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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羽佳見含寧面上神色松動,終于不忍再這般拖下去,嘆口氣道:“含寧,你的自以為是,給我的感覺,就如你這兩天的感覺一樣,讓人難受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br>一句話,對含寧卻好像是當頭一棒,一直理不清楚的情緒瞬間被打開——是了,原來如此,這些天,喬羽佳只按照自己覺得對他好的方式待他,而且也真的是對他好,卻讓他難受異常,這不正和他一直以來對喬羽佳做的一樣?原來,他一直以來自以為是對喬羽佳的照顧,都不過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fā),竟然從沒有關注過她的感受和需求,喬羽佳知道他想學習,于是給他找課表買書;知道他想要快點融入社會了解這個世界,就帶著他去參與朋友們的聚會和交際;知道他要見喬爸時緊張,總是想方設法安慰他……可是他,打掃房間是覺得本分,為她煲湯是覺得有營養(yǎng),每天汲汲營營,卻除了知道喬羽佳可能喜歡吃外形漂亮的甜點之外,竟然從沒想過要問問,她喜歡什么,想要什么……所有的感覺都在這一刻霍然開朗,含寧猛地抬頭,再看向喬羽佳道:“我錯了!”這是含寧今天第三次說出這三個字,聲音卻比前兩次都更清楚,喬羽佳心中一松,知道含寧通透,是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嘴里卻強硬道:“既然錯了,要如何罰?”作者有話要說:呼,昨天(TOT,其實也就是半個小時以前)下班到快十一點,果然寫完已經(jīng)這個時間了,本來想按照大家說的,直接按床上,不過又覺得太突兀了點,也需要含小寧果斷認識到自己真正的錯誤,才能保證以后少犯(咳咳,不是不犯,不然多沒意思),所以……想看船戲的妹紙們下章吧,我爭取明天白天的時候能發(fā)出來,就醬??!正文第67章含寧的臉色有點蒼白,低垂著頭,滿是自責的說:“我錯了?!?/br>但喬羽佳卻知道,他其實并沒有錯,如果今天換成是她,莫名其妙到了另一個世界,難道就不會留著在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想法么?因為遇到含寧才開始看了許多的穿越,但是那些里的主人公,無不是利用了所謂的新思想新技術在另一個世界中如魚得水。人其實都一樣,乍然換了一個環(huán)境,與自己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無論誰都會手足無措,如果能夠不去改變還能生活的好,誰愿意去改變呢?然后呢?喬羽佳有點猶豫,看著含寧面上的自責,突然有一點不忍,她雖然比同齡的大多數(shù)女生都更獨立,逆境中也更為堅強,但是她畢竟還是一個不曾踏入社會的女大學生,她的心柔軟、敏感,同時也善良。喬羽佳突然覺得也許她是有一點殘忍,她不想讓含寧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原因傷害自己,可是,這兩天的時間,她是不是也傷害了他?再看含寧的時候,突然覺得,含寧的身上,似乎有一種nongnong的近乎絕望的氣息,那種感覺,竟讓喬羽佳覺得,很熟悉。很多人都羨慕她含著金湯匙出生,父親是大企業(yè)的老總,有那么大的家族企業(yè)做后臺,母親也是演藝圈著名經(jīng)紀人,許多當紅的明星藝人,多少小女生為了一張演唱會門票而費盡周折的時候,她就經(jīng)常能在家里或者母親的辦公室見到他們……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父母都強勢的感覺——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爭吵,誰的工作更忙,誰賺的更多,誰該為了家庭都多出,或者誰該心甘情愿站在身后默默支持另一個人的事業(yè)工作……可所有的這些問題,從來都無解,而那個時候的她,只有一個人抱著雙膝坐在床上,努力的將自己縮小一點,再縮小一點,直到樓下的聲音漸漸停了,然后默默的掀開被子,睡覺!一直到上大學為止,父母從來都沒有參加過她的家長會,喬爸對她的要求不高,只要不是班級倒數(shù),實在不行將來就學行政管理進公司;喬媽則更簡單,只要女兒的成績不至于差的成為閑極無聊的小報記者的話題——就可以了。再后來,喬爸有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為她的爸爸生了兒子。喬羽佳不知道母親有沒有做什么,但是爸媽并沒有因此離婚,只是分開了。那個時候,雖然一向都是這樣,但她還是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很凄涼,很孤獨——也很絕望!許多年后,喬羽佳第一次拿出自己的零用,為自己交了大學學費,遠遠離開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在那之后不久,她才知道,原來爸爸的私生子和私生子的母親的生活,并不比她幸福。再看看含寧,依舊是剛才的姿勢,垂首,恭敬,拘謹而——絕望!喬羽佳忽然捏了捏拳頭,對著含寧道:“既然錯了,要如何罰?”她怎么會拋開他,怎么會疏遠她,她需要的溫暖,這么多年,只有含寧給過她,早晨起來的時候會有人輕輕敲門,晚上睡下的時候可以和別人道晚安,上課的時候,出門的時候,心中那樣的篤定,有一個人,在家里等著自己,那個人也在盼著自己。有人等的感覺很好,她不再只是一個只能伸手向父母要錢的累贅,她的存在,比之前的十幾年都更有價值。含寧詫異抬頭,隔了片刻,才突然有意思光彩從濕潤的眼角溢出。喬羽佳抿了抿嘴,重復了一遍,“既然錯了,要如何罰?”只是故作強硬的聲音里,帶了點顫音。含寧就好像是一個重新被裝上了電池的電動娃娃,雖然依舊沒有什么動作,喬羽佳卻能感受的到,之前那些陰霾絕望,一瞬間從身上被抽離,唇顫了顫,終于低聲道:“憑小姐做主?!北绕鹬暗膽?zhàn)戰(zhàn)兢兢,喬羽佳的這句話雖然是問責,對他來說卻是無可比擬的動聽——喬羽佳愿意罰他,也就意味著,她還想要他!這才是含寧熟悉的方式,雖然也許疼痛,但是卻安心。喬羽佳也停了一下,懲罰,她不過也就是說說,放在喬爸的公司,減薪降職裁員,而在喬媽那里,大概也許是雪藏,但是喬羽佳長到這么大,連父母的打罵都很少挨,于懲罰一事上,是“既沒吃過豬rou也沒見過豬跑”的類型,又怎么知道如何去罰別人。……“你以前犯錯,都如何受罰?”沉默了大概有半分鐘,含寧的臉色再一次從驚喜到疑惑再到蒼白,喬羽佳終于問道。含寧垂頭想了想,也許覺得自己需要重罰,于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