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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舞銀鞭。只要反應(yīng)稍慢一步,穆青的胸口恐怕將被劃開一道猙獰的傷口,真的是好險。在場下的看客也不禁看得心驚後怕,許多人都為穆青穆公子捏了把汗啊。如果依照這個勢頭繼續(xù),恐怕勝負(fù)即將揭曉,明眼人都看出穆青有點招架不住了,而丁大小姐則不斷暗下狠招,希望一鼓作氣將那男子擊敗,於是招式又快又狠,在一波凌厲的攻勢後,不給人絲毫喘息的機會又馬上急攻男子的下盤,揮到一半時卻急轉(zhuǎn)而下,徑直向他腰間攻去,動作沒有一絲猶豫,看得人不由一陣陣心緊?!霸谌绱藢λ欣年嚲窒?,她會輸嗎?”靜華想到少華的話不禁暗自忖度。“她輸了?!鄙磲岬纳偃A此時平靜地出聲說道。“唉!……誰輸了?”靜華不禁錯愕地回頭看他一眼,明明勝負(fù)還未分,他為什麼這樣說?可當(dāng)她再回轉(zhuǎn)目光時,臺上局面卻在瞬間逆轉(zhuǎn)。只見那看似處於劣勢的男子一個閃身,突然凌空而躍,手中寶劍劍花一卷,就聽“當(dāng)”一聲極其清脆的聲響,一件物事掉在了地上。當(dāng)眾人回過神時,只見丁紅菱的青玉銀鞭掉落在地,徒剩她不可置信的一臉茫然神色。是啊,誰都沒有想到場面會在瞬間逆轉(zhuǎn),原本處於劣勢的穆青會來個回馬槍,在瞬間就打落了丁紅菱的武器,而對武者而言,武器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武器失落,就表明敗局已現(xiàn)。“承讓?!蹦虑喙笆治杖┒Y道,似乎自己的勝利只是僥幸而已,一點喜色都沒有浮現(xiàn)在他臉上。靜華不知道他是真豁然到如此還是虛偽以對,一個籍籍無名的江湖人即將登頂武林尊者,這個消息怎能不讓人為之雀躍,而穆青卻很是平靜的神色。見勝負(fù)已分,場上有人朗聲宣告道:“最後一局,括蒼派丁紅菱對昆侖派穆青,穆青勝!”臺下不禁爆發(fā)出一片歡呼聲。似乎沒有人再會去留意臺上那個紅衣翩然的女子,眾人的目光也都圍著新的武林尊主而轉(zhuǎn),沒有人注意到丁紅菱錯愕過後臉上那魅惑的笑容,是的,她在笑,笑得那麼美,美到讓人迷惑。連身為女人的靜華都不知道她此時會想些什麼,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心一定很難受,雖然笑著,但笑容背後……又是怎樣一個失意的女子?。∪绱蓑湴恋呐哟丝淘撊绾谓邮芩氖??!“她輸就輸在太急功近利上,以致將自身的弱點曝光在對手面前,前面穆青只是虛晃一槍,他熟諳她的性格,以自己做餌就是要讓她大意,誘她出招,給她假象讓她以為穩(wěn)cao勝券,最後再來個措手不及,在高處將她狠狠打落。其實比武跟下棋一樣,也講究心理戰(zhàn)術(shù),不能單以武功高低論勝負(fù)?!笨粗鋈幌氯サ纳倥谳喴紊系脑氯A男子不禁柔聲解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剛才少華說丁紅菱注定會輸,就因為她太真所以注定她的失?。窟€是這個世道人心難測,都想著辦法隱藏自己,去算計著別人?”靜華其實挺為丁紅菱忿忿不平的,但最終後半句她沒有說出口,盡數(shù)被她吞回了肚子里。這個世界惶惶不可終日,何曾在乎過簡單之人簡單的想法。此時蒼括山頂云層密集,烏云團(tuán)團(tuán),風(fēng)勢漸大,自有一股黑云壓城,山雨欲來的態(tài)勢。而丁靜海卻在此時站了起來,做為此次盛會的東道主,他將宣布此任武林尊主的名字,雖然結(jié)果有目共睹,但形式性地由德高望重的江湖尊者報出名諱仍是就任尊主的必經(jīng)程序。正待靜海老人報出穆青的名號時,忽聽一個粗啞的聲音在空中響徹:“慢著!”眾人只見一個紅色身影飄飛而來瞬間就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主擂臺上,衣袂翩翩不縷半分塵土,和穆青咫尺而立。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全聚集到那人身上。“是他?!”靜華心中暗自一驚,雖然昨夜他有說過今日好戲才真正開始,她有料想到他的出現(xiàn),可沒料到他會以這種方式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只見來者身穿一件紅色衣衫,那種紅有別於丁紅菱所穿的嫣紅,它紅得耀目,紅得似血,讓人平添一種冷豔凄絕的神采。靜華有看過他穿過黑色的衣服,但從沒見過他穿紅衣的樣子,如果說黑色彰顯出他的冷酷,那麼紅色則更像是復(fù)仇的宣言。而更讓所有人訝然的是他竟然沒有用真面目示人,而是戴著一銀色弧形面具,鼻梁下那雙裸露的嘴唇妖豔至極,像汲食了鮮血般紅亮。那雙黑色的眼眸則黑得濃烈,猶如漩渦要將人吸入,就此沈淪。他就這樣手持紫玉長簫悠然看著觀禮臺中那些名門各派的掌門們,雖然臉被面具遮著,但就給人這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似嘲笑似挑釁。從他出現(xiàn)在場中的那一刻起,看臺下就議論紛紛,“他是誰?”“他來干嘛?”“江湖中有這樣一號人物嗎?……”丁靜海也突然有點摸不著狀況,這樣一個小子就這樣明目張膽地闖了進(jìn)來,不知該說他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說他愣頭小子一個。“小子,剛才是你叫停的?”丁靜海滿臉肅然地問道。“是?!奔t衣男子厲芒一閃,溢出幽邪之氣,沙啞之聲回答道。“報上你的名字?!?/br>男子輕啟雙唇,異常清晰地吐出三個字“花折枝。”靜海老人這下知道這小子是存心來找茬的了。“花折枝?”從紅衣男子報出他的大名開始,看臺下就已經(jīng)熱鬧地炸開了鍋,各個聲音議論紛紛。“原來他就是花折枝??!那不是采花大盜嗎?他來這干嘛?……”是啊,所有人都知道花折枝是江湖久負(fù)盛名的采花大盜,但從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真面目,更遑論他的背影,他的身世,他的師門了,就如一個傳說,雖然被人說爛了,但事實的真相無人能辨識一二。再說采花大盜這些宵小之徒何曾敢來正義俠士聚集的武林盛會,更別說囂張地出現(xiàn)在武林尊主的比武大會上,還這樣堂而皇之地如入無人之境。“閣下的目的!”丁靜海再好的耐心都被眼前這囂張的小子給弄得不耐煩了。“比武。”“真是不自量力!”底下已經(jīng)有人嗤之以鼻道。“難道名門正派也會怕我這個名聲不好的人,我是不自量力,此次