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臟者
骯臟者
那年的夏天已經(jīng)結(jié)束,也是凱伊從太陽城回來的時候,伊薩亞早已跟學(xué)校請好了假期,他一早就去了廣場的老位置上坐著,直到高塔下的屋樓隱沒入暮色之中,他聽到熟悉的車咕嚕聲駛向他。 伊薩亞朝著凱伊的馬車跑去,半年的時間過去,凱伊又長高了些,她黑色的長發(fā)披散下來,白色織錦長裙繡著金色的太陽花,半月形的紗帽下明眸閃亮,她開心的擁抱著他: 爸爸說你偷偷去當騎士了,是真的嗎? 不錯。他和凱伊一樣高,緊緊摟住凱伊的腰肢,將頭埋在她的脖頸上,他蹭了蹭jiejie的肌膚,細薄緊致下的肌膚散發(fā)著甜甜的花香。 你真勇敢,挨揍了嗎? 沒有,父親才懶得管我。他說完又對她耳語,我好想你。 凱伊的耳朵瞬間紅了,他的鼻尖甚至能感受到j(luò)iejieguntang的氣息。 但她還沒說什么,兩人就被強行分開,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士,長著嚴肅的長臉,她拄著拐杖,力氣卻不小,尤其是她銳利的眼睛直直釘在伊薩亞的臉上。 伊薩亞不甘示弱的冷冷瞪回去。 她開口說道:你長得像你的母親,你們的眼睛都是一片靛青的墨藍,是深海的顏色,但又有那么一點不一樣,你的眼睛透著一股狠勁,像是條狼崽子。 你認識我的母親? 當然。她急促的譏笑了一下,她赤身裸體躲在公爵床下的時候,可是我揪著她頭發(fā),把她拽出來的,我到現(xiàn)在都沒忘記她的...... 伊薩亞的臉瞬間蒼白起來,藏在袖口的雙手慢慢握成拳頭。 夠了!凱伊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我到底得罪哪位神明了,你就不能讓我得到片刻的安靜嗎? 很抱歉,殿下,但您該上車了。她垂下頭,但毫無悔意,只是畢恭畢敬的催促著。 知道了。凱伊不耐煩的轉(zhuǎn)過頭,牽著伊薩亞的手上了馬車,那個女人也跟著上了后面一輛馬車。 那是誰?伊薩亞緊緊貼著jiejie,手指絞著她的一縷頭發(fā)。 希瑞,我mama的寢宮侍從之一,對她忠心耿耿,我這次回去被狠狠教訓(xùn)了一通,說我沒有規(guī)矩。凱伊無奈的說道,mama對我的要求一向嚴格,她受不了我古怪的做派,認為是爸爸把我教壞了,所以讓希瑞看著我。 我不喜歡有人監(jiān)視你。伊薩亞明白凱伊身為繼承者面臨的壓力,有人教導(dǎo)她,或許是好事。 但對他來說不是。 或許女大公在防范著什么,他知道女大公想讓自己的兒子和凱伊結(jié)婚。 凱伊見他沉著臉,以為他仍在耿耿于懷剛剛那件事,握緊了他的手:我不會讓她欺負你的。 現(xiàn)在的伊薩亞可不是小時候一哭只會找jiejie的人了,但他什么都沒說,摟緊了她,低聲道:那今晚我們一起睡。 凱伊猶豫了一下,嘆道:希瑞會等我睡著再離開,你進不了我的房間。 我會想辦法。他很是執(zhí)拗。 那好吧。 用過晚飯后,他把自己沐浴干凈,趁著希瑞不注意,穿著亞麻寢衣寢褲偷偷溜進了凱伊的房間,凱伊坐在床頭看一本深奧難懂的書,頭發(fā)用數(shù)根蕾絲帶編成了綴滿蝴蝶結(jié)的大辮子,他熟練的爬上了凱伊的床,和她分享同一床被子。 他喜歡用親吻打招呼,他攬住她的肩膀,虔誠的親吻著她的臉蛋,凱伊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邊拍拍他的頭,但目光仍是放在書上。 伊薩亞習(xí)慣了她埋頭苦學(xué)的樣子,他輕咬著她的耳朵,下腹不禁有些熱,夾住了雙腿間半硬的那根東西,他有些不習(xí)慣這樣,自從知曉了情事后,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反應(yīng)。 為了不讓凱伊發(fā)現(xiàn),他難堪的捂住了小腹,想把那根東西藏在手下,眼中沒有了之前的光彩,他越往下壓,手里的roubang反而漲的更大,他緊緊拽著那根東西,看上去筋疲力竭,頹然的翻了個身,澀澀的說道:我困了,凱伊。 晚安,伊薩亞寶貝。她湊過來,在他的額上親了一口。 手里的roubang瞬間跳動了下,指縫間一熱,guitou溢出了黏膩的液體,他胡亂的用寢衣擦著,生怕她的床上粘著他一點濁液。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的,被子里都是凱伊甜甜的氣味,他很想抱著她,可他不敢動,連呼吸都變得小心謹慎。 第二日一早,他親了親凱伊的嘴角,悄悄的爬下了床,他必須在日出之前溜回自己的房間。 但他一出門就看到了希瑞,她拄著拐杖站在走廊的陰影里,沖他陰險的笑著,干癟的唇在幽暗里一張一合:瞧我看到了什么,狼崽子從殿下的房里出來,女大公一定會殺了他的。 閉嘴!他的臉掛起了陰沉之色,一步步向她走去。 或許狼崽子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在城堡里生活,卻不是正統(tǒng)出身,只有殿下讓你講話的時候,你才能講話。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用不著你提醒。他神情兇狠,但卻害怕希瑞把這一切都告訴女大公。 但希瑞一點都不怕他:我問過仆人了,你幾個月前就能遺精,不再是個小孩子了,我應(yīng)該給公爵提個建議,讓你搬出去住。 不!他驚慌的抓住希瑞的拐杖,求求你不要說,求你了。 希瑞敏捷的躲開,跟滑溜溜的蛇一樣陰險:我可以閉嘴,但你現(xiàn)在得跪下來。 伊薩亞沉默一會兒,像尊冰冷的石像跪在她的面前。 最后,沉重的拐杖落在他的背上,裹挾著凌厲的風(fēng),緊繃的背脊在拐杖的擊打下,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他很疼,卻壓根發(fā)不出一絲聲音,父親和母親都不在城堡里,仆人們或許看見了,卻無一人敢上前,他們縮在陰影里屏住呼吸,盡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一下一下的數(shù)著數(shù),身體仿佛有什么裂開來,亞麻色寢衣被鮮血染紅,他聞到了自己的鮮血味,這是他第一次離血這么近,突如其來的亢奮在血管里沸騰,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幾乎令他忘卻了疼痛。等到第二十下時,希瑞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她用手帕抹著額頭的汗,冷冷說道:你這個玷污血統(tǒng)的骯臟者,我每日都在像神明禱告,詛咒你盡早死去,可你還是活的好好的,接下來這幾個月恐怕你都得在床上躺著,無法再靠近凱伊殿下了。 如你所愿,夫人。伊薩亞沙啞的開口,但我會繼續(xù)活下去,既然神明不予理會你的請求,或許你可以向魔鬼對話。 他抬起頭來,蒼白的臉被汗水濡濕,沖著希瑞輕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