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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色小狗忽然一瘸一拐地從包圍圈里躥了出來,直直朝林嬌的方向而來。林嬌定睛一看,覺得有點(diǎn)眼熟,再一看,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了,好像就是倆月前大水時救了的那只。當(dāng)時她因?yàn)樽汾s這小狗落水時,這小東西也脫手不知所終,以為它極有可能被泥石壓在了水下死了,沒想到居然和她一樣命大逃過一劫,只是混成今天這落魄樣兒了。那黑狗到了林嬌面前時,仿佛也認(rèn)出了她,忽然求救般地嗷嗷叫了兩聲,跑到她身后使勁扒拉著她褲腿。幾個小孩已經(jīng)氣喘吁吁追了過來,對著小狗呼喝不停。林嬌低頭看了眼這小狗,心想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再次相遇,也算是有緣了。自己正好要開店,養(yǎng)了當(dāng)看門狗也行,便稍稍護(hù)住了,從籃里拿出帶來的干糧,遞給那幾個小孩說:“這是我家的狗,前些時候丟了。餅要不?要的話拿去,別幾個大老爺們?yōu)殡y一只狗,羞不羞?”幾個小孩見有吃的,立刻伸手接了過去一哄而散。那小黑狗仿佛也知道得遇貴人了,嗚嗚撒嬌了兩聲便繞著林嬌的腿打轉(zhuǎn)不停。林嬌蹲□查看了下,見它一條后腿有被獸夾夾過留下的傷,傷口深可見白骨,已經(jīng)腐爛生膿。當(dāng)?shù)厝擞性谏缴显O(shè)獸夾捕獵的習(xí)慣。它被獸夾夾過,可見前段時間都是在山上的。獸夾一般很牢固,像它這樣大小,被打住了居然還能逃脫下山,可算是極其少見了。又見它身上除了臟了點(diǎn),瘦了點(diǎn),精神頭瞧著還不錯。爪子油亮,烏溜溜水潤潤的一雙眼,睫毛撲閃撲閃地望著自己。上次黑燈瞎火地也沒看清,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它眉心上居然長了幾道月牙樣的白毛,十分漂亮,再抬起它后腿一看,公的,噗一聲笑了出來,戳了下它額頭,說:“以后叫你虎大王吧。”虎大王很是聰明,見林嬌指著地上的那個籃,討好地伸舌舔了下她手,立刻躥了進(jìn)去躺下。林嬌挽了籃,這才繼續(xù)往桃花村去。楊敬軒與李縣令分開后,便立刻往西林村去。西林村離此地二三十里,他到的時候,日頭已經(jīng)西斜,一進(jìn)村就向人打聽王大丫。這地的村人大多認(rèn)識他,知道他要找人,哪有不幫的?偏從村頭一路問到村尾,眼看天色擦黑了,還是沒人知道王大丫是哪家的,更找不出符合他描述的人,只好離開。他曉得李大人求才心切,又特意到附近的黃塘、梅溪幾個村找族長一一打聽,最后終于尋到了王大丫——卻是真的呆呆傻傻,坐在門檻上歪頭滴口水,不過十來歲的樣子,必定不是白天里與李大人說話過的那個,眼見夜已晚,心中雖十分失望,卻也只好先尋到這里了。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夕夕、3434686、midou96、carol、維維、梵高的耳朵投雷。謝謝大家~☆、第34章楊敬軒回到縣城已是深夜,按了白天之約到了縣衙后府,李觀濤果然還未休息,仍在書房等他。知道西林村并沒有他白天碰到的那個王大丫,很是失望,連念了兩句“那女子為何匆匆離去,又不愿留真名?”