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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屋內(nèi)的床上,小腹不痛了,也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許曄坐起身,老舊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昏過去前所見的那男人走了進(jìn)來。「你……呃,請問你叫雙眉名字?我叫許曄?!乖S曄後知後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忘記問他的名字了。「邱云?!鼓腥撕啙嵉鼗卮鸬??!赣袥]有哪不舒服?肚子痛不痛?」「不,沒有哪部舒服,我現(xiàn)在很好,謝謝你。」「那就起來,去泡澡?!?/br>「啊噢。」所謂泡澡,其實(shí)是在熱騰騰的藥水里泡,一個巨大的……砂鍋?里頭全是黑不溜秋的水,上頭浮著一些不知名藥材,砂鍋下面還有柴火在燃燒,許曄頭頂一塊白毛巾在里面泡著,感覺在燉雞。「要煮……泡多久???」許曄隨口問了句。「七天七夜?!骨裨普f?!钙咛炱咭共荒茈x開,不能進(jìn)食?!?/br>「哈?好久啊……我那兩個朋友他們上來了嗎?」「我這里禁止妖怪踏入。」邱云冷冷地說,「他們在山下等待?!?/br>「哦。」那就不用擔(dān)心了。邱云看著笑吟吟的許曄,沈默半響,忽然又說:「即便是解了毒之後,你也不能與那紅梅妖在一起,那妖精身上有金禪蛇王之毒,別再給那毒有跑到你身上的機(jī)會。」許曄頓了下,抬眼炯炯看著他,「你不能幫梅解毒嗎?」「不?!骨裨苹卮鸬煤芨纱?。許曄沈默了,看看頭,又低頭繼續(xù)‘泡澡’。既然高人不愿意,他也不強(qiáng)求,總會有別的辦法替梅驅(qū)毒的。到了第五天,一直沒有進(jìn)食,許曄已經(jīng)餓得頭暈眼花,軟軟泡在砂鍋里,任由那些黑色的藥水托著自己的身體起起伏伏,時不時口鼻嗆了水,虛弱得咳嗽兩聲,卻沒人來幫個忙。又不知過了多久,暈暈乎乎中感到有人將自己從水中抱了起來,耳邊聽到嘩啦啦的水聲,緊接著有什麼溫?zé)岬囊后w滑入口中,接下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清醒過來,人已經(jīng)不在那黑藥水中,而身處簡陋木屋床上。「有沒有哪里不適?」就坐在床邊等待他醒來的邱云問道。「沒,感覺很清爽?!乖S曄欣喜地問:「我身上的毒解了嗎?」「還有一些殘留,給你這個?!骨裨平o了他一個小瓶子,「里面的藥,一天一粒,吃完為止?!?/br>「好,謝謝?!乖S曄接過藥瓶,正色問道:「有什麼我可以為你做的嗎?我希望能盡量報(bào)答你的救命之恩?!?/br>「嗯,若有需要,我自然會去找你?!骨裨茢[擺手,不在意道:「你可以走了,直走下山便是山腳下的村莊?!?/br>「謝謝。」許曄也不是雞婆的人,由衷地說了句感謝,轉(zhuǎn)身往山下走去。「那紅梅妖身上的毒依附在他身上已經(jīng)太久,已經(jīng)侵蝕了他的靈丹,若想完全根除,必須自廢已經(jīng)修煉成的靈丹,靈丹毀去蛇毒也算是消了大半,他也不能保持人形,之後再扎根在一處靈氣充沛之地,慢慢將余毒消除。那紅梅妖想驅(qū)毒,只有這個法子?!?/br>身後飄渺的聲音令許曄猛轉(zhuǎn)過身去,然而邱云卻已消失無了蹤影,許曄茫然對著天空大喊。「靈丹那不就是內(nèi)丹嗎,沒了內(nèi)丹,那他不就等於、等於將修煉至今的力量全部廢掉嗎?」「對。你小心些,別讓他接觸你,否則蛇毒二次沾染上身,可不再是這麼好消除的了。」