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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很晚了,她還堂而皇之地坐在他的床上,咔嚓咔嚓地吃薯片,喝可樂看電視。聽見車子回來了,忙竄起來,沒留神打翻了可樂罐,床單上一溜黑乎乎的漬,抽紙巾擦了擦,不濟事,眼看鐘閔要上來了,哪敢多呆,一氣兒逃了。她躺在床上,大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她把他的床弄得那么臟,他該生氣了吧,他會發(fā)火嗎,會不會給她厲害瞧?應(yīng)該不會,他哪里敢對她做什么,這幾天不都這樣嗎,他根本不受她激怒,或者敢怒不敢言?他到底是有所顧忌的。是的,他早該放棄那些想法,老老實實把她養(yǎng)到十六歲,他的玩樂對象任誰也不該是她,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章一很想看看鐘閔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惱怒的?憋屈的?到底是孩子,有道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溜回了鐘閔的房間。鐘閔正看著床上的可樂漬出神。章一一看他已脫了襯衣光著上身,貓著腰往回撤。鐘閔轉(zhuǎn)頭看到她,眼神有些迷惑,似說給他自己聽:“你又回來了?”章一看他眼中迷惑一點點散去,心叫不妙就要溜,鐘閔捉住她,竟笑著打趣:“回來看犯罪現(xiàn)場?”章一不敢看他的眼睛,又不好意思看他上身,眼神就在空氣里亂劃,裝無辜地說:“你哪只眼睛看到這是犯罪現(xiàn)場。”鐘閔捧著她的臉,拇指摩挲她的臉蛋,“我的意思是……這是我的犯罪現(xiàn)場?!?/br>章一明白過來了,激道:“你倒是敢!”“你看我敢不敢”,鐘閔用鼻尖親昵地抵抵她的,“你這幾天不是一直撩我嗎,早該知道有今天。”將她身子打橫一抱而起,扔到床上。章一手按到黏糊糊的可樂漬上,忙往一邊躲,說:“你不怕我告你?”鐘閔說:“你既然打定注意要告,我可不能白擔(dān)這個罪名?!弊阶∷哪_腕,將她往回一拖,整個人壓上去,尋著她的嘴就親。章一閉緊牙關(guān),鐘閔在她腰間一捏,她立馬棄城獻池。鐘閔親得狠了,她絲毫喘息不得,急得手腳并用,亂踢亂打,鐘閔放她一馬,低斥:“換氣!”她尋了個隙,大口吸氣,罵道:“你臭死了,滿嘴煙酒氣。”鐘閔似笑非笑地說:“我今天喝的可不少,趁我現(xiàn)在還清醒,趕緊回去睡覺。以后你要再敢無法無天,看我不把你就地正法?!?/br>鐘閔抓起一個枕頭墊后,大喇喇往床頭一倒,長手長腳,上身線條無懈可擊,整個人倒有說不出的邪氣。章一再神氣活現(xiàn),也是個紙糊的人兒,一戳就破。她啐一口就溜,“暴露狂。”過了一會,她又探頭探腦地回來了,“我忘了跟你說正事?!?/br>鐘閔換了睡袍,估計正要洗澡,“何事?”“我們班有個同學(xué)馬上要出國了,明晚上開歡送會。”鐘閔淡淡掃她一眼,“想去就去?!?/br>他這樣爽快,她倒吃不準(zhǔn)了,“你不是在說反話?”鐘閔往浴室走,聞言回過頭來,“那好,你別去了。”她趕緊跳起來,“我去我去!那個……謝謝你了”,做個手勢,“您請吧?!鞭D(zhuǎn)過身實在忍不住偷偷打了個響指。“慢著?!?/br>章一頸子一僵,慢慢轉(zhuǎn)過來,他不是要反悔吧。鐘閔說:“記著別喝酒。明天我有事,完了叫司機去接你?!?/br>她哪有不肯的,頭點得跟舂米似的。十幾歲的孩子哪有不愛玩的,玩起來就沒個消停。那位要出國的同學(xué)喝了不少酒了,一把摟住章一的肩膀說:“我都要走了,章一,你都不肯和我說說話,陪我喝杯酒?!?/br>章一把那只祿山之爪拿下來,“咱倆平時混得挺熟,話說得不算少吧?!?/br>同學(xué)反抓住她的手,說:“咱們年級誰不知道你啊。你對誰都是一個樣,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心里生分著呢。”隆冬將章一的手扯出來,“喝多了吧你,叫你別喝別喝。”那同學(xué)一見是他,反扯住他說:“那你陪我喝,別以為你的心思我不明白?!?/br>隆冬下意識往章一的方向看了眼,其他人紛紛向主角圍攏過來。其實這同學(xué)也挺可憐,從小父母分開過,沒人管,不久前父親另成了家,母親在國外,眼下接他過去上高中,他眼尖,見章一被擠出去了,直脖子喊:“章一,章一。”章一被帶到他面前,他倒突然傷感起來,“章一,我出去了,這輩子怕是再見不著你了,國外哪還有你這樣好的女孩。我……我知道我沒機會,我就是想離你近一點,哪怕你把我當(dāng)哥們兒也是好的,我,我……”眾人紛紛嚷:“別說了,別說了,章一,你就跟他碰一杯吧。”章一禁不住勸,喝了半杯紅酒,先例一開,其他人怎肯放過她,有說:“紅酒不礙事,多喝點,還帶美容的?!庇钟姓f:“趕明兒我也出國去,這杯先喝了預(yù)備著。”隆冬護住她,“你們別灌她酒了?!?/br>眾人起哄:“英雄救美。行,你幫她喝?!?/br>時間過了十二點,幾個女同學(xué)已經(jīng)回去了。章一想走,又不忍心撇下隆冬,畢竟他幫自己擋酒,都是些孩子,酒量自是淺的,不少已睡過去了,在客廳橫七豎八地躺著。章一把隆冬架到客房里,想再過半小時去叫他。章一坐在沙發(fā)里,腦子發(fā)昏,臉發(fā)燙,她哪知道這是酒勁上來了。迷迷糊糊地,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糖果被單,史迪仔。她把自己高高拋起,落到松軟的床上,四肢百骸往下沉,頭也往下沉,一牽動,睜眼看,原已十二點四十了。章一往客房走,門裂開一道縫,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章一,章一……”,一聲急似一聲。她推開門,門外的光線霎時如上游水般傾瀉進去,來得猛,卻只打個渦旋兒回去了,未真得到暗里頭去。章一只叫得聲“隆冬”,已被眼前所見驚得呆了——男孩竟然正叫著自己的名字自瀆!隆冬一看她進來,一驚之下竟然泄身,見她轉(zhuǎn)身要走,急得上前要拉住她。章一揮開手,叫道:“別用你的臟手碰我!”她實在是沒想到。在她看來,這是件頂骯臟的事,隆冬還是個孩子,竟然也會做!這天下的男人果真都是如此嗎,毫無分別。她站在那沒動,隆冬自然也不敢動,好半天才艱澀開口:“章一,對不起……我嚇到你了。我沒想到你要來。”章一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他解釋,他突然間有了勇氣,“我,我不怕被你看到。我想你的時候經(jīng)常這樣。你,你別嫌我臟,我,我只能對你這樣?!?/br>章一沒回頭,“你就這么喜歡我?”“是的,我喜歡你到愿意為你做任何事”,隆冬說,“哪怕你不信?!?/br>章一突然問:“你看過□片嗎?”隆冬吱唔著不肯說。“回答我!”“……看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