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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要去?”林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別激動,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沒等陳醉再次開口她稍微湊近了些,略帶神秘的繼續(x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看到對方迷茫的眼神,她嘴角微勾,壓低了聲音:“是王瀟的頭七,你知道什么是頭七嗎?”其實她撒謊了,真正的頭七是昨天,但是陳醉哪里記得清,他一聽到那個驚悚的字眼,不由得身子往后縮了縮,眼里閃過一絲慌亂。林菀不慌不忙的繼續(xù):“就是魂魄回家的日子,所以,說不定王瀟正……”說到這里她朝陳醉身后瞟了一眼,陳醉全身的汗毛頓時豎起來了,脖頸處涼颼颼的,強忍下扭頭的沖動,只聽林菀幽幽的聲音飄來:“在某個地方生氣難過呢,據(jù)說鬼魂是有怨氣的,如果……”“夠了,”陳醉忍無可忍出口打斷,就知道這女人是個恐怖分子,搞什么?。考t裙,長發(fā),弄得妖冶十足的一張臉,簡直是來演恐怖片的,偏偏他還真“吃”這一套。他虛張聲勢的說:“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封建迷信,跟我沒關(guān)系,我不會去的。”第7章設(shè)計(下)林菀聞言忽然低下頭,默不作聲,搞得陳醉心里開始打鼓,擔(dān)心她又在醞釀陰謀詭計,正準(zhǔn)備鞋底抹油走為上策,忽見她抬起頭,然后看到了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林菀咬了咬唇,聲音變得飄渺:“我和王瀟是大學(xué)同學(xué),他是個很好的人,善良,真誠,開朗,風(fēng)趣,沒人不喜歡他,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本來打算年底結(jié)婚的,連房子都準(zhǔn)備好了,可是……”她說到后來開始嗚咽,“我知道,你們家有權(quán)有勢,跟你們斗我不會有任何勝算,所以我放棄了,我只希望,王瀟能夠安心的離開,陳醉,算我求你了行嗎?那天我也在場的,當(dāng)時的真實情況我都看到了,現(xiàn)在我不想追究誰對誰錯了,只求你去送送他跟他道個歉,讓他安心上路,這都不行嗎?”漂亮的女人哭起來是很有殺傷力的,尤其是一個原本凌厲的女人,一旦撕下強悍的面具,露出的毫無防備的脆弱讓任何人都人無法忽視。林菀嗓子還沒恢復(fù),說出這么一大串話聲音越來越沙啞,帶著點哭腔,聽起來更讓人動容。陳醉骨子里殘存的一點良知被喚醒,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內(nèi)疚之色。“他才二十三歲啊,那么年輕,還有夢想沒實現(xiàn),還有很多地方?jīng)]走過,我們每天都能看到日出日落,可他卻永遠沉睡地下,和冰冷的泥土作伴……”林菀越說越悲痛,哭得喘不過氣,抬起雙手捂住臉,肩膀抖個不停,顯得人越發(fā)的單薄,仿佛打開窗子就能被一陣風(fēng)吹走。陳醉呆呆的看著面前哭到發(fā)抖的可憐女人,忽然意識到她這個樣子都是自己害的,想到她提到的“二十三歲“,比自己還年輕幾歲,胸腔里的負(fù)罪感越來越盛,漸漸的溢出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出現(xiàn)裂痕,一絲一絲直至蔓延了整張臉。最后他愧疚頹敗的低下頭,雙手抱住腦袋,苦澀的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林菀聞聲抬頭,臉上掛著斑斑淚痕,抽泣著說:“你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的過失害死了一條無辜的生命?!?