「你解我身上的毒那麼容易,為什麼解梅身上的毒卻是這麼刁難的辦法?沒有好辦法嗎?」「不一樣……」「什麼叫不一樣?……喂?喂!」邱云居然不回答他了,許曄有些氣悶地撇撇嘴,轉(zhuǎn)身繼續(xù)走,一邊嘀嘀咕咕道:「高人就是奇怪的人,莫名其妙的……自廢靈丹?那可不行?!姑芬郧坝懈f過結(jié)成一個靈丹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像要幾百年才能結(jié)成。那麼重要的東西,哪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自毀掉?還是再找找別的辦法,這個法子不能告訴梅。沒走多遠(yuǎn),許曄看到白白就在不遠(yuǎn)處,他高興地跑過去。「白白,你們沒事吧?梅呢?」「沒事,好得很,那條蛇打著打著就跑了?!拱装仔σ饕鞯卣f:「梅啊……他去我?guī)煾的橇??!?/br>「去你師傅那?為什麼?」許曄呆住了。「去我?guī)煾的恰舛?,對,向我?guī)煾登蠼舛镜霓k法,不想你跟去一路勞累所以他就一個人去了?!?/br>「哦……」許曄微微皺眉,「不想我跟去我就不跟去唄,起碼走之前跟我說一聲啊?!?/br>算了,梅早就有一聲不吭就消失的前科了,許曄聳聳肩,和白白歡快地下山,在山腳下的村里住了幾天當(dāng)做旅游,之後坐火車又轉(zhuǎn)飛機(jī),回到家,許曄一進(jìn)屋就將自己甩進(jìn)軟軟的沙發(fā)里,吃了今天份的藥,之後呼呼大睡了一整天。回到家第二天,許曄精神抖擻清醒了,首先和白白一起將房間打掃了一番驅(qū)驅(qū)霉氣,接著出門大吃了一頓,又大肆采購了一番,回家安安穩(wěn)穩(wěn)休息、看電視、上網(wǎng),就這麼好些天過去了,白白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感到不安是在回到家後第八天,前一天許曄還在嘀咕梅怎麼還不回來,洗完澡站在臥室的落地鏡面前面,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身上的梅印,那生姿勃發(fā)的梅樹,有小部分葉子枯黃了。怎麼會枯黃???這代表什麼?有什麼含義??許曄沒由來地一陣心悸,匆忙穿上衣物跑進(jìn)白白的房間內(nèi)問他梅怎麼還不回來,他身上的梅印出了狀況,白白說沒事,梅好得很,在他師傅那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解毒,當(dāng)許曄提出要去找梅的時候,白白卻直說不行。「為什麼不行?我不打擾梅,只在旁邊看著就行了?!乖S曄總覺得哪里不對。「不行,你會讓梅分心的?!?/br>「那我在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看著就行,不跟他打招呼?!?/br>「不行?!?/br>「這樣也不行?為什麼?我都不打招呼了不會讓梅分心的?!?/br>「不行……」「……」許曄瞪起眼睛,「白白你就直說吧,梅到底在干什麼?梅其實(shí)沒有去你師傅那吧?你當(dāng)初明明說師傅遠(yuǎn)游了?!?/br>「呃……」「告訴我,白白,我擔(dān)心梅?!乖S曄放軟聲音說道。「梅聽到那個人和你的對話,他……他一個人去解毒了。」白白說。「他一個人……」許曄感到一陣眩暈,「是自廢靈丹那段話?天……他怎麼能這樣?!?/br>「他不敢靠近你,怕毒又跑到你身上,他跟我說他會努力將自己身上的毒都清理干凈,然後就可以高高興興和你過日子了。」白白認(rèn)真地說:「許曄,梅怕你生氣,所以讓我瞞著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