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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是真的,論技術(shù)和資歷,這次多半科里會派周芳去,可是周芳的兒子今年面臨考高中,她愛人也是常年在外的主,她要是再一走半年多,估計她那個調(diào)皮出了名的兒子就得名落孫山了。林可歡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沖口就說:“放心吧周姐,如果真派醫(yī)療隊,我愿意去。咱們科室的名額我占了?!敝芊笺读艘幌?,然后溫和的笑了笑說:“謝謝你,小林??墒巧项^未必同意。”說完還故意夸張的眨了眨眼。林可歡也花了幾秒鐘才理解了周芳的意思:蘇毅未必同意。林可歡原本的笑容真的維持不住了,完全變成了苦笑。可是這個苦笑,看在周芳的眼里,則又變成了另一種含義。工作時間是很容易打發(fā)的,尤其是醫(yī)院這個地方,醫(yī)生這個工種。一上午的時間,病歷從厚厚的一沓,逐步減少到幾本兒。病患來了走,走了又來,不停的在林可歡眼前變換著頭臉和傷處。林可歡則連口水都沒時間喝,這樣也好,順帶著上廁所的時間也省了。終于看完了上午的最后一個病人,領(lǐng)診的護士忙不迭的把病歷袋送回病歷室,然后和林可歡打了個招呼就匆忙去找同伴吃午飯了。林可歡長呼口氣,靠坐在椅子上,輕輕閉上了眼睛,神情一片落寞。情緒低落的人,似乎總也不覺得餓,林可歡懶懶的,一點也不想動,更加沒有吃東西的欲望??墒且簧衔缃舆B不斷的問診,讓她覺得口干舌燥,很不情愿的,林可歡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捧著散發(fā)熱氣的水杯深陷在椅子里發(fā)起呆來。早上和周芳的談話又浮現(xiàn)腦海,如果自己真的加入了醫(yī)療援助小分隊,蘇毅知道了會怎么樣呢?他還會阻攔嗎?還會象以前那樣心疼勸說自己不要去嗎?林可歡忽然來了精神,放下水杯起身走進更衣室,從皮包里翻出手機,把羊絨長大衣隨意一披就向醫(yī)院的小花園走去。正值午休時間,加上天氣陰沉寒冷,花園里只有零星兩三個病人和家屬,林可歡找到一個僻靜處的木椅上坐下來。蘇毅的手機號碼早已倒背如流的刻在心上,可是此刻的撥打需要林可歡十二分的勇氣。自從蘇毅提出分手,林可歡傷心生氣至極,曾一度拒絕接聽蘇毅打來的電話,如此堅持了一周的時間,蘇毅就再也沒有來過電話。林可歡反而更失落了,多少個失眠的夜晚,都盼望再聽到蘇毅的聲音,甚至幾次號碼都撥了,卻怎么也按不下‘確認(rèn)’鍵。林可歡仍然猶豫著,她盼望能聽到蘇毅的聲音,可是受傷的感情和自尊,又讓她變得膽怯和不甘心,即便是有了眼前這么充分的理由,林可歡還是心里沒底。時間一秒秒過去了,林可歡終于鼓起勇氣,撥通了蘇毅的手機,在等待對方接聽的短短十幾秒鐘里,林可歡幾乎可以聽到自己胸口處強烈的心跳,冰涼的手指尖一直在微微顫抖。顯然,蘇毅也沒有料到會在這個時候接到林可歡的電話,他語速極快,口吻里卻充滿意外:“歡歡?是你嗎?你現(xiàn)在在哪?……還好嗎?”林可歡本來是打定主意冷言以對的,可是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就很沒骨氣的哽咽起來:“不好……我恨你……”蘇毅輕輕嘆了口氣,半晌都沒有再說話。林可歡已經(jīng)低聲啜泣起來,連日來的煎熬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蘇毅有些低聲下氣的哄勸:“歡歡,別哭了。你今天上白班嗎?晚上一起吃個飯好嗎?很多話我一直想對你說,可是你都不肯見我,也不肯接我的電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我很擔(dān)心,也很心痛。”