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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已經(jīng)逐漸接近白圭一等人。“前面的讓開!”為首開路的大漢已經(jīng)颼颼揮起了長鞭,“否則休怪鞭子無眼啊!”但白圭一等人依舊沒讓開的意思。要知道鬼節(jié)處處都是奇異人士與門派,敢這樣自以為事的必定是井底之蛙。這處是長街接近城門入口的地方,才會有這么有趣的事,不然早就被其他武人道士收拾了,而有這種處理跋扈子弟的機(jī)會,白圭自然不想錯過。“大膽!”而白圭一個若有所思間,長鞭已落下。旁邊的閔上軒知道白圭不想被剝奪這番樂趣,沒出手,而白圭想也沒想就伸出沒拿糖葫蘆的那手,穩(wěn)穩(wěn)接下了那落下長鞭,然后淺淺一扯,大漢手中長鞭就飛到了白圭手中。“真對不起啊,”眾人驚愕眼光中,白圭嬌嬌弱弱道歉道:“一個晃神,沒能及時讓開。”為首大漢被小姑娘奪走長鞭,又羞又怒:“那還不快讓開!”他吼道,又慌又怒完全沒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的不對勁之處。“你們不配讓我家主子讓路。”旁邊的閔上軒專業(yè)的火上加油道。“哎,你真是的,”白圭故作煩惱的接腔道:“不得無禮?。 ?/br>聽到白圭這樣說了,那大漢大約也是有一官半職的,也鄙夷道:“聽到了你主子命令了沒!一個奴才也配跟我們說嘴!”但那聲奴才,卻倏然讓白圭想起從前與名門交鋒時場景:“閔上軒你這女魔頭的男寵!走狗敗類!丟光了名門的臉!”然后等白圭有意識時,她手中長鞭已經(jīng)抽向了那大漢的臉,啪一聲碎了大漢臉上面具,熱辣辣直擊面門。而這無疑挑釁的出手直截惹惱了對方,“不知好歹!”對方的護(hù)衛(wèi)吼著,轉(zhuǎn)眼就沖了上來。都是一瞬間的事,對面護(hù)衛(wèi)與道士出招,或閔上軒一閃檔在白圭面前,或身后待命的月沉殿眾涌上前來,都是一瞬間的事。只見白圭悠悠垂下拿鞭的手,直視前方繼續(xù)啃糖葫蘆,活像個嬌弱無用千金小姐。而剛剛涌上去的,就是替沒氣勢主子撐腰的家犬。結(jié)果自然立刻見真章。連曝露身份的招都沒使,沒多久那群人馬就被閔上軒下屬放倒,然后閔上軒優(yōu)雅過來,輕輕將手掌放在白圭背后,從容將她往出口處帶。還不忘溫溫問:“開心嗎?”這什么助紂為虐的問題?復(fù)生后的第一次,白圭被閔上軒逗笑了。那晚修理了目中無人的神經(jīng)病,白圭愉悅的上了床,睡前還不忘將當(dāng)晚買的、據(jù)說能捉住惡夢的琉璃小壺掛在床頭。誰知,她真的做了猙獰惡夢。晃蕩的夢境,幽暗的鬼節(jié)火堆與流動人潮,白圭看見了楊書彥,急急讓閔上軒去追,誰知道一枝冷箭憑空出現(xiàn),閔上軒一箭穿心而死。白圭一聲痛呼,驚醒在客棧午后日光里。“怎么了?惡夢嗎?”老早梳洗完畢候在房里的閔上軒溫溫過來,坐上床邊將白圭扶起,輕撫她背部。白圭卻還驚魂未定,氣息不穩(wěn)的喘著,呆呆盯著閔上軒好一陣,才忽然想通一般,倏然轉(zhuǎn)身,扯下床頭的琉璃瓶。果然,里頭困了一只鳥雀般的黑影,一動一動的。端詳了一陣,白圭氣極,直接將那琉璃瓶摔到地上。“這東西故意使人做惡夢,然后隨便在瓶子里弄出點(diǎn)幻影!kunmeng瓶才不是這樣的東西!”她惱怒道,“今天去市集時一定要收拾那個騙子!”看了看門邊下屬,閔上軒溫溫回道?!澳憬裉觳粫倏匆娔莻€攤販了?!?/br>說著,門邊那兩個下屬果然依言推門而出,明顯是算賬去了。做惡夢驚醒再繼續(xù)睡只會更不舒服而已,白圭悶悶的起床梳洗,開始整理自己,閔上軒也招呼人送吃食進(jìn)房。待白圭不是很開心的用完餐,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閔上軒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看。“我替你捉住了一個人?!彼麥販氐?。白圭頓時有了不祥預(yù)感:“誰?”“你喜歡的無雙館歌姬,于雙雙?!?/br>驚!待白圭急匆匆趕到客棧的另個偏僻廂房,果然看見一個美貌女子被緊緊綁縛,還明黃符咒貼滿全身,正瞪著進(jìn)門的他們,明明病弱模樣卻依舊在地上充滿活力的掙扎。“天啊,閔上軒,我想聽她唱歌,到無雙館去就好,你捉她干嘛?”白圭痛苦道,蹲□來替那女子松綁、撕符,不住道歉:“我沒記錯的話,她男人還是我們同盟七砂樓的人啊!”“借人用一下又不是撕票?!遍h上軒完全不知悔改的如此溫溫答道。而白圭才剛撕下最后一張黃符,女子便立刻消失,眨眼間白圭只看見一團(tuán)毛閃電般竄出房間,逃得無影無蹤。“呃,于雙雙她是……大老鼠妖?貂妖?”白圭困惑看向閔上軒,剛剛那毛團(tuán)體型真是頗怪的大小。“這很復(fù)雜,你不需要知道,”閔上軒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事,只是溫柔依舊如此說道:“最近我們也在掌握何清秋行蹤,遲早也會把他捉給你的?!?/br>這下白圭完全無言以對了。閔上軒這家伙是打算把她想要的人當(dāng)作鮮花,綁上緞帶后送到她面前,博君一笑嗎?站起身來,細(xì)細(xì)看著那樣無所不用其極討好她的閔上軒,白圭忍不住就軟了心,踮起腳,雙臂穿過他腋下,擁住了閔上軒。當(dāng)年她的死,跟月沉殿里大部份親密舊友都脫不了關(guān)系。但其實(shí)當(dāng)下那些人里,沒有一個是真心想殺她,就連當(dāng)年最憎惡她的閔,也沒下定決心。只是陰錯陽差的,所有人的另有所圖撞在一起,就害死了她。廂房寂靜里,被白圭輕擁的閔上軒,低下頭來,緊緊的回抱了她。帶著顫意,閔上軒長長的自口鼻吐出嘆息。“我這次再也不會傷害你了,會竭盡全力好好待妳,”白圭耳邊,近乎懇求的,閔上軒如此輕聲道:“再一次對我心動,好嗎?”倏然抬起頭來,白圭放開閔上軒,蹙眉看向他,大大的退了一步,沒有說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