/br>陳醉屬于那種一high起來什么都忘了的人,喜歡拼酒,喜歡飆車,酒后駕車無數(shù)次,撞壞過自己的車也賠過別人的車,撞壞過公共設(shè)施也軋死過別人家的貓狗,可是撞死人卻是第一次,那支離破碎鮮血淋漓的場面一想起來就心驚rou跳,他痛苦的搖頭,“我沒看見,真的沒……”林菀定定的看著他的頭頂,一字一句的糾正道:“那是因為你喝醉了,神志不清,而且你轉(zhuǎn)彎的時候沒打轉(zhuǎn)向燈,就算是開燈我們也未必能躲得過,你當(dāng)時時速過百了吧……陳醉,我說的沒錯吧?”陳醉迷惑的抬頭,對上女人清冷的視線,回想著她說的每個字,沒錯,可是又覺得哪里不對,但他腦袋里像是灌了漿糊似的,根本無從思考。“陳醉,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林菀追問。“嗯?!?/br>“我說的是事實吧?”“是?!?/br>陳醉頹敗的點頭回應(yīng),他有些不明白為何林菀要討論這些,還來不及多想,就見林菀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謝謝你,終于肯給我一個公道,要知道這些天你是唯一一個說真話的人,你比你那個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哥哥強多了。”陳醉費力的仰著頭,卻依然看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的臉,也許是她的身體擋住了燈光,他撐著沙發(fā)扶手試圖站起,他想看看她的表情,因為他開始感到莫名的不安,卻被林菀一把按住肩膀無力的坐回去。她微微低頭,豎起一指,“噓,誠實的孩子,好好享受你的美好時光吧?!?/br>最后的美好時光。林菀在心里冷笑,然后在某人迷茫的目光中挺直身體頭也不回的推門離去。關(guān)門的聲音輕輕敲在陳醉的心坎,他眼皮猛的一跳,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努力的回想著剛才的每一句對白,心里的不安愈發(fā)的蔓延。他匆忙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在打晃,一轉(zhuǎn)身差點被沙發(fā)絆倒,還有點頭重腳輕,這種感覺他很熟悉,可他明明只喝了一杯低度酒。不對,一定是有鬼,哦不,有詐,他郁悶的踢了沙發(fā)一腳,掏出電話撥出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聲音無比沮喪:“哥,我好像又闖禍了?!?/br>電話彼端的陳勁聽了弟弟顛三倒四的敘述后略一沉吟,冷靜的說:“她應(yīng)該是錄了音?!?/br>“啊?”陳醉開始驚慌,“怎么辦?現(xiàn)在找人攔住她應(yīng)該來得及?!?/br>陳勁輕蔑一笑,說:“不用擔(dān)心,不過是個小把戲。”“哥,這女人太可怕了,一會哭一會兒笑,居然還裝神弄鬼嚇唬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會是被她施了妖術(shù)了吧?”陳勁嗤笑:“瞧你那點出息,放心吧,就算她是七十二變的孫悟空,你哥可是如來佛祖,倒是你,偷跑出來又偷喝酒,等著我回去算總賬?!彪S即聽到電話里傳來一聲哀嚎。陳勁掛了電話,接著又打了一通:“是我,您的兒媳婦好像不太乖啊……嗯,您看著辦吧?!?/br>放下手機,陳勁失笑,這種蹩腳的把戲也就陳醉那個白癡才會上當(dāng),不過他還是在腦子里想象了一下林菀粉墨登場裝神弄鬼的情形,不禁搖頭,不對不對,她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對,白裙搖曳長發(fā)凌亂,眼神空洞而絕望,整個人飄渺得仿佛要隨風(fēng)而逝。初次見面的一幕再一次在腦中回放,就是這個模樣,有點落魄,卻有一種殘酷的凄美感,讓人忍不住進一步凌虐。他一圈一圈的轉(zhuǎn)著手機,竟然有點期待當(dāng)林菀發(fā)現(xiàn)自己費盡心機所作的一切都是無用功時的表情了,一定是失望透頂吧。想到這他長腿一蹬地,不無得意的把大班椅轉(zhuǎn)了半圈兒,目光投向窗外棉絮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