子陰柔的妖媚,而是那種宛如仙人一般飄渺難以琢磨的妖媚。“今日的這身相貌才是你的真實面目吧。”此時的令狐悅依然神色淡泊,神態(tài)安逸,直面面對白逸研身上散發(fā)的冷冽殺氣竟還是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