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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br>喬蘞顯然是標準的封建大家長,見喬羽佳居然湊過來,雖然心里已經(jīng)受用了,面上卻還十分不耐的對著外頭叫道:“還不進來把人給我按著?!?/br>喬羽佳捏了捏拳,能做的她已經(jīng)做了,結(jié)果怎么樣也只能看運氣,想來含寧因為她還傷了那么多次,便是受點皮rou苦,將來能一點點讓喬母注意到自己的變化,漸漸信任自己更重要,是以也不掙扎了,由著外頭進來的兩個長隨抬凳子將自己按在上頭。傳說中的家法很快被搬了來,竟然是根足有小兒手臂粗細的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長棍子,約莫一米多長,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的。看喬母拿起棍子的姿態(tài),似乎也不是很重,喬羽佳自我安慰,不過很快就發(fā)現(xiàn)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然沒有一點用,棍子是不重,卻是因為材質(zhì)是南方才會有的藤類風干而成,她父母雖然諸多不和,又因為工作不常在家,但喬羽佳也算是名副其實蜜罐里長大的孩子就是,只要合情合理,就沒有什么要求是不能滿足達成的,記事以來,還是第一次挨打,更不要說這樣被人按著,晾著屁股等人來揍。喬母大約也是氣急,下手很是沒譜,只一下就讓喬羽佳忍不住叫出聲來,瞬間覺得身后連皮帶rou讓人掀走了一大塊似的。家法棍子一下下的砸下來,喬羽佳掙扎無果,喊叫又耗體力,只覺得渾身濡濕,到處都痛,也不知道是破了皮出的血還是身上一撥撥的冷汗浸濕了衣服。牙齒不自覺咬的格格響,眼神無意識的轉(zhuǎn)動間,突然感到兩束帶著嘲諷的不善目光。喬羽佳微微抬頭,目光的主人是個小女孩,最多不過十二三歲,旁邊還站著一個大一點的,應該是喬毓婷的jiejie,喬家長女,卻是庶出。如今大姐的目光中帶著點焦急,對著正揮汗如雨的喬母道:“母親,既然……meimei已經(jīng)知道錯了,母親便饒她這回吧?!?/br>喬羽佳心中冷笑,這個時候勸說,不過是火上澆油,她不過年長一些,不似小的那個眼睛里早把心思漏的干干凈凈。果然喬母聞聽這句話,手上的力氣卻比剛才更大了些,狠聲道:“知道錯有什么用,不思悔改的孽障,我今日便打死她,只當我沒生過這么個女兒便是?!?/br>喬羽佳這個時候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自然更沒有力氣掙扎最多不過是棍子打在身上的時候,神經(jīng)的自然彈跳反應而已。身后痛的麻木,不過心里卻突然有些感嘆,含寧受罰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痛?不對,如今打罰自己的,終究還是至親之人,而含寧的主人,卻根本不曾將他當人,他受的,只會比自己如今更痛更重。也好,總算被她知道含寧的一些感受,也不算壞事,若非這樣,也算不上同甘共苦了。喬家大姐似乎還說了幾句什么,喬母又回說了什么,喬羽佳這次沒注意聽,喬家雖大,內(nèi)里倒也不復雜,至少,誰友誰敵,還是很涇渭分明的。門口突然傳進來砰的一聲,卻是喬父聽說了這頭的事,匆匆趕過來,他在家中地位不高,卻到底是主夫,喝退了攔門的下人,不管不顧的沖進來,直接便將身體擋在喬羽佳身體上面,哭道:“大人要打死女兒,不如先打死了我吧?!?/br>喬羽佳一愣,身上突然被陰影罩住有些呆愣,接著才聽見喬母氣急敗壞道:“這是什么地方,你來作甚,”又指示下人要將喬父拉開。喬父活了大半生,三個兒子都已經(jīng)嫁了出去,如今家里只剩下喬毓婷一個女兒,自然不肯就這樣讓開,只是死命的抓著喬羽佳不肯松手,下人自然也不敢真的在主夫身上用勁。喬蘞大怒,揮著家法便要往喬父身上招呼,口中道:“女兒如今這樣,也是你這個父親平素嬌慣來的,好呀,倒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也管教不得女兒了?”喬父哇的一聲哭道:“大人這話,叫侍身如何答,毓兒出生不過三月,大人便納人進府,她長到這么大,大人又有哪天是細心教導了,我見毓兒可憐,自然多寵愛些,如今大人卻要來說侍身的不是……”喬羽佳心中溫暖,前一世,雖然生活一帆風順,卻也真的從沒見過父母這般維護自己,想起自己剛剛來到這世界的艱辛,想起進府之后喬父的照顧和叮囑,再見他這時突然現(xiàn)身維護,雖然未必有用,卻也真的讓她在這冰冷家族有了點暖意,也更多了一份尋到含寧的自信。只是,要讓他繼續(xù)這么說下去,不啻是火上澆油,沒的白白多受點苦。輕輕擰身將喬父推開,喬羽佳冷汗遍布,略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對著喬父道:“父親且勿傷心,母親責罰女兒,是恨女兒不成器,如何會真的打死了我呢,不過是幾句氣話,母親的苦心,女兒也是省得的,女兒這一趟出門,雖是負氣,卻也學了不少東西,更知道母親一人打拼的艱難,女兒大了,也該到了幫母親分擔的時候了……”喬羽佳這一番話在胸口轉(zhuǎn)了好久,一直尋不到機會,喬父這一出現(xiàn)倒是時機,急忙拿出來說了,一番話聲情并茂,既表明自己對母親的懲戒毫無怨懟,又指出這次出走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更重要的,是向喬母展示自己以這一次出走為契機,整個人都開始變的成熟穩(wěn)重,可以分擔家族重任,為將來找尋含寧鋪路。喬蘞乍見自己不成器,一向只知道同自己對著干的嫡女,居然能在受罰的時候說出這番話來,又想她今天自進門以來的表現(xiàn),手上一松,家法砰的一聲落了地,再看喬羽佳身上衣衫,居然已經(jīng)零星的滲出血來,也是心痛難當。嫡女畢竟是嫡女,哪怕之前已經(jīng)生過四個孩子,也有了一個女兒,喬毓婷的出生依舊是有著特殊意義的,喬蘞自己是庶出,只看名字,也知道她的母親,并不曾對她有多少照顧,原本她也很不忿嫡庶之別,但到了自己這里,依舊為了嫡女的出生而感到欣喜異常,更何況,喬氏這樣的家族,若是沒有嫡女也就罷了,否則,失了體統(tǒng)分寸,亂了嫡庶規(guī)矩,總不利于家族傳承。只是喬毓婷自長成之后便一直不成器,又因為父親的緣故與她離心,讓她難過之余也只好轉(zhuǎn)而培養(yǎng)長女,如今見她突然懂事了,心中一定,力氣怒火便也散了,原本對著嫡夫的火氣也發(fā)不出來,索性嘆口氣道:“你此次這般放肆,本不該輕饒,看你確實知錯,又在外頭傷了腳,便放你一馬。”喬父感恩戴德的跪下來給喬蘞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