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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有關(guān),你沒發(fā)現(xiàn)么,其實林菀是個理想主義者,所以對生活中出現(xiàn)的缺憾或者丑惡才會無法釋懷,而且,她還有一定程度的自虐傾向……陳先生,抑郁癥的治療過程會有點長,而且還有可能反復(fù),你要有耐心?!?/br>放下電話,陳勁呆呆的站在陽臺處,心想,耐心他當然有,哪怕林菀一輩子不好,他也會一直照顧下去,這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恩賜。他不是著急,他只是有點兒揪心。腳邊傳來鈴鐺聲,陳勁低頭,看到小狗在籠子里正仰頭望向自己,眼睛亮亮的,他蹲下去,和它對視了兩秒,抬手打開籠子門,小家伙樂顛顛出來,卻沒跑開而是伸出小舌頭舔他垂著的手,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陳勁心里一軟,沒有抽回手任由他舔,那軟軟濕濕的感覺真跟林菀有點像。他挺納悶,要知道他對這只狗可算不上友好,要不是看林菀喜歡早就拎出去扔大街上了,好像就是它生病那次之后對它才稍微好點兒,那也只是不偷偷虐待它而已??磥磉@個小家伙并不記仇,也是,好歹也算是生活幾個月了,多少會有點感情。想到這兒陳勁心里泛酸,若是林菀也能像它這樣不計前嫌就好了,他知道這純屬妄想。想起臥室里還在睡著的林菀,他摸摸毛茸茸的狗頭,低聲說:“小泥巴,你的女主人病了,挺嚴重,你知道么?”小狗享受的在他手心里蹭啊蹭,還舒服的嗯嗯兩聲,陳勁輕笑,摸了摸它頸間的小鈴鐺,煞有介事的說:“給你個任務(wù),就負責逗她開心,知道不?做不好的話我就把你丟外面兒,讓你撿垃圾吃去?!?/br>說完他又按了按狗頭,讓它做出點頭的假象,無聊的說:“就這么說定了啊?!?/br>陳勁一松手,小狗就要跑去找林菀,他趕緊把它抓回來,林菀還沒醒呢,連一向鐵面無私的他都沒舍得叫她起床晨練去。陽臺有一個草莓形狀的小沙發(fā),是他看林菀總蹲著喂狗替她累得慌讓人給買的,他坐下把小狗放到膝蓋上,把它脖子上的鈴鐺解下來。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落在他身上,陳勁手一頓,不禁心生感慨,如果手里這只狗是個毛色純正血統(tǒng)高貴的家伙,臥室里的林菀如果沒有這病,此情此景,還真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只是,還沒等陳勁從這美好的錯覺中回過神,就聽到一陣熟悉的音樂,他立即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他手機,他騰地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回臥室。林菀在床上翻了個身,陳勁幾步?jīng)_向床頭拿起手機看也沒看就按掉了,還是晚了一步,林菀睜開眼,有點兒反應(yīng)遲鈍的問:“幾點了?”陳勁溫和的說:“要是不餓就再睡會兒?!?/br>林菀掃了眼掛鐘,驚訝的問:“今天不鍛煉了?”“今兒周日,給你放個假?!?/br>她聽了露出一個有點慵懶的笑容,嘟囔說:“那我再睡會兒?!?/br>陳勁站在床邊,定定的看了會兒閉上眼睛的林菀,心里像是秋天的麥浪一樣一波一波的柔軟開來。昨晚睡得有點晚,陪著林菀看動畫片來著,看完她意猶未盡,又試探著問再來個怎么樣,他當時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兒心一軟就答應(yīng)了,結(jié)果看完都過十二點了。直到手里的電話再次震動,陳勁才回過神,低頭一看,反射性的皺眉,屏幕上只顯示一個漢字“二”。他按了通話鍵,大步走出臥室來到書房關(guān)上門,陳醉有些游離的聲音傳過來:“哥,上午好啊?!?/br>“不好好睡覺,打來什么事?”陳勁話鋒一轉(zhuǎn),“該不會又惹禍了吧?”陳醉急忙辯解:“沒,絕對沒,我最近老實著呢,都快成模范生了,這不是剛從一同學(xué)生日party出來,看到月亮就有點想家了……”“那就好,學(xué)校還適應(yīng)嗎?”“還行,馬馬虎虎唄?!标愖矸笱軆删?,語氣認真的問:“哥,聽說你跟那個林菀,還沒斷?”陳勁抬眼把視線鎖定在房門上,鄭重道:“陳醉,有個事兒通知你一聲?!?/br>“嗯,哥你說?!?/br>“我愛上林菀了。”那邊隨即傳來一聲低呼,然后就沒聲音了,陳勁等了會兒有些擔心的問:“你沒事吧?”“???沒事兒,剛從路邊躥出一只野貓,他媽的嚇我一大跳?!彼徚司彋庀?,又問:“哥,你沒開玩笑吧,今兒可不是四月一號?!?/br>“我沒說笑?!?/br>又是好一陣沉默,陳醉才低聲問:“哥,你說這是不是報應(yīng)?。俊?/br>陳勁苦笑一下,說:“跟你說這個就是堵住你的嘴,我跟她走到哪一天那是我們的事兒,誰也沒權(quán)利干涉,至于你,就好好呆在那正經(jīng)念兩年書,以后回來也正當干點兒事別再游手好閑了?!?/br>“哥……”“就這樣吧,我掛了?!?/br>作者有話要說:啥也不說了,m!70、攤牌沒有爭執(zhí)吵鬧的日子像白開水一樣平淡,溫和而健康。陳勁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伤肋@是不可能的,人生就像大海,總有潮起潮落,看似平靜的水面下還潛藏著一顆顆深海魚雷。一晃就到了年底,陳勁問過林菀她說去王家過年,他只說好,雖然他覺得她去了那里只能徒增傷感,還有可能把這幾個月的成效給抹殺了,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他沒有發(fā)言權(quán)。他只是暗地里準備了一些實用且低調(diào)的補品,二十九那天晚上,把東西交給林菀。林菀愣了下,然后說什么都不肯接受。他語重心長的說:“菀菀,別拒絕,他們年紀大了需要這個?!?/br>林菀聽了眼里浮現(xiàn)出幾分嘲諷之色,冷笑了一聲說:“他們需要的不是這個?!?/br>陳勁心頭像被針扎一下,細微卻不容忽視的疼,他知道粉飾的太平永遠不是真正的太平,這是他們之間的雷區(qū),一旦越線就會爆發(fā),把他數(shù)日來苦心經(jīng)營的和諧給炸的粉碎。他嘆了一聲,說:“菀菀,你聽我說,我沒別的意思,這只是替你準備的一點心意……”林菀抬頭看向他,冷冷的說:“你是要我拿著用身體換來的東西孝敬他們?別說他們吃不吃得下,我根本就沒臉拿出手?!?/br>陳勁被林菀突如其來的尖銳給刺得一怔,把自己這一行為在腦子里飛速的掂了掂,趕緊補救道:“菀菀,是我考慮不周,不拿就不拿,就當我沒提這事兒。”林菀卻忽然笑了下,低聲說:“不,是我矯情了。”她說完低下頭喃喃自語道:“當了婊.子還妄想著立牌坊,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陳勁聽的惱火,抓著她瘦削的肩膀,生氣的說:“你胡說什么?干嗎把自己說的那么不堪?林菀,你怎么罵我都行,但是別作踐自個兒……”林菀聞言抬起頭,眼里閃著淚花,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