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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舞……”突然很想回家。突然地感覺不安。剛剛露出了腦袋的九月驕陽,立刻又被遮住了光芒——最初認(rèn)識易舞。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寂寞。他們是同一類人。他們同時都愛唯愛,卻同時都怕失去她的關(guān)注。無論是出于多么不同的原因,他們有相同的目的。他曾經(jīng)覺得易舞象天使,是上天派下來安慰他自己的鏡子??粗?,仿佛看到自己。唯愛對她,偶爾冷淡,偶爾關(guān)懷。于是,她偶爾落寞,偶爾又滿足地笑。唯愛從不拒絕她的要求,即使她總因此而戰(zhàn)戰(zhàn)兢兢。于是,他便對自己說,看,唯愛在用對她朋友一樣的態(tài)度對你,是對“好”朋友的態(tài)度。所以,你不是可有可無。所以,她不會不要你不會不理你。所以,至少,你是她的“好”朋友。也所以,對易舞,他多了一分關(guān)懷和在意。他了解她,了解她的痛苦。生活在強大的人身邊,又如何能夠永遠地快樂?他想給予她支持,卻同時又有些嫉妒她受到的關(guān)注。嫉妒一個異性,多丟人不是?但,他嫉妒。她能正大光明地,和他女皇般的jiejie走在一起,她還能,得到比他更多的,來自女皇的寬容與關(guān)注。他承認(rèn),他甚至偶爾會利用易舞。利用她,來挑起另一個女皇般的她對他的在意。雖然,他知道,這種挑撥式的行為,會讓她受傷。易舞,是一個像他,卻又令他嫉妒的女孩。…………晚上十點。到家。看一室的漆黑,他一怔。她,還沒有回家。開燈,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過得好么?”“在日本,我常常想起你?!薄扒鍝P,是她的希望吧?”“她總是這樣,從來沒有顧及,我們的感受?!?/br>……抬頭,看鐘。十一點。她,從來沒有顧及,我們的感受。“你讓我不要怪她?mama的死,若與她無關(guān),又何嘗與你有關(guān)?憑什么,你要代她,對mama的死負(fù)責(zé)?”“你還在……對她惟命是從?”“清醒吧,唯書魅。她是我們的天,可對她,我們卻什么也不是。”“她總是在你以為你是與眾不同的時候,告訴你你是多么的平凡?!?/br>……抬頭,十二點。一天過去了。她總是在你以為你是與眾不同的時候,告訴你你是多么的平凡。“她對你保有興趣,如此而已?!薄澳阍谝馑龁??呵,已經(jīng)在意得這么深了?那我算什么?為了你留在日本的我又算什么?”“你要象我一樣,當(dāng)她的棋子和玩具么?”“逗弄我們,讓她覺得有趣?!?/br>“這種興趣,總有一日,當(dāng)她覺得索然無味,或碰到令她更著迷的事物時,……”門響。他站起身,一點。對上她的眼。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皼]睡?”如此地云淡風(fēng)輕。“恩”他說。“晚安。”她經(jīng)過他,自然得,就像平時一樣。他抓住她。她停住,看他。“……”他凝視她,無語。“怎么了?”依然淡淡地,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一般。“……”他別開了視線。她的手,溫溫地,覆上他拉著她的:“早點睡吧?!卑阉氖掷_,回房。“唯愛!”他在她身后叫?!拔医裉?,見到小舞了?!?/br>她站在門邊,房門拉開了一半。“她好嗎?”沒有回頭。“她回來念藝術(shù)院校?!彼f,同時向前,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扭回身。卻看到她淡淡地笑。他怔住。“晚安?!彼谀_,在他臉上輕輕一觸。笑著回房,門關(guān)上。一切,都自然得,好像平時一般。自然得……一切又都好像沒發(fā)生過。他突然感覺到不安。“這種興趣,總有一日,當(dāng)她覺得索然無味,或碰到令她更著迷的事物時,……將蕩然無存。”……——“唯愛,我送你上學(xué)。”一大早,白色的少年就抱著安全帽,靠在大門邊上等她。仙女今天穿素色的淑女裙,慢條斯理地啃著她手里的土司和牛奶。瞄了一眼白色的少年,她笑:“meimei,好久以前,你應(yīng)該就知道,我不再坐你的機車上學(xué)?”“我保證,以后再沒有人……”“我不再坐機車了?!彼驍嗔怂脑挕5乜粗?,依然如往日般地微笑?!坝行┦?,過去了,就變成了事實,或歷史。”“……”他看著她。“如果,你愿意。可以先走不用等我。”她繼續(xù)著她的早餐。“……”他轉(zhuǎn)看為瞪。她不說話,靜靜地吃著早餐。他轉(zhuǎn)身,抱著安全帽咚咚咚地跑下樓。十分鐘后,一輛敞棚跑車開進樓下的停車坪。十五分鐘后,仙女下樓,坐上跑車。那一天,許多上午有課的清揚學(xué)子都看到,一部火紅的機車,尾隨著一輛敞棚跑車,一路跟到校園路的末端,才如不要命般猛催油門,突然加速超越了敞棚跑車,在它面前表演了一個急剎車。在敞棚跑車險險地剎住的同時,再次催油,拐入了校內(nèi)地下的停車場。…………她上課依然坐在他的身邊。她喜歡在他不騎車上學(xué)的日子,偶爾陪他一起走路。她仍然喜歡逗他臉紅。對太過接近他的女生,她偶爾也會表現(xiàn)出不耐。但,她從不跟他一起回家。她也常常夜歸。她拒絕他的接送。她仍然有許多追求者。她不再干涉他的交友。一切似乎都與從前一樣,一切似乎又都有了些異樣。下午四點半。唯愛結(jié)束學(xué)生會的工作,收拾書本,走出學(xué)生會辦公室。看到立在墻邊的白色影子。她笑,掠過他走去。他跟上,沒有和她打招呼。只在她身后兩三步的距離,亦步亦趨。她停,他也停。她繼續(xù),他也繼續(xù)。她側(cè)頭看他,他背著背包抬頭看天空。她笑他,他則面無表情假裝沒看見。她走,他跟。一直快到校門。她停下,回頭。他繼續(xù)眼神飄忽就是不看她。“meimei?!彼?。“……”他瞄了她一眼,立刻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