楊敬軒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出白天見到的那個一晃而過的窈窕背影,不知為何此刻竟又聯(lián)想到了自己那個侄媳婦春嬌。忍不住再問那女子的長相,李觀濤回憶道:“眉黑似緞,形如柳葉,笑時眼似彎月,腮邊有一淺淺梨渦?!?/br>楊敬軒心撲通一跳,立刻與自己腦海中的那女人重合了起來。李觀濤見他神色有異,問道:“怎么,你想起什么了嗎?”楊敬軒忙掩飾搖頭,李觀濤并未多加懷疑,只是嘆道:“我觀那女子年歲雖輕,與她說話也不過寥寥幾句,卻總覺她于治水頗有心得,至少受過高人指點(diǎn)。不知道便罷了,如今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往后必定要找出來的。”楊敬軒附了一聲,轉(zhuǎn)話題問起白天王肅遷等人過來賀壽的事,李觀濤冷笑道:“他們早投英王麾下,不止他們,連這個州府和別地的鹽鐵稅,只怕還未到國庫,先也要先落幾分入英王口袋。受了人指使不辭遠(yuǎn)路地過來,一來不過是怕我就鹽稅向皇上遞折探我口風(fēng),二來,是探聽我與太子是否暗中往來而已。一番嘴臉,委實(shí)可笑。”楊敬軒默然。就在與北朝結(jié)束戰(zhàn)事的那一年,太子被人構(gòu)陷,告發(fā)他密謀逼宮,遭到皇帝猜忌,于是東宮被廢,遠(yuǎn)遷到了南疆一隅,去京萬里之遙,不許出境一步,否則便當(dāng)謀逆論處。當(dāng)時還是宰相的李觀濤摘頂為太子力爭清白,無奈皇帝深信不疑,反懷疑他這個太子太傅也暗中參與,只是未有證據(jù)而已。一怒之下便順?biāo)斨鈱⑺H到了此地,轉(zhuǎn)眼已是數(shù)年過去。“太子秉性寬厚,怎會行那謀逆之事。不過是有人離間他父子之情,好從渾水中漁利而已。南疆瘴氣濕熱,我怕太子苦熬難耐……”燭火中,李觀濤雙眉間盡是愁緒。楊敬軒安慰道:“老大人放寬心便是。去年底我?guī)Я舜笕耸謺鴿撊ツ辖畷r,見到太子除了黑瘦些,心態(tài)平和,并無半分急怨之相??梢娞邮浅恋米獾娜?。假以時日,皇上必定會明白孰是孰非?!?/br>李觀濤道:“我事主上二十年,自然知道他非糊涂之人。只是年事既高,帝位又最能蒙蔽人眼,這才輕信人言骨rou相離。我只怕等他明白過來時,已然太晚……”說罷嗟嘆不已,憂心忡忡。楊敬軒又勸慰幾句,見李夫人仍熬著過來催促,便告退離去,出了后衙大門,便往自己住處而去。他在縣城中并無房子,從前楊氏夫妻數(shù)次叫他過去同住,他不欲打攪他一家,只在距離衙門不遠(yuǎn)的南街賃了個小院供落腳之用。因?yàn)闆]長居打算,所以屋里擺設(shè)十分簡單,一榻一幾而已。楊敬軒在月光下牽了老馬回家,剛推開院門,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手下意識地搭上腰間刀柄,片刻之后,慢慢松開了握住刀柄的手,像往常那樣牽著老馬將它拴在了棚子下,這才轉(zhuǎn)身到了院中,冷冷道:“蹲了這許久,腿腳想必也麻了,下來歇歇也好。哪一路的人,報上名吧?!?/br>他話音剛落,院中那棵槐樹上果然跳下了一個黑衣人,功夫應(yīng)是上佳,落地時輕飄無聲。黑衣人低聲笑道:“楊老弟好耳力,什么都瞞不過你去。當(dāng)年北邊一別過后,轉(zhuǎn)眼已是數(shù)年。老弟可還記得哥哥否?”說話間扯下面上覆巾,露出一張臉來,隆額高鼻,頰邊一道淺疤。楊敬軒微微笑道:“顧右司馬大名鼎鼎,當(dāng)年威震三軍,我怎敢忘記?”黑衣人名為顧象,擺手道:“楊老弟這樣取笑,折殺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