林可歡的心里好受多了,蘇毅還是心疼自己的,她似乎看到了點希望。蘇毅一直在等林可歡的回答,心里也是五味乏陳。該怎么跟她說呢?走到今天這一步,自己是要負(fù)大部分責(zé)任的。終于林可歡的哭聲止住了,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我想吃泡椒桂魚和石烹豆腐花?!碧K毅一聽,鼻子也有點發(fā)酸,趕緊的說:“好。我在‘俏江南’訂座位。六點半我去接你?!薄安灰?。我不想讓同事再看見你,我自己去。你在那里等我吧?!苯Y(jié)束通話,林可歡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甚至完全忘記了當(dāng)初好不容易找到的打電話的借口是什么。周芳關(guān)心的問題她早就拋到了腦后。七點鐘,位于市中心號稱“中央商務(wù)區(qū)”黃金地帶的‘俏江南’里,已經(jīng)是賓客滿座,杯影交錯。大堂內(nèi)熱烈喧鬧的氣氛完全把末冬的寒意擋在了門外。蘇毅坐在周遭由雨花石點綴的情侶沙發(fā)雅座上,左手輕抵太陽xue靜靜的看著桌面上的鮮花和銀器,神思有點恍惚。瘦高的身材穿著款式簡單但剪裁工藝極為精細(xì)的藍(lán)黑色西裝,領(lǐng)帶已經(jīng)取了下來,淺色襯衫的領(lǐng)口處隨意的敞開著一些。濃眉、挺直的鼻梁,透露出他是個偏于理性的人。也許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本來頗有神采的眼睛,此刻隱約含著幾道血絲,眼神有些黯然。年紀(jì)輕輕就身居要職,名聲在外頗令人贊羨,卻也勞心耗神,個中的辛苦只有本人才知道。熟悉的服務(wù)員微笑著把菜單送過來,蘇毅并沒有打開翻看,只是回以極淡的笑容徑直說道:“泡椒桂魚、石烹豆腐花,欖菜豆干炒鴿脯、蠔油燴雙菇、再來個什菌一品煲,主食要雞汁鍋貼。謝謝。”服務(wù)員記錄下來并且重復(fù)了一遍,才點頭離開。蘇毅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這些倒背如流的菜式無一不是可歡愛吃的,這個餐廳也是可歡最喜歡的餐廳??蓺g曾經(jīng)說過,將來結(jié)婚時候的喜筵就在這里擺。當(dāng)時的蘇毅是毫不猶豫的就一口答應(yīng)了,可是如今,只怕無法兌現(xiàn)了。林可歡走過來的時候,蘇毅還沉浸在失神中。林可歡坐下幾秒鐘后,蘇毅才恍然說道:“歡歡,你來了?!绷挚蓺g默默地和他對望,神情是刻意的疏遠(yuǎn)卻又飽含著委屈。蘇毅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歡消瘦多了。她畢竟是自己真心喜歡過、心疼過的女人,自己到現(xiàn)在也仍然對她有感情,只不過,這種感情已經(jīng)有些麻木和變質(zhì)了。林可歡的心情更是緊張里透著復(fù)雜。她的自尊心受到了空前的打擊和傷害,可她就是放不下蘇毅這個人。在來這里的路上,她幻想了所有可能發(fā)生的狀況,刻意地把令自己不愉快或者說不敢想得局面回避掉,剩下的就是能夠和蘇毅重歸于好。這些日子以來,林可歡很多次的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卻始終摸不著頭腦,這就更讓她難過和沮喪。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次見面上,寄托在蘇毅身上。只要蘇毅不離開她,蘇毅讓她怎樣,她就一定會去做。蘇毅仍然象以前那樣,紳士而體貼的幫林可歡疊好脫下的羊絨長大衣,放到身邊的空處。林可歡垂下眼簾,心臟怦怦直跳,輕聲問蘇毅:“你想跟我說什么?”蘇毅想了想才說:“這一個月來,你一直拒絕見我,但是我?guī)缀趺刻於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