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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出手機(jī),顫抖著指著段勍的短信,嚷道:“她死了!她死了!我的五千塊錢要不回來了!”原來她趁他不在,自己翻出了手機(jī),不知如何艱難地用綁著的小爪子開了機(jī),看見了段勍的信息。她還在哭,自己說個不停,“這么久沒消息,我就知道她不好了……早知道我不借她了……”太沒良心!沁川從她的哭訴中,大致猜出個大概,無非是把錢借給別人,結(jié)果別人意外死亡了。這年頭,借錢的楊白勞是老子,債主黃世仁才是孫子,借錢的不擔(dān)心自己還不了錢,債主成天擔(dān)驚受怕錢要不回來。沁川就奇了怪了,五千塊就這么重要,哭成那副德行,段勍連車都送她,五千塊還掏不出來?“段勍上了你那么多次,連五千都不給你?”沁川最終問出口。“上你才要錢!”她沒好氣地回,不顧他瞬間冰封的目光,自己給段勍回了電話。段勍壓根兒沒想到她被沁川拘著呢,這姑娘是那種高興回你短信就回,不高興就不回的人,每次給她發(fā)短信,都等個半天,段勍也恨自己,至于嗎,多大的人了,還跟初戀似的。沁川見電話撥出去了,馬上把手機(jī)里存著的照片打開,在喬筍面前晃了晃,意思很明顯,別說你跟我在一起,否則……嘿!這姑娘不吃他這套,嫌他礙事似的,把他的手推開,段勍那邊一接電話,就聽她哭道:“佳佑怎么就死了呢??!她是自己死的,還是被人害死的!要是被人害死的,叫害死她的人把五千還我呀!”原來還是那五千塊要緊!沁川真是服了她了,這女的怎么這么財迷心竅。“她……”段勍那邊,難以啟齒,該怎么告訴她?太復(fù)雜。佳佑跟任斌去了南寧后,前幾天還好好的,后來越玩越不要臉,開始到這種聲色場所尋歡作樂,包括一些有著特殊主題的賓館等等。有一次,她與任斌到了某會所位于大廈十六樓的“熱帶雨林”主題房,里面真叫一個鳥語花香,別有洞天。他們仿佛到了野外,進(jìn)行一場別開生面的野.合,做得起勁,卻不想,忽然從房間角落竄出一條蛇。佳佑小時候被蛇咬過,八成留下什么心理陰影,見了蛇,不管有毒沒毒,條件反射只想逃離,跑到陽臺不慎墜樓,摔死了。偏偏這時,跟蹤任斌多日的阮桐前來“捉j(luò)ian”,又哭又鬧,又打又叫,把場面搞得一團(tuán)糟,等安撫了阮桐,樓下已經(jīng)聚集一大堆人,報警的報警,叫救護(hù)車的叫救護(hù)車,可是佳佑摔下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你想,十六樓,那是多高呀。人已經(jīng)死了,報警嗎?誰敢!但凡你能看到的娛樂場所,涉黃的,涉黑的,哪個的后臺不是警察。更何況接待的是任斌這樣的人物。傳出去不好,當(dāng)做意外墜樓,瞞著,能瞞多久是多久,瞞不住了,那蛇拉出來弄死了,一命償一命就是了。看到這種情景,阮桐特別痛快,任斌本來就怕她,見她一臉快意,盡管對佳佑于心不忍,但是還是把心里的恐懼、焦急、憐憫和愧疚硬生生壓了下去。就是一場偷.情導(dǎo)致的小三意外死亡,警方掌握的信息就這么多,最多只能搗毀一個色.情會所,老板抓出來判刑幾年,主題房中忽然出現(xiàn)一條蛇,會所的老板則負(fù)有賠償責(zé)任,那點(diǎn)錢,對他們來說一點(diǎn)也不多。任斌的罪,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就看他怎么去運(yùn)作了。有些人,貪了幾千萬,只判了個無期,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既然是網(wǎng),就有彈性。沁川只見得,這剛才還怨氣橫生的姑娘聽段勍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就平靜了,似乎有點(diǎn)內(nèi)疚?只聽她抽泣了一下,說:“原來是這樣……那、那她真是太可憐了……”看來她是無話可說了,人家都這么慘了,她還能揪著五千塊不放嗎?一時間,對佳佑的同情、對五千塊的惋惜,讓喬筍落寞地掛了電話,竟然絲毫沒提自己被沁川囚禁的事!她把手機(jī)放好,看向沁川。“我要吃餛飩?!闭f著,臉頰還掛著兩滴淚。沁川見她那樣,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把生餛飩給她,“自己去煮?!?/br>“我不會啊?!彼€是一副“我不會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樣子。“我也不會。”喬筍拎著餛飩就去了小廚房,找煤氣開關(guān)的時候,屁股撅著,姣好的臀形,中間一片陰影,讓人遐想。她開了煤氣,回頭,“咱們一起煮吧,互相交流交流?!?/br>他對她這么壞,她居然還是沒一點(diǎn)戒心,好像他是逗她玩兒似的。沁川不禁有點(diǎn)郁悶,他能想到她撒潑,她大哭,就是沒想到她能這么“淡定”!沁川不了解喬筍,每個不了解她的人到最后都會不淡定起來的。沁川他只想著,把喬筍拘在自己宿舍,做肚兜給她換著穿。換做別個姑娘,遇上這么個皮相雖不錯但有點(diǎn)變態(tài)的,還不愁死哭死,千方百計想出去,但人家喬筍不,她還蠻享受。那邊,閆連沖知道沁川把喬筍帶走了,也不敢說什么,把柄在人家那里呢,對其他人只說,喬筍接下來沒安排上臺,走親戚去了。誰會想到,喬筍在部隊大院里被光屁股關(guān)著呢。從方才煮餛飩事件我們就可以看出,沁川和喬筍他倆都是“君子遠(yuǎn)庖廚”的人,家里不開火。跟喬筍不同,喬茶一手好廚藝,因此養(yǎng)出這么個不長進(jìn)還好吃懶做的妞。在宿舍里養(yǎng)個姑娘,對沁川來講本不是難事,部隊有食堂,宿舍有浴室,可以說吃喝拉撒都不愁。但,喬筍太難養(yǎng)!她喜歡吃饅頭。咦?她不是喜歡蛤蜊?蛤蜊哪能但飯吃呀?沁川原以為她是南方人肯定習(xí)慣吃米飯,卻不知她特愛吃面食,尤其是饅頭。她吃饅頭,還不能干吃,得配豆?jié){和一些家常菜。這個算正常,只是她每次吃饅頭都用刀仔仔細(xì)細(xì)將饅頭對半切開,把那些個家常菜鋪在饅頭上,像漢堡一樣夾著吃。打小就在部隊混的沁川哪里看得慣這種吃法,有那個時間把菜整理好平鋪在饅頭上,還不如一口菜一口饅頭就著吃,你訓(xùn)練完若像喬筍這么個吃法,剛把饅頭切開,一盆饅頭都給搶完了,剛把愛吃的東西單獨(dú)揀出來鋪饅頭上,一桌的菜都吃光了,不出幾天就餓死了。偏偏這個家伙還特別愛國,沁川有次剛好出去,買了個漢堡回來給她,她偏不吃。饅頭好辦,部隊食堂天天有,豆?jié){這事,難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